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碰撞激烈,很快,安德烈亚发现圣血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弱点,它身似坚铁,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法力攻击,都无法破开那层外壳,直取核心。
而且,圣血魔似乎有一些诡异而特别的攻击方式。它那层钢甲,随时都能发出一些勾叉刺来,以诡变异常的角度,袭击他,那尾巴异常灵敏,常常戳向他后背、后颈、后脑,腰侧,腿弯等等,让人防不胜防。它战斗本能极其强悍,说是人形兵器,一点都不为过。
但这圣血魔的厉害之处似乎不止如此。
碰!
那圣血魔双臂化作两柄大刀,碾压而下,方圆百米内,均是强劲刀气。
安德烈亚魔刀侧横,生受了这一下,被砸得不自主后退十米,土地上都划出深深褶皱。
圣血魔身体任何部位都能变成武器,一击得利,它当空跃起,腿部赫然化作一柄尖枪,枪头聚万均力道。
砸中,必然受伤。
安德烈亚临危不惧,那双血色双眸中战意浓浓,他无声地低吼一声,夜空之下,夜色之中,他是黑暗王者。
他以手抚刀,对准圣血魔,那刀瞬时拉长,变大,几乎瞬间百米,以绝对气势,斩向圣血魔!
这是他魔刀奥义,随着刀变长变大,威力逐层递增!
轰轰轰!
圣血魔被当头斩下,深深嵌入泥土里。
威力惊人!
看热闹的妖魔鬼怪们发出轻咦声,对我方取得优势而大感快慰,嗯,虽然这金发小子是西方恶魔,但看他紧随沧海小姑娘左右,关系很令人揣摩啊,说不定将来就是上门女婿,他们如是想,自然越发支持自家魔。
但既然是人形兵器,席卷五万年前叛乱的恐怖存在,哪是那么容易败的?安德烈亚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警觉了。
他是血皇之子,更加明白那东西的可怕之处。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好似电波发射的声音,从那百米深的巨坑中发出,那坑中的土慢慢变为红色,就像放在高温火炉中烧一样,灼热的高温,猛然散发,火坑中心处温度,怕不下千度,然后,连土地都被融化,空气中水蒸气立即被烤干。
圣血魔浑身散发橘红火焰,如同高温锻造的铁块一样,从深坑中跳出来。
他高高跳到半空,那钢铁双臂收拢,化为原型孔洞,猛然射出两枚超高温炎火炮,直冲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凌空而起,魔刀狠狠地砍在一枚火弹上,火炎如同猛虎下山,猛喷四处,将安德烈亚淹没火中。
另外一枚火弹,则悲催地往妖怪群里咂去。参加这次宴会的,除了几十个战斗力强妖界大妖,也有不少人间土生土长的小妖,这些小妖只通一些变化之术和肤浅妖术,被火球砸中,铁定要变成“烤小妖”。
王沧海动了,她飞速跑到火球下方,手中符咒一抽,顿时于空中缔结五行阵,那火球撞击上去,阵符燃烧,火焰四射,那火球威力巨大,直接撞破阵型冲向王沧海,好在已经被消耗许多,王沧海再不客气,一招龙飞凤舞,如游龙摆尾,矫凤翱翔,直接将火球击散。
众小妖感激之余,纷纷离战场远了些。
再看安德烈亚,身上萦绕淡淡魔光,护着身体,那火焰丝毫伤不了他,他在空中做了个华丽的旋转,刀锋向下,直杀圣血魔!
一股旋转的刀风,立时肉眼可见,充满狂野的霸气,也十分唯美!
刀,狠狠刺入圣血魔头颅!
然而,这一招依然未能置它于死地,安德烈亚轻盈地跳开,他依然能感到它生机。
果然,圣血魔一把拔下魔刀,魔刀化为魔纹消失,而它身上,则火焰四射,唯独那双眼睛红彤彤,其余都化作燃烧的火焰,不消灭敌人,这种暴走状态会不断持续下去,一次次加强,直到最强顶点!
贝特得意地哈哈大笑:“安德烈亚陛下,您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少受点罪,何必还要反抗呢,德古拉家族已经完了!”
安德烈亚面无表情的站立于烈火之下,狂风之中,风吹拂他金色头发如同金色的波浪,那绝美尊贵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他血红的双瞳,却渐渐嗜血。
“小游戏结束了。”他说。
“什么?”贝特有些惊讶,他不懂,殿下已经穷途末路,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但他随后看到,安德烈亚脚下展现一道又一道的魔阵,旋转着,扩散着,一圈又一圈,五万倾之地,都是魔阵缔结。
贝特贪婪地看着,多么华丽,多么神秘,多么耀眼的魔法阵啊,这简直是最高的艺术,这简直让人惊叹!
“出来吧,我的宠物!”安德烈亚的声音,如同钢琴上美妙的中音。
那魔法阵中,慢慢出来一个长达四米,头戴魔冠,身着复杂花纹魔铠,手持三角插的魔女,但从它散发强大威势上看,她更应该是魔之女神!
那强大的压迫力,让四周处于一片静寂之中,除了斯奇、黑白和沧海,甚至连宁采臣都为这股气势所摄!
强大,很强大!
那魔之女神手持三角叉,只轻轻往圣血魔身上一扎一挑,那血魔就如同泄气的气球,被挑上万米高空,随后那魔之女神窜上天空,只听得砰砰作响,一道一道烟火绽放,等落地之际,圣血魔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完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完胜!
“你终究不过是父亲的一滴血。”安德烈亚说道。
贝特震惊得喉咙嘎吱嘎吱响,既惊讶,又不可思议,指着安德烈亚,口齿不清道:“血……血皇……传……承!”以他自以为修养高深,做出指着安德烈亚的动作,已经极度吃惊之下无意识的动作了。
不光是他,甚至那些同来的血族,也一个个震惊且崇拜地盯着安德烈亚,随后一个个低下头。
拥有血皇传承,就是有了王之资格!
当初安德烈亚逃出来,身中血媒,别说传承了,就连保命都难,后来他身上血媒消失,亲王放心不下才派遣他来截杀,并且带来一头圣血魔,千想不到,万想不到,居然他完成血皇传承。那是血族至高无上的力量,不,那甚至不是血族所能拥有的力量,而是魔神之力!
血皇传承要配合圣魔之晶,通过千难万险才能觉醒,却没想到,没想到——
怎叫他不惊,不讶!
安德烈亚冷眼看着贝特,血眸让人惊悸。
“饶命,殿下,我可以——”
噗!魔之女神的三角插,刺入他心脏,随后甩垃圾般地甩开。
众血族脸色更白,浑身瑟瑟发抖。
“我可以饶过你们,现在,立即,以你们的鲜血向我启誓,服从我!”安德烈亚说道,他声音不大,却叫人甘心服从。
一干血族哪里还敢违背,不说殿下,就是身边那魔之女神也叫人害怕啊。
他们立即划开手腕,以血液缔结阵法,宣誓效忠。这是血誓,一旦违背,他们立即会死得惨不忍睹。
一场突如其来的突袭,就这样结束了。
王沧海感到离别来临,她却很高兴,这个英俊的王子,这个英勇的战士,只有在那个战场上,才能展现绝艳魅力,绽放逼人光彩,而不是埋没于这里,她的身边。
安德烈亚望着她,那血红双眸褪成天空蓝,就那么深深地,深深地望着他,他在做决定。
斯奇一蹦一跳地跑到圣血魔旁,戳了戳那残破的东西,趁着左右无人注意,以最快速度收入乾坤袋,啧,拿出去好好研究研究,是个好玩具。
安德烈亚走向王沧海,执起她的手,单膝跪地,以最虔诚的语气说道:“我的王后,我请求你的帮助,我要你的血。”
送别会匆匆结束,王沧海回到住处,而安德烈亚也跟上来。
“黑白,等我一下好吗?”她不想瞒黑白任何事,但她更不想吸血那一幕被黑白看到。
黑白点点头,他没有离开,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沧海。
门关上了,沧海和安德烈亚走进去。
“那么在乎他,不想被他看见,那我呢?”星镰阴魂不散地跟着。
被吸血定然不是什么好看画面,沧海冷淡道:“你想看就看吧。”
星镰忽略心中强烈的不舒服感,也有了怒气,“你不让他看,却不介意我看!”吼完,也有些奇怪,他从不发火。可心里那怪异的不舒服感又是怎么回事,“你这女人,轻易就答应别人吸血要求,你真是蠢透了!”是了,他也介意这个!
“你生什么气,我限制不了你的自由啊。”王沧海道,若不是因为无极球,她和这个男人,怕终生,不,宇宙之内,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星镰哑然,那气闷堵心的不舒服感更强了。
“你可以……命令我,要求我。”只是不要把他当成不相干的人。
王沧海讶然地看了他一眼,疑惑:“你今天撞墙了?”
星镰怒而穿墙而去,“哼,你让我看,我还不看呢!”
见到守在外面的黑白,刚想走,又压下火气站定,问:“你不生气?”
黑白道:“不气,沧海做任何决定都是正确的。”
星镰恨其怒不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
黑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怕什么?”
星镰脑中掠过n的无限次方邪恶场面,终是一句也吐不出,尼玛,他也站在这好了,这门神般的傻样,这纠结莫名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他这威武潇洒玉树临风力量无穷变化万千神通广大……(以下省略百万言)所做的事吗?该死的!坑爹!
门外两门神的互动里面两人并不得知。
安德烈亚注视着沧海的双眼,深邃、沉黑。
双方都不说话,异样安静。
“你决定了吗?”王沧海问道。
“是的,叔父得到圣魔之晶,把持大局,恐怕元老们多投靠于他,我必须要回去,回去我还能有一丝希望,不回去,我永远都没希望……这次回去,我可能会死。”安德烈亚平静地把现在的处境以及可能的情况说出来。
回去,是闯龙潭虎穴,而他,身单力薄。
“安尔庆亲王镇守边郡,个性耿直,远离权势争端,我会先去找他,再伺机联络父皇旧部。”他一直不是有勇无谋之徒,无论是夺权造反,还是捍卫皇统,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王沧海见他考虑周全,松了口气,“我的血对你……”话不知怎么说好。
安德烈亚有着浓浓歉意,但决心不改,“你的血,能够大幅度永久性地提升我的力量。”
王沧海虽听着妖魔“圣参肉”地叫,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也不明了,现在从安德烈亚口里听来,觉得很不可思议。
“还记得我们初拥吗,那时我身中血媒命不久矣,血皇传承又久久无法继承,我以为活不了多久。失控同你初拥,不断除去血媒,甚至激发血液潜力,完成血皇传承。而且,我还发现我的能力,会比历代血皇更加强大。”安德烈亚说道,“我已经不怕银制品,光明力量也无法将我灼伤,甚至,我可以不用吸血,似乎有无穷潜力,这简直让我能成长到魔神一般完美。”
王沧海惊了,这太夸张了!
“也许,你不会相信。沧海,不知多少次,午夜梦醒,我那么渴望你。你的血液,是难以忍耐的诱惑。我想得到你,可我忍住了。我以为终生不会再吸食你的血液,我却违背了……说到底,我还是魔。”此刻的安德烈亚,高贵依旧,尊贵依然,却有了痛苦神色,如那坠入凡间的神灵。
王沧海扶起他的头,放在脖子旁,“好啦好啦,既然有这么大作用,就吸吧。只是轻点,行吗?”
话说,她的血真那么神奇,说得自己都想弄点尝尝了。她身体怪异却是真的,同安德烈亚初拥,她也获得血皇传承,并且是一千式。说来说去,还是她获益良多。
芬芳的血液,处女的幽香,那颈部的一截洁白,是那么地诱人。
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且拿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她不知道,她这样多么引人犯罪。
安德烈亚心里欲念翻腾,似乎要破体咆哮而出。
那双天蓝色的眼睛,眼睛变得血红,翻滚着欲望,一双獠牙透唇而出,看上去邪恶惑人,难以言喻的魅力。
挣扎于欲望,超脱死亡,尊贵而风度天成,令人恐惧又着迷的物种。
当獠牙展现,血瞳复苏,他是一个真正的让人惊悸的恶魔!
安德烈亚并不急于吸血,而是先以手轻轻抚摸王沧海的脖子,冷到极致的躯体带有奇异的温暖,摸得她阵阵颤栗。
血族是天生的情人,调情高手,能在不知不觉中,使人陷入酥麻中,掠起难耐的激情。
王沧海觉得有些不对劲,动了动身体。
“别动,我的王后。”声音低哑而暗沉,敲击人心。
“你能快点吗?”这简直是折磨。
“王后,沸腾的鲜血能激发潜力,人生命的精华,就在这些充满激情的血液中。”安德烈亚的声音,黯哑而带着靡靡磁性。此时此刻,他一举一动,都是对女人无比的诱惑。“而且,要求一个迫不及待的男士快点,会让我欲火难耐的。”
“……”安德烈亚邪恶了啊,那分度翩翩的王子殿下,一吸血就会变成这样?
随后,那微凉的嘴唇吻上她的脖子,舔着,似乎在细细品尝。
酥麻之感,扩散全身。
王沧海从没经过这样挑逗,不由轻吟一声。
安德烈亚似得到信号,牙齿刺穿皮肤。
啊,多么甜蜜,多么令人心醉的血液!
不疼,却掠起颤栗的快感脑海中一片空白。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在和安德烈亚接吻。
不得不承认,他吻得既有技巧。
此刻,他神采奕奕,都能清楚感觉到他力量再度壮大,究竟壮大到什么样子,她也难以预料。
不不不,这些不是重点,为啥好好的吸血,竟然变成了亲吻?而且,她衣冠不整,有些异样之感,却是那修长有力的大手,直接罩上,揉捏、摩挲、如花被轻抚一般。
手法不错啊!
不不不,这不是关键!
她一把推开他!
“唔——”安德烈亚退离,一道暧昧的银丝,证明方才舌吻有多激烈。
“你趁人之危!”王沧海双眸冒火,可天知道,她此刻脸色绯红的样子,多么诱人。
安德烈亚热情无比地看着她,眼中的情素让人忽视都难。
“我的王后,话不能这样说,要知道是你要求,而恰好我又十分渴望。”安德烈亚眼眸跳动深深欲望,果然,只要品尝过,那就是再也戒不掉的毒。
“我要求?”王沧海不停反思,不会吧。她摸摸脖子,那里已经复原。
“我的皇后,我有个要求。”安德烈亚嘶声说道,“以后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碰!门被一脚踢飞,气冲冲进来的,是斯奇。
他看了看王沧海,脸色绯红,十分可疑。看看安德烈亚,气息粗喘,某处高高支起,更加可疑。又想不出原因,只得怒视。
黑白收到王沧海的目光,也走进去,心疼至极地轻揉着咬痕,注入一道道力量。
星镰脸色极为难看,那宝石色的眼睛中,几乎喷出弑人怒火。
王沧海身体现在极度敏感,这一揉,便是一声轻吟,让黑白、星镰、安德烈亚、斯奇具是一震。
王沧海脸皮再厚,这时也羞涩了。将男人们一个个赶出去,只留黑白,当然,星镰赶也赶不走。
安德烈亚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中有着深深爱慕,以及深深的信念。
安德烈亚连夜便离开了,也许怕再多待一刻会舍不得,也许是想尽快取得王位,也许……但那句话,却没有说出来。
王沧海隐隐有个感觉,她和安德烈亚的事还没完,也许哪一天,她会听他把那句话说出来。
再过两日,门派复命的日子终于到了。
王沧海收拾了下,发现真没什么必须要带走的东西,好吧,办公室那几台电脑可是好货色啊,里面下载了最新游戏呢,塞空间袋装走。
抓鬼特攻七人组留下,据说会派几个弟子来接管。
天邪、林叙伦、武小杰早回去报道,临行,她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木有飞船怎么回?
老天,昆仑和SH市可隔着一个月的飞船速距离呢!
难道靠两条腿子走回去?
斯奇倒是很乐观:“正好我们可以到处逛逛,听说人间红灯街很好玩,我们去玩吧。”
王沧海当头一个爆栗,“找揍,那是你玩的地方么。”
斯奇不乐意了,“凭什么不能去?”
王沧海轻蔑地看了他某处一眼,“要去,可以啊,去吧去吧!”
斯奇哇哇大叫:“你这坏女人,想用这招甩开我,没窗!”
将出市,宁采臣带着大批妖魔鬼怪们截住她路,丢下一只飞船,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看,妖魔鬼怪送别的方式也很与众不同。
飞船很小巧精致,展开正好上面有三室一厅,配套齐全。
王沧海也不客气,收了飞船展开就往昆仑方向开去。
修真者走真路,和普通人路不同,路上,恰遇一艘巨型白羽飞船。
王沧海认得那飞船,不想理睬,刚要开过去。
不想,那上面的人却说话了:“沧海师妹,旅途孤寂,不如上来一叙,也添些热闹。”
白羽船上,站着几个人,当先一人玉质天生,浑身萦绕淡淡出尘之气,面如冠玉,鬓若刀裁,人才了得。一身实力,也到元婴层,更是少年天纵英才。
他右边则站着位双十佳人,端庄高贵,国色天香,穿一身粉红长衫,外套紫色披肩,搭配高雅,让人见之倾心。
左边则站着个秀丽活泼的女孩,穿一身翠绿丝涤长衫,显得腰肢细如柳,不若右边女子貌美,也别有一番滋味。
是欧阳玉鸿,莫容雨,含翠。
这算不算是,老熟人相见?要不要上演,他乡遇故知,两眼泪汪汪?
王沧海干脆控制小船,扭身就走。
有些人,她不想见,更不想打交道。
------题外话------
请叫我万爷,谢谢!
大家猜猜,安德烈亚没说出口的话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