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万物终将继续。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时,红拾便从睡梦中醒来。
打了个呵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好困啊。但是却不太想睡觉,特别矛盾的那种。
摸了摸身旁,什么都没有。
白玉呢?她不是一直都将白玉放在一旁吗?
怎么现在,白玉不见了。
看了看四周,红色的纱帘,这好像还是在她自己的房间。
最终,她去空间之中洗漱了一番。
突然发现,她不但多了两个黑黑的眼圈,而且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
她都是习惯换一身衣服睡觉的,而且都是只穿着里衣的那种。
但是现在,身上还有两层衣服。
算了,可能是自己昨天太过于劳累了吧。
她揉了揉头,发现对昨天的事情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心里面有些不自在。
最终,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很是简单素雅的白色长衫,虽然很素雅,但是看着也还好。
显得整个人颇为清冷。
推开门之后,看到外面那整树整树火红的,还未凋谢的海棠花。
她大脑宕机了那么一两秒,这不是在海棠苑吗?
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她还有梦游症。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看了看这处地方,她决定要先逃走了,避免等会儿会尴尬。
她这算不算是擅闯民宅,在现代的话,貌似是要负一些法律责任的。
但是,她刚走到月亮门那处。
便迎面撞上了一个有些许冰凉的身子。
“对不起。”
出于本能,她决定先道个歉。
然后再看看对方是谁。
这一抬头,便看到了那清冷出尘的面容,正好是她所中意的。
呃,她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却被男子开口打断了。
“是我没有看清路,你没事吧。”
这句话,很是关切。
“这不是明眼就能看出来我没有什么事儿吗?”
红拾讪讪然说着,她可能有点儿憨憨的。别人回答这话,要么说有事,要么就说没事。
但她不同,她非得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出来不可。
要不然,她就会有点儿不痛快。
虽然这样说话有种找打的感觉,但她却是自我认知良好。
“也对,还能这般活蹦乱跳的,自然是没事的。”
白止眸光沉沉,这小祖宗说话的语气,还真是半点儿都不软呢。不过,强硬一点也好。
免得会受一些委屈。
红拾不语,继续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搞得她好像什么时候没有活蹦乱跳一样。
“饿了吗?”
白止继续询问着,她应该是刚醒来的,这神志,大概是有些不清醒的。
红拾点了点头,确实有些饿了。
然后她便被白止带到了一处药庐之中。
她看着药庐外的一处竹木桌,微微愣了一刹。这一大早,难不成还有人要吃药吗?
正想着,药庐的门被从里打开。
原来是那位离渊离公子,他慢慢地走了过来。
而白止则是直接进去了。
她本来想跟上去的,但看到了这位离公子怀里竟然抱着白玉。
便是直接顿了顿脚步,又转了个方向。
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出声:“你怎么抱着我家白玉?”
离渊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抱着小白怎么了,他以前还天天抱着呢。
“主人呐,你终于醒了。”
白玉作势要跳到主人的怀里,却被某人给抱地紧紧的。
“你有没有半点眼力见儿?没看到它要我抱它吗?”
红拾看着白玉被他抱在怀里,莫名有些不爽。
离渊听着这话,直接松开了白玉。
而白玉则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红拾的怀里,摸着白玉那毛茸茸的脑袋。
红拾才感觉到安稳了不少,有猫在怀的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好。
“主人呐,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白玉有些疑惑,看着主人如今这副样子,像是还没醒一般。
他不禁有些担心。
“昨晚?我昨晚干了什么吗?”
红拾揉了揉还算是半眯着的眼眸,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睡个几百年。
虽然很是夸张,但她有种她很久都没有睡过觉的感觉。脑海里没有昨晚的印象,只是记得昨晚去了酒楼。
想着要和君寄雪大醉一场,然后的话,她可能喝多了吧,直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扑哧,哈哈哈!”
在一旁听着的离渊似是想起了昨晚的场景,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
什么情况?嫂子去喝花酒就算了?
喝完了酒之后,竟然还什么都不记得了。哈哈,这可把他给乐坏了。
“你笑什么?”
红拾半眯着眼睛问了一句,这人像是从那什么地方出来的一样,肯定是有什么大病。
“嫂子啊?你这是半点儿都不记得了?”
离渊凑近了几步,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我又没有瞎,不用把你的爪子晃来晃去的。”
红拾没由来地生了一股怒气。
很显然,她对这个人有些恶意。
亏得她之前还把这位离公子与九辞师父看成一对,还想着她是能够磕到糖的。
可没想到,她这是差点将自己的心上人给送了出去。
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还那么的好。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觉得有些不爽了。本来,白止生得这样好看,有女的来抢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竟然还有离渊这个男的来和她抢,她觉得她有危机感了。
“某人昨晚在外面敲了大半天的门环,还是我这个好心人过去开门的。”
离渊脸上带着些许玩味之色。
他觉得,他又可以了。借此时机,可以正好嘲讽嘲讽她。
也很适合找乐子。
“然后呢?”
红拾想听听,这人还要说着什么不切实际的话语。
她拍着门环,然后离渊他还过来开了门。
听起来有些荒唐的样子,但仔细一想,怎么有些像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会吧,她脸上神色突然间变了一下,好像脑海中隐隐约约有着什么印象一样。
她敲门之后,有人从里推开门,只不过那人长得有些不大好看。
然后她就看向了另外一处地方。
好像那一处风景绝美。
离渊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我从未见过如此急色的人,那真的是摇摇晃晃直接冲向了别人。”
顿了顿,他继续说着,“而且直接蹲了下来,看着对方,说着一些很是露骨的情话。”
陡然间,红拾的脑海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锅一般。
那一瞬间,真的是各种场景在脑海里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