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诸神在上,今日小女愿以半身修为做引,注入经幡,换得爱人醒来。”
白玉先说了起咒语。
这起咒语也是十分重要的,心诚则灵。
“九幽诸神在上,今日小女愿以半身修为做引,注入经幡,换得爱人醒来。”
红拾学着白玉说的话,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
“魂兮来兮,引而招之。以我修为,渡于经幡。”
白玉继续说着,这些咒语并不算很难。
最难的是要招魂人的修为深厚,毕竟这其中的时间不会很短,最起码也有小半天的时间。
“魂兮来兮,引而招之。以我修为,渡于经幡。”
红拾也跟着念了起来。
随后引魂幡发出一道圣光,笼罩在房间周围。
这道圣光很耀眼,站在外面等待着的蓝肆和离渊也注意到了。
“那位帝君是不是快要醒了?”蓝肆碰了碰离渊的手臂,有些激动。
“应该是的。”离渊也不确定,但是看到圣光,也算是个好兆头。
他希望是这样,最好能早点醒来。
从暖阳万里到残阳如血,里面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们两人也不敢进去打扰,只是守在门外。
一个蹲在门口,一个踱着脚步转来转去的。
“我说你能别转了吗?转的我头都快晕了。”
蓝肆发出一丝不耐烦的声音,虽然这位也确实着急,但是就不能安静等待那么一小会儿吗?
一整个下午,都在转着。
就算他不累,她自己都给看累了。
离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稍微收敛了脾气,“那我坐着就是了。”
屋内,红拾依旧在对着经幡注入自己的修为。
随着时间的消逝,她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手手手,前主人的手指头动了。”
白玉率先看到了这些细微的动作,并说了出来。
如同当头一棒,红拾又鼓足了力量,将自己的修为平稳输出。
能看到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前一刻还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下一刻就恢复如初了。
终于。
半刻钟后,她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人睁开了眼睛。
“噗。”红拾吐出了一口鲜血,经幡也在一瞬间化为细碎的布条。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这一刻,重要的是,床上的那位帝君在慢慢苏醒,并修复着身上的灵力筋脉。
红拾擦干嘴角的血渍,在一侧无声地看着。
她所期盼的人,快要醒过来了。
现下正在疏通全身血脉,运行修为,躺了这么久,也确实要好好疏通一下。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只见床上躺着的那人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那双清冷的双眸,就忽的睁开向她望了过来。
他醒过来了!
只是一瞬,红拾就迅速扑到了床侧,以便近距离地看到他。
刹那间,相顾无言。
白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了出去,还把门口处蹲着的两人一并叫走了。
“辛苦了。”白止撑起身子,将面前的女子拥入怀中。
“不辛苦不辛苦,你醒了就好。”红拾并不觉得辛苦。
只是觉得眼前的男子才是最辛苦的,那些人都以为他只是解决了北凉国与东阳国的战争。
但是,却不会有人猜测到,魔族和修仙界的那些问题,也是他去解决的。
昔日被覆灭的魔修族,还有一些心术不正妄想侵害人族的散修。
才是战乱背后的始作俑者。
而她喜欢的人啊,为了让一切回归风平浪静,损耗自身修为止战。
白止也没有说话,刚醒过来还很累,但是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就还好。
说到底也是温香软玉在怀。
“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喝吧。”红拾想着他才刚醒,应该是会有些渴的。
“不渴,我累了,想睡会儿觉,你也躺着。”
白止抬眸,那双染上情欲的眸子正好撞上了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
相对喝水来说,他更喜欢做其他事情。
比如……睡觉。
红拾愣了一下,才蹦出了几个字:“那我去脱衣裳。”
以前的时候,她经常坐在地板的一侧喝酒。
喝醉了,就直接躺地上,一睡就是好几天。
当她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两三床厚被子,那些不是蓝肆做的就是离渊做的,她也没有心思问。
偶尔没喝酒的时候,坐在空间里面修炼了一整晚。
再或者,累了的时候,就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不过那些都是白天的时候,如今晚上睡觉的时候,脱掉外面的衣裳就可以了。
白止收回了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眼神。
打量着房间内的布局,多了几坛酒,看来有些事情得问问离渊了。
红拾在屏风后,将外衣脱了,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其实也没啥好纠结的。
他们都已经是情侣了,同榻而眠也没啥大事。
“我们家阿拾瘦了很多,看来要慢慢补回来了。”
白止瞥了一眼,女子那不盈一握的小腰瘦的让他心疼。
“好啊好啊。”红拾坐在床上,脱了鞋袜。
答应完之后,才想起她还没有去洗澡。
“那个啥,我先去空间里面洗个澡,等会儿就出来了。”
唉,因为觉得太过于尴尬,说完之后还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进了空间。
真的是太社死了。
白止无奈低笑,其实他倒是不介意那么多的。
想到此,他也去自己的空间里面洗了个澡。
半个小时过去了。
红拾也从空间出来了,在极其暧昧的情况下,躺上床睡觉。
“往这边来点儿,我今晚不碰你。”
白止看着在一旁缩成一团的女子,有些无奈。
虽说温香软玉在侧,他也挺难忍耐的。
但是他也不至于欺负人家小姑娘,最起码也要等到大婚之日,名正言顺才好。
红拾往外侧挪了挪,也在思考着两个问题。
他说今晚不碰她。
但是为啥子是今晚呢?难不成明晚要碰她?
还有不碰?虽说她也不是饥渴难耐的那种,但是还挺好奇的。
“我的意思是等到大婚那日。”白止顺便再解释了一句。
“那我们什么时候大婚呢?”红拾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样问有些不太好。
好像她很急切一样。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呃,那个,那个啥,我也不是很着急的,我就单纯的问一下。”
唉,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怎么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慌张了很多。
“七月初四,你生辰那天。”白止算了一下时间,其实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