若幽一向都不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跟神族璇玑学着炼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炼药,可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要一样药材差了分毫,那便是功亏一篑,所以学的人很多,学出来的人却很少。
然而,若幽却是个怪类,跟着璇玑半个月的时间就将她的本领学的七七八八。
只是若幽不喜欢张扬,所以世人皆知璇玑大弟子暮雨,皆不知小弟子名讳。这种性格与她从小隐忍有关,故此在妖族众贵族面前,她依然只是个废物。
对于夜非说的话,若幽自然是不屑,只要他肯授受,她照盘全收。
若幽看着夜非,笑魇如花,“能得儒之授业,实乃幽之幸也!”
说这话的时候着实一本正经的模样,奉承话刚说完,不等夜非答话,便冲他挑眉问道:“尊上,今日......我的课业是什么?”
话语间有些忐忑与小心翼翼,夜非忍不住瞥来一眼,见她满心希望的样子,当真是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忽然将手上的书撂到桌上,一只手支肘托腮,另一只手轻叩桌面,眼睛还时不时的往若幽身上瞅,看着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知此刻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若幽眯起眼睛看他,偶尔能接触到他投过来的目光,神色间意味不明,很是让人头疼,尤其是还要听着他手指轻叩桌面的声音,若幽的小心脏的旋律就跟那声音一样起伏不定。
若幽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看着他欲说不说的样子,整个心就跟小鸡在挠一样。
她起身兜了个圈子,又坐了下来,见夜非此时正看着自己,连忙问道:“你有这么为难?”
夜非故意叹气一声,毫不犹豫地回了个“对”字。
若幽面色立即垮了下来,“就因为我只是你的内婢,不是你那关门弟子翠秋?”
夜非唇角微微上扬,“怎么,你吃醋?”
若幽扑哧一笑,道:“这醋我可吃不起。”
话落,她直勾勾的盯着夜非看,只将他看得不明所以,才道:“其实你想啊,内婢与弟子想比起来,着实是内婢要亲厚的多!”
夜非觉得这话有趣,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分明在说:说来听听。
若幽笑得比蜂蜜还甜,忽的起身绕过桌子朝夜非奔去,动作如轻盈的小燕子般欢快。
她极殷勤地站在夜非身后,玉白的小手捏成拳头轻轻锤在他的肩头,轻笑道:“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帮你做,你的关门弟子可以吗?”
夜非的身子忽然顿了下,耳尖也稍微有点红。
其实他从不需要这样的服务,本能的想要推开她,却又不想推开她,于是便由着她胡闹。
或许,他的心真的乱了。
若幽见身前的人不语,以为这样还不足以打动他,手上的小锤子不由加重几分力道,接着说道:“我还可以替你洗衣,我的厨艺也不错,天天给你做美食如何?再不济,你随便吩咐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传授我术法,我定会做你最称职的内婢。”
夜非忍不住低笑一声。
听见这笑声,若幽突然心虚起来。
其实洗衣做饭她通通不会,心想,他难道连这个都猜出来了,所以在嘲笑她?
若幽忽然跪在夜非的一侧,双手趴在桌子上,看着夜非的眼睛道:“虽然有些事我可能做的不太好,但是我发誓,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她的模样极是乖巧,大眼睛水灵灵的,嘴唇红艳艳的,声音也如同银铃般。
夜非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在她脸上后,心微微动了下,就如同一根羽毛在上面划过一般,立即收回想看她的视线。
他的嗓子有些发干,不由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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