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你已经有赵怀安了。”温棉垂眸,笑意嘲讽:“你还这样同我纠缠,又有什么意思?”
陆执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将耳坠在她的耳边比划了一下,唇角的笑意真切了一些:“我知道的,海蓝色很衬你。”
他说完,也没有多逗留,便离开了。
温棉将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雾沉沉地看着他。
陆执在关门的时候,抬眸对上她的视线。那眼神复杂晦暗,看不出端倪……
赵怀安站在门口,直到陆执将门关上了,才笑着开口:“陆执你看,温棉现在是真的怕你啊。”
陆执抬眸看向她,笑意妖异:“怀安,她怕我有什么要紧?我只要她不敢跑,就够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叫人害怕。”赵怀安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淡了:“陆执,你这样又是为哪般?”
陆执没有说话,举步打算离开。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赵怀安在他的身后,声音突然尖历:“你答应我的,温棉十八岁那年,你要放她离开。”
陆执只是步伐微顿,之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十八岁......
十八岁......
呵,他怎么舍得放她离开?
陆执离开了以后,赵怀安站在原地,手指嵌进掌肉里,刺痛感强烈。
她恍若未觉,只是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陆执笃定她不敢去见温棉,可是她,偏偏就去。
她冷笑,抬手,终究还是拧开了那扇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陆执终究还是不爱她,她只能兵行险招。
温棉正坐在床上,看着手心里的耳坠发呆。
赵怀安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厌恶这对耳坠的。陆执对你做的事,我都猜到了。”
温棉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出去。”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出去,温棉,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她在她的面前坐定,坐姿优雅,笑容得体:“你知道,为什么那一年福利院失火的事,所有的人都要瞒着你吗?”
温棉的手,下意识揪紧了被单,骨节微微泛白。
她开口,语调艰涩:“为什么?”
赵怀安笑着,轻描淡写:“因为那把火,是我一不小心放的。”
“我只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闹出了人命。”她的笑容加深,欣赏着温棉褪尽血色的脸:“所以,你知道原因了吗?你以为,陆家上下,有谁敢动我?我是赵家唯一的女儿,我若出事了,哪怕是陆家,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温棉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她有那么一瞬间浑身僵硬。
而赵怀安说完,已经举步往外走去。
二楼的环形走廊,往下俯视,是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厅。
大厅里,众人正在交谈,陆家的宅院中,从来不缺德高望重的长辈在底下喝茶聊天。陆执在其中,穿着熨贴的西装,眉眼沉稳艳丽,笑容能叫多少女子芳心暗许。
此时,所有的人视线都被楼上的响声给吸引了。
玉白细雕的围栏处,赵怀安半个身子都被温棉推出了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