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修炼等级和天赋,都没有原身这么高。
所以她就有一个猜测。
原身的身世,这上面会不会有什么谜团呢。
但是,她此时也只是想想,在以后寻个时机,去问清楚。
“别想这些了,就顺其自然吧,反正主人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二厉害的那一个。”
白玉舔了舔主人的手背,似是在无声地安慰着。
红拾:你礼貌吗?
她怎么就成为了第二厉害的那个人呢。
好吧,她知道第一厉害的人是谁。
所以也只是一笑而过,毕竟这种事情还算是不错。
她自认为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白玉对她却有着那么高的评价。
“糟了,我突然想起来白长安她还没有吃饭。”
陡然间,红拾似是想起了什么。
是她把白长安叫过来的,又是她让人家去照顾小夜那孩子的。
可是现在想起,还没有给她准备晚膳。
万一饿着人家,那就是她的错了。
“没事没事,这一顿两顿的饿不死人。”
白玉在一旁为自家主人出着主意。
反正这大晚上的,自家主人也不方便去打扰别人。
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必要操这个心。
“呃,好像确实有那么点道理,主要是这大晚上的,去打扰别人有点不太礼貌。”
红拾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
还是算了吧,她本来想着将这些糕点端过去的。
但后来觉得这样做也不好。
这一顿两顿的,倒也确实是饿不死人。
但是觉得有点不太好,不过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你早点睡觉吧,明天早上再去送早膳,那样就挺好的。”
白玉舔了舔主人的手背,示意她要早点休息。
“你对我这么好啊。”红拾捏了捏它的耳朵。
这猫耳朵就是舒服,软软的,很好很安逸。
“那是自然啊,我可喜欢我家主人了呢。”
白玉很是亲昵地蹭着红拾的膝盖。
像是在撒娇一般。
其实不然,他心里在想着,才不是这样呢,他自然是喜欢主人的,只是现在他困了。
肯定要让主人睡觉的。
“那我就去空间洗漱了,你去睡觉吧,记得明天早上早点叫醒我,我要亲自下厨。”
红拾眼神明媚,她想要自己动手。
毕竟她都有段时间没有下厨了,总该自己做些什么的。
要不然可能就要废了。
镇北候府,另外一间厢房。
白长安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头上缠着白色纱布,身形消瘦,脸色十分苍白。
见此情景,她蓦然间觉得,眼前的男子很不错。
知恩图报,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这世间,能够为了别人付出生命,这么不在乎自己安危的,可能没有多少人了,甚至是压根儿没有。
但是夜南墙,偏偏就是如此。
明明他自己怀揣十年家仇国恨,却以身挡鞭子,为了救别人,从而让自己受伤痛苦。
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
“明明你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若是没有那些事情,你现在应该是锦衣玉食,贵气堂堂。”
白长安不禁感叹了一声。
她心里是真的很同情这位少年郎。
“水……水……”细碎而又较为虚弱的声音响起。
白长安迅速起身,将红拾之前准备好的茶水拿了过来。
本来想着直接倒在他嘴里,但是又有点喂不进去。
难不成她要使劲儿掰开人家嘴巴,然后再倒进去吗?
照顾人这一方面,她也没有什么经验。
所以在纠结着,要怎么把那茶水给喂到他嘴里。
算了算了,就直接掰开倒进去吧。
只能扶着夜南墙的后脑勺把他托了起来。
然后再把枕头给放高一点,让他背靠在床头处。
见夜南墙毫无反应,白长安只好轻捏着她的下颚,令他的嘴稍稍张开一点,然后将茶水倒了进去。
好在夜南墙是个沉稳昭然的人,即便是眼下的情况,也是那种很成熟的样子。
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然后缓缓吞咽着。
等到一杯水喂完之后,白长安才拿着帕子为他擦嘴。
虽然有些地方沾湿了。
但也不是很多,也就无伤大雅了。
白长安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帕子和茶水放到一旁桌子处。
然后又继续,半撑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郎。
彼时,昏黄暗淡的烛火轻轻摇曳,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来,泄了一地清幽。
更显得床上的人清贵润雅。
白长安想起了之前不知道是阿花告诉她的句子,或者是她自己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句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想不起来具体的出处,也说不出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按照她这仅通文墨的那点儿文采,只是觉得极好。
但正是这点儿极好,让她觉得他很好。
“你莫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怎么我现在还是在想你呢。”
白长安偏着脑袋,颇有些纳闷。
怎么她今夜一整晚都在这儿想着他呢,而且还有些思绪混乱的样子。
觉得心里似是春来的一场惊蛰,有些慌乱。
她自己都觉得她有些不大正常了,豁然间听到一丝微弱的声音。
“拾姐姐……你不能死……不要。”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还是白长安她听了好久才听出来的。
怎么他会这么在乎红拾呢?
连做梦也都是在想着顾念着她的安危。
想到了这些。
她心里不禁觉得有些酸涩,就像是五六月份的青梅,挂在树枝上,青涩稚嫩,却又泛着那种淡淡的苦。
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无法言喻。
“你就这么在乎她吗?”
白长安低着头,似是在自言自语。
“她这么好,你在乎她也是应该的事情。”
她又继续说着,确实是这样的。红拾本来就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而且她对夜南墙也是非常好。
将他当作弟弟,一直都在护着他。
红拾对他好,他自然是要知恩图报,也是会在乎他的。
想是这么想的,但多少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烛火摇晃,透着点点滴滴的伤感。
心绪不明,带着密密麻麻的惆怅。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长安她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所以最终趴在了床边,不知不觉中压着了床上少年的手臂。
夜南墙也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穿着黑色战袍的女子。
没有任何珠钗装饰,高高束起的头发,玉制的发冠泛着淡淡的荧光。
看起来不染一尘,很是好看。
他心里猛然颤动了一下,不知是喜或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