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肇没有想到,他只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能激起郑轻轻这么大的反应。
她在他的面前袒护着陆郗城,毫无保留的,让他妒忌的姿态。
郑轻轻没有打算和他在浪费唇舌,在临走的时候,她对他说:“沈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怕我的丈夫误会。”
他哑然地看着她离开,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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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棉再一次见到赵怀安的时候,她坐在她的对面,脸上的伤口还红肿着,有些滑稽。
这是一家环境很清幽的咖啡店,异常安静,温棉看着赵怀安微微红肿的脸,觉得场面很诡异。
她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面前的白开水,笑了笑:“你这又是整哪出?我记得,你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也没有伤到脸吧?”
赵怀安亦是笑了笑,只不过因为脸上的玻尿酸还没有彻底吸收,笑容有些僵硬。
温棉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是别笑了,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像一个被打肿脸的猪头。”
“温棉!”赵怀安被她的话激出了怒气,不由冷笑:“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刻薄吗?”
温棉笑得很开心,露出一排又白又整齐的牙齿:“刻薄?我还能再刻薄一些。赵怀安,看到前几天的新闻了吗?我和陆执结婚了。”
赵怀安的身型摇晃了一下,她抿着唇,没有如温棉想象中那样失控。
温棉挑了挑形状漂亮的眉,有些诧异了:“怎么?我以为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赵怀安从一旁的皮包里拿出了文件,扔到了温棉面前:“这是当年傅谰蓄意害死你的钟院长的目击者口供和物证。陆执肯定不会把这些东西给你,但是这口黑锅我赵怀安背了那么多年,我必须得找到证据,洗清我自己。至于是真是假,我相信你自己会判断的。”
温棉一直美艳随意的笑容,终于敛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赵怀安,牙关有一些发抖:“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想要知道这些所谓的证据?”
“我不知道,可是我也不想知道。”赵怀安皱了皱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温棉:“但是我给你,是做了我觉得我应当做的事,你怎么处理,不关我的事。”
温棉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从赵怀安的手上拿过了文件。
她抬起头,故意扯开话题:“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弄成这样?”
赵怀安嗤笑道:“想让自己变得漂亮一些,有什么错吗?温棉,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好运,一生下来便有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我一直知道的,我长得不如你,性格也没有你这样讨人喜欢。可是这不见得我这一辈子就要一直这样了。不够好看,我可以整容,性格,我可以改。”
“大概是想通了吧。我认识了陆执二十几年,女孩子这一辈子最好的时光,我都在和他纠缠,可是到了最后,我又得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