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怎么样。”宋庭宇摇头,轻笑一声,阴翳的眸子轻轻扫过她的脸:“我很喜欢你,可你不喜欢我,我只想让你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静静感受我的好,可以吗?”
“你这是绑架。”言晚觉得这男人疯了,她悲愤的大喊。
“那又如何?”宋庭宇表情依旧淡定:“我只想留住你,用什么方式那重要吗?”
疯了,真的疯了。
言晚气到不行:“宋庭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变态,你这是犯法的。”
“知道,那又如何?”宋庭宇再次回了个轻蔑的眼神,慢慢的迈步走向她。
直到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终于停下,低着头,盯着她缓缓看了几秒,忽然伸手在她小腹轻轻按了一下:“你都不知道,为了把你请过来,我费了多大的劲。”
他的触碰比起他的声音更让人恶心,言晚没忍住向后躲了一下,宋庭宇却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我可以放你走。”他扣着她腰的手缓缓收紧,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说:“你和你的孩子之间,我可以放走一个,这个选择,你接受吗?”
这是要......对她的孩子下手?
言晚全身凉得可怕,嘴巴像是被人封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和宋庭宇纠缠这么久,每一次都是费心费力,厌恶都是有的,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子恐惧的滋味。
明明这男人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就像很久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可她的心却没忍住掀起了惊涛骇浪,连大动作都不敢,生怕他真的动怒,把她当做了砧板上的鱼肉。
宋庭宇很满意她的反应:“乖乖听话,对你对我都好。”
“我不会在吃喝上亏待你,暂时也不会伤害你的孩子,只要你听话,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讲就好了,除了和外界联系之外,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可以满足。”
言晚用力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明白宋庭宇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在她的记忆里,宋庭宇虽然无耻讨厌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这样。
而今天的他,就像是一条包藏了祸心的毒蛇。
“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直接说吧。”她不想留在这里,想到这里是宋庭宇的地盘,她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不安心。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我费了这么大劲把你请到这里来,只想让你多留几天,陪陪我。”宋庭宇语速很慢,含着令人毋庸置疑的笃定。
言晚面色沉了沉,还想说点什么,终究闭了嘴,没再开口。
她肚子里还怀着孕,若宋庭宇不想放她走,而她非要硬来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很显然,宋庭宇也是清楚这一点,才笃定她不敢强硬反抗。
心情非常的复杂,是真的想不通宋庭宇怎会如此的丧心病狂。
可再多心思,言晚也不得不压了下去。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可能不顾一切的,她只能耐心的等在这里,看看言泽野能不能早点发现她的情况,发现了之后又会如何去做。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背转身,她不想再理会这个男人。
宋庭宇轻轻笑了一下:“好好休息,好梦,我心爱的姑娘。”
房门关上的咔哒声提示着言晚男人已经出去了,直到脚步声彻底走远,言晚才控制不住恶心,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冷静一下,她重新回到卧室,快步走到窗前,丈量着这里面到地面的距离,她收回目光,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样子是不可能的。”她无奈的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拿被子蒙住自己,心一阵阵的跳得飞快。
时隔七年才见面的男人,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呢?
处理完公司的事,言泽野回家一趟打算去看看言晚。
他没有女朋友,没有过孩子,也不知道宫内积血有先兆流产迹象是什么概念,他单纯就是对不能送言晚回家而愧疚,想回去看看她到底好不好。
然而,到了家,发现整个公寓竟然空无一人,一切都跟早上出门时差不多模样,言泽野有点懵了。
他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她去哪里了,手机却关机了,他等了一会儿又打,还是关机,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是关机,他的心没来由的慌了。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陆言深跟自己说的那些,他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关系,然而发生在夫妻俩身上的事太多,让他不敢放松警惕。
当场就联系了自己在当地的朋友,拜托他们帮忙查言晚的下落,他自己也去了医院那边,以医院为起点,沿着言晚坐出租车离开的路线一路查询。
当最后查到那个偏僻路段,找到那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出租车上只剩下被敲晕了的司机,言晚已经不见踪影,言泽野整个人都慌了。
陆言深千叮咛万嘱咐把人交到他手上,他可不敢担当言晚出事的责任,更何况言晚出事时还怀了孕,胎儿又不稳......这样想着,言泽野眼睛都红了:“怎么会这样?”
不敢拖拉,也不敢这个时候去惊动陆言深,他立即全市范围内查找。
莱恩集团在纽约还是有些分量的,在这里扎根多年,他人脉也不少,他相信,只要对方还没有把言晚带出纽约,只要对方是冲着钱来的,而不是想要伤害人,他总会有办法把人顺利找到。
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外头天已经黑了。
黑沉沉的夜色下,摇曳的树影没了白天的绿意盎然,反而显得有几分渗人。
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境的变化,她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了起来,摸索着开了灯,想去洗手间洗簌一番。
刚出来,卧室的门就被推开,宋庭宇手上端着一个很大的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了不少食物,都是小份而精致的中餐。
“还记得你上高中时候的事吗?这些都是你高中时爱吃的,我至今铭记于心。”
言晚抿着唇,不想说话。
高中时候的一些事,她当然记得,可这么多年过去,她尝试过很多新东西,就说最近几年她就在不断的习惯纽约口味和帝都口味,曾经吃过的东西她早就忘记了。
“怎么?不高兴?”宋庭宇将托盘放下,挨着言晚坐着,一双鹰隼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是说,你想让我喂你吃?”
言晚一愣,抬眸对上男人冷冽的目光,她瞬间明白这番话不是作假。
宋庭宇这么变态,连绑架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更别提区区喂饭了。
“我自己吃。”言晚终于出了声,主动拿起了碗筷。
托盘里的饭菜都是海市风味,吃起来口感还行,虽然有点味同嚼蜡,言晚依然努力的吃着,不想在这方面又被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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