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一时之间,竟然是无话可说。
她方才起身的时候动作太快,现在脑海还有一些晕乎乎的。
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郑轻轻看她的脸色不对,连忙跟了上去:“温棉,你没事吧......”
陆郗城看着,没有阻止。按照方才的时间推算,陆执应该快到了。
玄关长廊处,温棉对着郑轻轻笑,她说:“轻轻,陆家的男人,真狠啊。”
郑轻轻的心,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毕竟现在,温棉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骇人。
她看着她,一切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足够苍白。此时,她束手无策,只能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温棉微笑,眼底有一些泪光:“轻轻,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太可笑了,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她说到这里,看着郑轻轻脸上的无措,叹了一口气:“你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傻事。我只是,不太想见到陆执了。”
温棉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执便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外面大约是下雨了,他的身上都是湿气,头发被雨水打湿,润泽的墨色。
他站在温棉的身后,在郑轻轻惊诧的眼光中,握住了温棉的手腕。平素妖异的眸愈发鬼魅,戾气一触即破。
温棉只觉得身后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力气,迫使自己转身。
她抿着唇,让自己不要失态。只是在看见来人的面容时,还是自喉间溢出了一丝丝哭腔:“陆执,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陆执只是捏紧她的手腕,在郑轻轻的注视下,将温棉横抱了起来。
温棉尖叫,语气像是绷紧的绳子:“你又想像四年前那样,把我关起来吗?”
陆执看向她,眸色猩红,压迫感很重:“闭嘴!”
他们两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到了临界点,如今正面对峙,一个不小心就是伤人伤己。
郑轻轻被温棉那句“关起来”吓住,她反应过来,拦住了陆执的去路:“先进去坐坐,怎么样?”
无论如何,郑轻轻都想象不到,从来见人三分笑意,处事圆滑滴水不漏的陆执,是如何同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联系起来的。
陆执看着郑轻轻,眸色深深,大约已经按耐到了极致,快要失控:“让开。”
郑轻轻咬着牙,没有退让:“陆执,你现在这样的情绪,我不可能让你带走温棉。”
温棉却像是突然泄气了一般,看向郑轻轻。
她对她笑,一点都不想平素媒体面前倾国倾城的妖精模样,倒像面色微微发白,笑得叫人心疼。
她说:“轻轻,谢谢你。我原本就知道的,我知道我大约是跑不掉的。我只是想试试,如今试过了,既然失败,我也接受了。”
郑轻轻僵住,她被她话中的淡然震慑,有些心疼。
直到温棉和陆执离开了,郑轻轻还是站在原地。
直到有一件带有体温的衣服,落在了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