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墅的大门被撞开,为首的男人身上仿佛踱了一层圣光,步步向她走来时,从来没有一刻,言晚像现在这般的渴望陆言深。
“陆总......”一张口,她眼泪就要流下来。
“乖,别说话。”温柔的指腹在她唇瓣碰了碰,陆言深脱下西装外套,将她裹起,稳稳的抱在了怀里,凛冽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一一掠过那些各种肤色的面庞,像是要把他们记住,许久,陆言深收回目光,扭头,深深的看了一起过来的警官一眼。
“九个,参与作案的一共有九个人。”目光如锋,冷沉的腔调淡漠而犀利:“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机会逃脱,也不希望冤枉了亦或是放过任何一个人,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警官如何能不懂陆言深的意思?无外乎就是不许放掉他们,同时还要查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有人指使,还是一时兴起。
一个华国人罢了,他堂堂警官,需要听这个男人的命令吗?
需要,理智告诉他当然需要!
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男人,当一个人的影响力超出了他的原籍国家,他是哪国人,根本就不重要了。
饶是在这人才济济的纽约,上面也需要这个男人的投资,他的领导也得捧着这个男人,既然如此,这男人的命令,他敢不听吗?
“明白,我明白该怎么做。”忙不迭的点头,好不容易送走了陆言深,警官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下一秒,转身看到在手铐下怂成一排的人,他的眼神随之变得凛然:“说吧,你们到底哪里想不开,才去招惹了言小姐。”
温暖的怀抱紧紧抱着怀里的言晚,一路出了别墅,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豪车,她被放到了宽大柔软的后座上。
直到感受到车内合适的空调温度,隐隐馨香的气味,还有安静的车厢里身旁男人稳健有力的心跳,言晚晃荡了一晚上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陆总。”不自觉的抓紧了陆言深的衣袖,把自己冰冷瘦弱的身子往他怀里贴,言晚的声音,嘶哑里带着点哽咽:“你怎么会救了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抱歉,是我的人出了错,来晚了。”说到这里,陆言深就恨不得自剜心脏。
是他的错,不想被言晚发现,才只给她安排了一个保镖,却没想过这个保镖有可能会出事,会耽误了救她最好的时机。
如果当时他安排了足够多的保镖,言晚还会被掳走吗?还会受这些伤害吗?陆言深眼圈就都红了。
言晚睁着迷蒙的大眼睛,不太明白陆言深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受伤的明明是她,他救了她就已经很感激了,他为什么还要红了眼?
“没事的,我没事的。”哑着嗓子,她努力的撑起一点笑容,想要安抚他,想要告诉他她真的没事。
没想到她一笑,就牵动了嘴角因为反抗而被扇出来的巴掌印,她疼得直抽抽,陆言深的心,也更是跟被针扎了似的,细密的痛。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现在还受着伤,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触到她额头粘腻的冷汗,他又是一怔,微微松开她一点,抬手,雪白衬衫的袖口笨拙的,一点点的擦拭着她粘着灰尘的汗水。
直到将她擦得干干净净了,雪白皮肤上通红的掌印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触目惊心,陆言深心口又被剜了一刀,痛苦极了。
“你受苦了,是我来晚了,害得你又受苦了。”眼角盈着隐隐泪光,他恨,恨自己总是错过了她,导致她受伤害。
言晚又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明白这一声又是怎么回事,可她脸上真的很痛,一张口就是要命的痛,身上其他的地方也都在隐隐作痛,她没力气说话,只能默默的任由自己赖在他的怀里面。
他的怀抱可真的很温暖啊,从前避之不及的怀抱,这一刻她真的很喜欢,她眷恋的倚靠着,唇角勉强扯起一抹安然的弧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周遭雪白的环境,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提醒着她这是医院里。
脸上上过药了,应该是挺好的药吧,用着冰凉凉的。
手指头也被包扎了,好像没那么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抢救过来,还是真的就这么断了,从此以后职业生涯都断掉了。
太多的疑问,让冷静下来的言晚撑着床就想爬起来,想去找医生问个究竟。
身子刚一动,就听到咔哒声,紧接着,便是一张熟悉的面庞推门而入。
在冷静的状态下再见陆言深,言晚心情有点复杂,回想起昨晚的失控软弱,她更是面如火灼,烧红了一片,下意识的低着头,不想让这个男人看的自己的难堪。
虽然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但依然能看到她红通通的耳朵,那么可爱,陆言深心里便是了然。
知道经历了昨晚,他们之间肯定要变一变,他便没有催促她,而是给她缓冲的时间。
端着手里的粥还有洗好的水果步步走近,直到走到她的床前,把托盘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饿不饿?要现在吃吗?还是待会儿吃?”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没有半点强迫的意味。
言晚却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再继续沉默,那就是白眼狼了。
努力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她抬起头来,分外澄澈的目光看着他:“昨晚,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何须跟我客气。”薄唇勾起一抹笑,陆言深的表情温润得要把人融化:“稍等,我先帮你把病床摇起来。”
他是堂堂sg集团的总裁,出入豪车,前呼后拥保镖随行,就连她的大大老板莱恩集团总裁也要对他客气三分的人物,如今,他竟然为了她弯腰去做一些微末的小事。
言晚努力平复下去的心脏,再起心湖,她看着他,嘴唇有一些颤抖:“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陆言深毫不客气的把问题丢还给她,拉了张椅子坐在床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的一个皱眉,我都觉得惊天动地,害怕你受任何伤害,我甚至想时刻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既然如此,你还要我去对谁好?你说,还能有谁?”
这个男人,跃跃欲试的试探了她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直白,把对她的渴望全都写在了脸上。
言晚到底只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姑娘,都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顶得住?
她眼皮颤了颤,移开了眼神,不敢去面对这个男人灼热发烫的目光。
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火辣辣的脸,她声如蚊呐:“你不用这样对我,我......不会当别人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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