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和沈小姐服个软,大家同学一场,她不会真的为难你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被齐少甩了,伤心过了头,过于反常罢了,大家都不会介意的。”
话里一会儿讥讽季家股票下落,一会嘲笑她被齐跃潇甩了,心智失常。
可是偏偏就有人吃她那套,沈媛媛红着眼眶,有些哽咽道:“绵绵,你不用替她说话,这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我是不会帮她的。”
季璎柠反手握住涂绵绵的手,渐渐发力,“绵绵,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欺负我。明明是她想要抢我的衣服,欺负我在先。
这么点衣服我怎么可能买不起呢?以前我们逛街,都是你买衣服,我付款的,我有多少卡你不清楚的吗?”
她的语调里渐渐带了点哽咽:“还是说,你嫌弃我们季家的势头不如以前那么节节攀升,想要攀附沈家了?”
众人愕然。
哇,这又是什么大瓜。
有人不禁问道:“涂绵绵每次买衣服的钱都是季璎柠给的,她家也算是豪门吧,不穷的啊!用不着占这个便宜的啊?”
立马有人小声反驳,“你可拉倒吧,涂家本来就算不得什么豪门大户,要不是涂家把大女儿嫁到了王家,京城哪里有他们家立足之地。”
接着有人接茬道:“可不是吗?然后他们家的二女儿就搭上了季家那混吃混喝的大少,做了她的情妇。”
第一个人又问:“那涂绵绵和季璎柠关系这么好,和她二姐也有关系?是她二姐搭的线。”
“哪能啊,涂绵绵是涂家的私生女,他二姐可不会把这么好的便宜让给她,原本是想让她去陪季家旁支的一个老头子,那时被季璎柠撞见了,看在同学情谊上帮了她一把,当时我也在呢!”
爆料的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衣服都给撕烂了,泼的满身的红酒,差点就给糟蹋了。”
“那她运气不错啊,因祸得福,勾搭上了季家的继承人,包揽了她所有的开销,要不是小公主对齐少爱的死去活来的,我都不禁要想,姓涂的是不是被……”
又有人忍不住揶揄道,话里带了点色彩。
“管他有没有呢,反正姓涂的那家不就是靠卖女儿上的位吗?”
涂绵绵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紧咬着牙关,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大家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去谈论,但是压得越低,在她耳内,震得越响。
自从攀上了季璎柠之后,哪里还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议论她,笑话她。
当然,她的泪水一半是因为屈辱,另一半是因为痛楚。
季璎柠掐她掐的十分的紧,只觉得手腕都要脱臼了,没想到这个蠢包子居然有如此大的气力。
然而,却没有半分是源于愧疚。
她抿了抿唇,眨巴着泪水汪汪的大眼,很是无辜的望着季璎柠:“璎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知道我家里比不上你们季家家大业大,但是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交朋友的,我没有要帮沈小姐的意思,我是真心为你好啊。
季家出了那么大乱子,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最后,她使劲的将眼泪挤了出来,楚楚可怜。
旁边有些陪着女伴的阔少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为她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