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言晚早早的起床,因为手上不便,她就没化妆,简单的描了个眉,上了口红。
她的皮肤是真的好,再加上住院这阵子也养得好,昨天见识了苏早早的惨状又心情畅快,人逢喜事精神是爽的,所以她有没有上底妆,其实不要紧,根本不影响她的肤色美貌,只是脸色看起来太白嫩了,有点显小罢了。
“罢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将口红塞回包里,提上包,言晚就出门了。
在小区门口,她招了辆出租车前往公司,在去公司的路上,她给公司的总裁助理琳达打电话。
琳达在莱恩集团的时候就是言泽野的助理,在言泽野正式筹备公司之后,琳达就被招回来了,为了工作上的一些事,她曾经来过家里,言晚和她也见过面。
新公司开业的前一天,兄妹俩双双车祸入院,公司的事琳达一个人撑着,她不过是个助理罢了,平时辅助帮忙还好,真要顾大局是不够的,言晚只能将公司事务暂时托付给陆言深,有陆言深在自己身边帮忙指点,有琳达在公司里撑着门面,最困难的一段时间总算是稳下来了。
如今出院了,将要回公司上班了,陆言深就不能再继续帮忙,在言泽野正式恢复健康之前,公司里的一些事,就得由她们两个女人一起撑着。
一个只是没有实权的助理,一个是毫无管理经验的设计师,还真是奇怪的组合,但言晚不想一直依靠陆言深,她也只能试着去相信,她能做好这件事。
出租车到公司楼下,远远就看到金发碧眼的琳达一身得体的职业装,站在了大厦的门口。
看到她,琳达迅速的迎上来:“言小姐。”
琳达叫的是言小姐,而不是言总。
言晚虽是言泽野的妹妹,但在创办公司的时候,由于没有出资,也不是亲兄妹,她就不肯接受言泽野的股份,也不肯接受什么职位。
她一心只想做设计,想在设计上打倒莱恩集团,拿回应该属于她的一切。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想到他们兄妹俩会一起意外,没想到她会不得不站到明面上,暂时的支撑起一个公司。
叹了口气,将心底里的诸多情绪敛去,言晚对着琳达笑了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琳达。”
琳达抿了下唇瓣,得体又温柔:“客气了,言小姐。”
在琳达的陪同下,言晚来到公司所在的22楼。
走出电梯,看着门口显眼的loyalget烫金英文招牌,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洛格,很好!”
“我可以的!新一季的服装新品,我一定不会输给莱恩集团。”
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迈着长腿,言晚走了进去。
因为她从来没有露面过的缘故,同事们对她都是陌生的,看到她和总裁助理琳达一起进来,少数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大多数人都是安静做着自己的事。
对于这个状态,言晚是挺满意的,她只是暂时代替言泽野管事而已,她没觉得自己和坐在这里的员工有多大区别,员工们能在老板不在的情况下依然安心上班,这无疑是个很好的体现。
言晚不在意,却不代表琳达也能做到不在乎,琳达和言泽野相识多年,深知言晚对于言泽野的重要性,更何况这些天和陆言深的交集,她哪里看不出来陆言深是冲着言晚来的,心里明白言晚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其实来头不小,不论是言泽野还是陆言深都护着她,琳达就不敢怠慢。
先召开公司高层开了个简短但正式的会议,将言泽野的情况简单交代了一下,对众位高层宣布了言晚代理总裁的身份。
接着,散会回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琳达再次对公司员工宣布了言晚的身份。
不知道是事先听到过风声,还是这批员工整体素质较高,总之,不论是公司高层,还是底下的员工,对于言晚的身份都没有太多意外,都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她,鼓励她,并且当场表示以后会很好的支持她的工作。
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准备,就这么简单平和的结束了,说实话,言晚是有点意外的,总觉得洛格的一切,和莱恩集团太不同,这里的同事们太真诚,也太友好。
只是,这时候发出如此感慨的她却不知道,为了她今日的顺利,陆言深做了多少准备工作,他在公司参了股,占了大头,就是为了有绝对的话语权保她平安顺利,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她。
就像不知道苏早早的车祸不是意外一样,对于洛格员工真诚友好的原因,言晚同样也不知道。
简单的欢迎仪式后,她立刻就回归到工作中来,她的手暂时还受伤着,还不能画设计图,但总裁办公室里堆放的那些文件,她可以先去熟悉,还有设计部的设计工作,她也可以监督并指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起先,碍于陆言深还有言泽野的双重淫威,同事们对言晚都很客气,都以为她只是言泽野的军令状而已。
但不过几天的时间,见她丝毫没有大小姐的娇气,反而非常能吃苦,明明手上伤还没好,却能每天跟同事们一起加班到很晚,一边忙着总裁办公室的事,一边在设计部做出了成绩,指导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设计,同事们对她的想法逐渐就改观了,也从尊重的客气到真正尊敬的真诚了。
半个月的时间,言晚在公司里坐稳了位置,她手上的伤,也彻底的好了,到了要拆纱布的时候。
拆纱布的这天,她起得很早,早早的到了医院,拆完纱布,又去言泽野的病房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刚回到公司不久,陆言深就带着两眼通红哭得跟小兔子一样的陆嘉佑赶到了。
把陆嘉佑往言晚怀里一丢,陆言深表情十分无奈:“你伤了嘉佑的心,他逼着我带他来找你。”
言晚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伤害嘉佑的心了?我这段时间都没跟你们见面。”
“你还知道没有见面。”冷笑一声,陆言深鄙夷扯了下嘴角:“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样的。”
言晚噎了噎,尴尬的垂下头去,说不出反驳辩解的话。
确实,她确实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可这不都是因为他吗?
要不是他们父子俩都太热情,太可怕了,她会不敢靠近吗?
闷着头不吭声,愣愣的任由陆嘉佑埋在自己怀里,言晚完全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
就见陆嘉佑在她怀里拱了拱,昂起尖了些许的小下巴,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姐姐?平时你不理我就算了,怎么你连拆纱布都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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