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尖轻点,陆言深快速的行进两步,动作利落的想冲到张青玉的面前。
看到陆言深如此动作,也知道他肯定猜破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怀柔政策,而是要鱼死网破了。
张青玉瞬间连抵在苏晚晚脖子上的匕首是否偏离了脖子都顾不上了,快速的后退,只想在陆言深冲过来之前赶紧退到崖边,尽快把苏晚晚推下去。
见她如此动作,陆言深就更快,手中的暗器也转移方向,为了争取时间,他铤而走险的直击张青玉的脚踝。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哪怕他不是军中之人,没有做过营救人质的这种事,准头也不是百发百中,可凭着想要救苏晚晚的本能,他还是如愿的成功了,他投出去的那枚暗器,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张青玉脚踝上的那块凸起的骨头。
那块骨头几乎是整个脚踝最脆弱最受不得痛的部分,张青玉到底只是个女人,还是个养尊处优了许多年的贵妇人,骨头冷不丁被击中,钻心的痛袭来,痛得她一个踉跄,刚好她的脚后又是一个凸起的石块,她好巧不巧的就被绊到,摔倒在凹凸不平的崖面上。
可痛归痛,张青玉却理智尚在,下定了即使她死也不可能放过苏晚晚的决心,摔倒的那一瞬间,她依然死死的拽着苏晚晚。
然而,她的摔倒终究中和了力道,手上力气小了点,暗中等待这么久的苏晚晚,也终于在这一刻等到了机会,脚下一踹,手上用力一挣,就从张青玉怀里滚了出来。
她顺势滚了滚,不一会就离张青玉足有半米多的距离,她踉跄的撑着地面就想爬起来,可因为肚子大了的缘故,她的动作终究有点笨拙。
见苏晚晚竟然敢逃,张青玉也急了,顾不上疼,她立刻爬了起来,就要去捉苏晚晚。
与此同时,陆言深也在全力靠近,他人高腿长,急迫之下更是爆发出无尽的潜力,越过险阻,终于赶在张青玉之前扶住了苏晚晚,把她搂到了怀里。
“你怎么样了?”一手搂着她的腰担忧的圈着她,一边解开了绑在她眼睛上的布,陆言深紧张的询问。
她未回答,他一低头,就看到一双发红的眼睛,配合着近乎惨白的小脸,还有小脸上红肿的掌印,格外的柔弱可怜。
陆言深心都痛了,怒气上涌,却不得不保持理智忍着怒气,去解绑在她手腕的布条:“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了。”
自陆言深搂到苏晚晚的那一刻,张青玉就知道大势已去,她的报仇恐怕没有机会了,指不定自己的老命还会交代在这里。
可在决定绑架苏晚晚之时,张青玉就下定了赴死的心,这会儿她半点都不害怕,面部表情十分凶狠:“陆言深,你心狠手辣,恶事做尽,苏晚晚有今天,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对秦家赶尽杀绝,要不是你砍我前程断我后路,我会走投无路的这么做吗?”
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张青玉毫不客气的就会抹黑到底,陆言深不是偷偷做了这些事,不是顾忌在苏晚晚面前的形象吗?那她就努力点,让苏晚晚看清这个男人黑暗的一面吧。
如果他们夫妻俩因此产生隔阂,反目成仇,那她的目的总算也达到一半了。
然而,让张青玉极度失望的是,苏晚晚在陆言深怀中稳定情绪后,便抬起头,冷冰冰的看着她:“我有今天,不是因为阿深,而是因为你,因为秦昭阳,因为秦怀远。张青玉,我真的很感谢你,因为当年你看不上我,支持你儿子劈腿变心,才有今天我和阿深的幸福生活。至于阿深怎么对你们,秦昭阳的死,秦怀远的中风,还有你的丧家之犬,和阿深有关也好,无关也好,这都是你们活该。早在当初和有妇之夫勾搭时,你就该想到今天,早在秦昭阳一次次犯错,甚至是犯罪,你却纵容时,你也该想到今天。阿深对你们秦家赶尽杀绝,这是对的,如果我有能力,我也会赶尽杀绝,知道阿深知道我这么想,就替我这么做了而已。”
“苏晚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青玉脸色都白了。
不可能啊,以她对苏晚晚的了解,苏晚晚不是这种性子啊。
对于苏早早,对于秦家,她其实还算是心软的性子,她做事也有底线,不至于像陆言深这样的不择手段,也不至于赞同啊。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脑袋歪了歪,往陆言深怀里靠了靠,苏晚晚目光一凛,冷冷的说:“你儿子是个变态,你也是个变态,一个连孕妇连小孩都不放过的女人,我不会同情你,懂吗?”
说完,她移开了目光,已经看都不想多看张青玉一眼:“阿深,我累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好。”陆言深低低应了声,声音有些颤抖,说实话,在张青玉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心里是有点慌的,其实他没有承认的是,在他的印象里,他对苏晚晚的印象和张青玉一样,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愿被她看到黑暗的一面。
“想走?没那么简单!”离间计没有用,张青玉就豁出去了,她捏着匕首,就冲了过来。
陆言深这些年,为了保护母亲妹妹,吃过苦,武力值是有的,如今苏晚晚已在怀里,他就不怕,他甚至连躲都没有躲,只是在张青玉靠近时,长腿一伸,一脚正中张青玉的胸口,在张青玉踉跄后退时,他松开了苏晚晚:“你先等我一会。”
动了动手肘的关节,他面部表情更狠,长腿一抬一踢,没一会儿便将张青玉踩在了脚下,脚尖用力,空气中瞬间就传来了张青玉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惨叫声。
直到此时,张青玉意识到自己不是陆言深的对手,她开始求饶,陆言深充耳不闻,脚尖又碾了碾:“是一个男人,把晚晚从商场带走的,告诉我,这个男人在哪里?”
张青玉点头如捣蒜,哆嗦到不行:“我说了,你就会放过吗?”
陆言深眼眸微眯,面无表情:“我不会杀你。”
张青玉不太相信:“真的?你保证你会放了我?”
陆言深没了耐性,用力一蹬,杀猪般的惨叫声再度传来,骨头碎裂的疼痛比濒临死亡还要可怕,张青玉痛苦的嚎叫:“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给他打过钱,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陆言深说话算话,在张青玉如数坦白之后,他就横抱着苏晚晚,甚至连装钱的箱子都没拿,毫不留恋的走了。
张青玉心中一喜,正要拿了钱夺路而逃,手刚碰到箱子,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喧嚣的人声。
脚步一顿,她惊恐的回头去看,就看到身后的悬崖上,不知何时从崖底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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