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
离开福利院的那一刻,似乎也抽离了温棉所有的勇气。
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那样真切地恐惧着眼前这个叫陆执的男人。
他太狠了,一个真相欺瞒她这么多年。上一秒温柔,下一秒尤带着笑意,却出手狠绝。
温棉说:“陆执,这么多年我在你的身边,你看着我被赵怀安欺负,被赵家人针对,有没有过哪一瞬间,想要告诉我真相?”
彼时陆执坐在她的身侧,车后座被隔板挡开,变成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陆执亲吻着她微湿的眼睫,许久,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喟叹,他说:“从来没有。”
车辆行程过半的时候,他用深色的丝巾遮住了她的眼,温棉试图去揭开,被她扣住了手腕。
他说:“不要揭开,如果你揭开了,我就只能把你带到更远的地方了。小棉花,我不想这样,你乖一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字字寒凉,和方才在福利院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棉的心,一寸寸的冷。
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没有等到他的一句道歉。
车子行驶到终途,陆执终究还是将温棉送回了那个他们相处多日的房间。
这天夜里,温棉看着睡在自己身侧的陆执,开始了一次最为缜密的回击。
她主动吻他,她骗他,她说:“陆执,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陆执捏着她的手臂,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眸色晦暗,唇角是似有似无的笑意:“小棉花,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温棉只是小心翼翼地攀附着他的脖颈,眸色迷离,一点点娇艳。
陆执从没没有那一刻,像是这一刻一般,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温棉,其实已经是一个能够轻易勾/引所有男人的妖精了。
他的眸危险地眯起,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身,一点点收紧,他说:“小棉花,谁教你这样的,嗯?”
温棉的面色未变,她像是娇艳到了极点的花,没有哪一处不是惑人。
她抬手,去摸他突兀的喉结。
不轻不重的力道,足够让陆执失控。
他将她按在柔软的床塌上,俯身逼近,想要去亲吻她。
温棉抓住了他意识失控的这一刻,用事先准备好的浸染了麻痹药物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直到陆执眸中的戾气消失,意识也不存在的时候,温棉才放开了她。
她将他推倒在一旁,看着天花板上灯光,声音很轻:“陆执,我这个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棉以为,她这一次赢了。
不过这个近乎于痴傻的念头,很快就被现实摧毁。
温棉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她便发现,自己或许低估了陆执这个人的心思。
电梯已经被断电了,而一旁的安全通道,也已经落了锁。
温棉长久地站在原地,她的心和手脚,一点点发冷。
原来,他根本就不怕她逃跑,因为,她根本就跑不掉。
温棉咬着牙,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她试图用它将安全通道的锁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