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怀安有什么不好?你以后继承了陆家,如果没有怀安的帮衬,你很难立足。”
陆念琛见他已经知道,于是干脆就将一切都直白地说了出来:“我从来都没有不喜欢温棉,如果你是宁光,你想要娶谁,我一定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是你是陆家的长子,你以后是要继承整个陆家的。娶一个能够帮衬你的女子,是你的义务!”
“爸,我有没有和您说过温棉这个人。”陆执平静地注视着这个他从小到大都敬重的男人:“您可能以为,我对她只不过是有些喜欢,谈不上什么深爱。”
“可是我告诉您,温棉这个人,是我的命。从来都不是她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她。”
陆执无视陆念琛脸上的复杂震撼,缓缓地继续道:“她刚刚来我身边的时候,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说出来可能叫人诧异,我那时第一次见到她,便觉得她是我此生所见的,最漂亮的女子。”
“我同她认识了整整九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同她分开。”陆执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红绳,语气幽怨:“有些人刻在心上,刻得太深,如果要割舍,大约会要了我的命。”
陆念琛看着这个从未让他操心过的孩子,沉默了很久,终于妥协。
“温棉的地址,我会告诉你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外面风大,回去吧。”
陆执一直悬而不定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安定了下来......
陆执见到温棉的那一天,是一个很寻常的午后。
他站在这所坐落在郊区的房子的门口,里面站着的人,是温棉。
她大约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的,脸上带着笑容,本来就是娇艳的一张脸,在一簇簇的花卉的衬托下,越发美好动人。
只是她脸上的笑,在看见陆执的那一刻,消磨于无。
她冷眼看着他,就好像他站在她的面前这件事,于她而言半分意义都没有。
陆执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心,指骨处,微微泛白。
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理智。
温棉看见陆执推门走了进来,他的面容酝着春寒料峭的冷,轻薄一层,叫人不敢去看。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个时候,赵怀安说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回放,骤然清晰。
温棉咬着牙,又往前走了一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是咫尺之间罢了。
“你走,这里不是你家,”温棉扬着手指着外面:“现在,请你出去,陆总。”
“陆总”两个字说得清脆极了,陆执的太阳穴处突突地疼着。
他咬着牙冷笑,面色微微扭曲:“陆总?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分寸了。”
“你不走,我走。”温棉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愿理会,默默地越过他,想要往外走去。
手臂被人攥住。
温棉尚未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便已经被陆执扛在了肩上。她的鼻尖撞到了他劲瘦的背,一阵直窜脑门的酸楚。
她益发气恼,用手去捶他的后腰:“你放我下来,你这个变态!骗子!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