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镇定下来,说:“这只是我自己画着玩的,第一次出来好奇而已。”
“2497,我们已经抓捕到一些反叛人员,也搜索到一些相关证据。有某个组织或个人企图颠覆贝尔拉里星球的统治。你要知道,这个行为如果只是为了玩,我只能说很遗憾,你玩的有点大了。这是犯了禁忌,犯的可是叛国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我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陈总管,我真的也想说呀,但你说我一个不满十七岁的人懂得什么?我有你家小姐的爱护,犯不着叛国呀。虽现在在矿区生活,但大家都看在城主的面子,对我不簿,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卖国的行为。我真的只是好玩,因为我是个路盲,这你可以去问莉达,画了也是为自己方便,认得路径。”
“2497,你不要诡辩。那你给我说说,你既是为了识路用,为什么会在别人手里?”
“在谁的手里?”我趁机寻问。
“在谁手里你不知道吗?不是你给他的吗?”陈总管差点被我绕了进去。
“我没有交给谁,可能是谁看到感兴趣,偷偷拿去了吧。你一定要抓住那个偷画的人,我无心画,他有心偷。一定是他,他有没有不诡之心不知道,但你们马上阻止还来得及,别让他跑了。”
陈总管嘴角直抽,心想被你抓住了机会,反过来将我一军,如实说道:“这个人不是叛逆者,正是他上交的。经调查,我们才知道这画出自你的手。”
“这你们就大惊小怪了吧,既不是他,又不是我,你们太大题小做了!权当这是个误会,我也不追究你们了。”
陈总管轻哼了一声,“你倒撇的干净。这样吧,你既不承认,我也只好把你的交代汇报上去。你自求多福吧!”
陈总管有点恼火,以为小小年纪,跟他阐明利害关系,一定乖乖会倒豆子般如实说出来,偏偏是个胡搅蛮缠的主。陈总管不想再跟我废话,站起来就要走。
“陈总管,莉达呢?”
“你好好交代,就能见到她了。”
我低声叹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陈总管回头,“你说什么?”
我马上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得想办法通知莉达和安.淮山才行。可这里人生地不熟悉,完全没有可靠的人托付。
在我来不及找人时,第二波审讯又开始了,来的是军方代表。
“2497号,下面是例行审讯,请你实如回答以下问题。”
“真实姓名?”
“卞知秋。”
“年龄?”
“十六岁。”
“来自哪个星球?”
“地球。”
“哪个国家及城市?”
“龙国,东城。”
“家庭成员?姓名?”
“父亲,卞鸣雷。”
“曾住过哪个城市?”
“无”
“曾经有什么功夫老师?”
“军训期间的教官算不算?”
“不算。”
“无。”
“你的运气功夫谁教的?”
“无。”
“......”
这些资料上都有,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所以我也如实回答。
差不多问完,整理好资料,他们就走了,并没多余的问话。
我被转往地下三层一个独监。我知道这是最底层,关押的都是重要犯人。只怕我的罪名不轻!这里暗不见天日,只能根据送饭的时间来计算每一日。
这样差不多关押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城主亲自审讯。
“2497,这段时间没审讯你,是因为要核查你个人的基本信息,是否属实。”
“属实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2497你很天真!你以为我是莉达吗?只有那个傻丫头才会迷恋你,相信你。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我们来说说你吧。”
“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混入城主府的。”
“城主这可太冤枉我了!我明明是被你们绑架进府的。”
“你利用这个有利身份,不在乎是娶还是嫁,宁可受屈辱也要混进城主府。”他不听我辩解,自顾自说道。
“城主你真会说笑,把白的说成黑的。”
“目的就是能够进入我的书房,偷取有价值的资料。”
我刚要否认,突然想到如果我否认了,只怕安.淮山也要被城主怀疑,不如默认了。引开对安.淮山的怀疑,他好容易才赢得信任。现在离解救时间越来越近,他还要配合解救人员里应外合,一定不能让他出事,不然矿区几千人将会......就让我一个人顶着吧!
“怎么不否认了?是我说对了,说到了关键点?哈哈,你没想到你的一次恶劣行为引起了我的极度厌恶,不准你再接近城主大楼。你自知留在城主府已无任何意义,极力要求回到矿区。到那里没人盯着,任由你在矿区作妖。”
“另一边你又害得莉达为你日思夜想,还常常瞒怨我。你可真是厉害!我也没想到,你一个只十六岁的少年竟能把我们整个城主府玩弄于股掌,我也是第一次佩服一个人。但很遗憾,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你,处处提防着你,不然你真的会得逞。”
“城主,我哪有你说的这么神?真是惭愧!让你识破了,现在又落到了你手里。关在这最坚固的监狱,我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你胜了!”我是真心的叹息,眼看营救人员就要到来,不知我等不等得到那天。
“你很聪明,但你知道太过聪明的人死得快。”
他就这么直视着我,企图在我眼里看到害怕和妥协,但他终究失望了。终于他又开口了,诱惑着我:
“不过,你还是有机会出去的,过原来的好日子,莉达还在家等着你。前提是你告诉我,是谁要你做的这些?把偷的资料交给谁?他们打算要干什么?”
“城主,你不是神通广大?这个都没查到?”我轻轻嗤笑一声。
“2497,你要知道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心里,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都可以试试。”说着他把手中的一只笔掰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