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
一处十里亭外,秋儿姑娘远远就朝着慢慢行驶而来的马车挥手打招呼。
李白听到后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籍收好收好,下了马车来到亭子中向秋儿姑娘敞开了自己的怀抱。
乳燕投林般冲进李白的怀抱,秋儿姑娘紧紧搂住他的腰道:“大人今日就要走,都不告知秋儿一声,秋儿好舍不得你。”
但秋儿姑娘半天也没等到骆闻舟的回应,便有些失落的抬头看向李白,发现他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大人你在笑什么?”
摸了摸秋儿姑娘的的秀发,李白回答道:“佳人在侧,赏心悦目自然就笑了。”
秋儿姑娘听完俏脸一下通红,深深埋进李白的胸膛里道:“大人……秋儿也好喜……”
“好啊!我说怎么突然马车停下来,原来是舍不得佳人,临行前再你侬我侬啊!”
正在表达爱意的秋儿姑娘一听到的这个声音,整个人如触电了一般瞬间放开李白跳出了好远,然后转身看着远处那身影道:“大人……妾身只是舍不得李郎,想着可能有些时日见不到,便打听到消息,来送一送李郎。”
但秋儿姑娘刚说完,李白便一把将她搀扶了起来,然后朝着远处破坏意境的苏安没好气道:“你下来干嘛,上去待着不好,是想着多年未见石蕊怕生疏,来偷学我的技巧吧。”
“哦?”苏安鄙视的看着李白道:“第一次去风月场所还是我带着你去的?”
“李大人,苏大人,薛将军问为什么停了下来。”
听见有人说话,秋儿姑娘望了过去,走过来的林姝馨仪容韶秀,有着说不出的清绝脱俗,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松松地绾起青丝,斜叉珠联璧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微微仰起的脸精美剔透,手中抱着的小女孩,更是填了一分温柔。
“一个个都在催,我作为一个大诗人,有几个倾慕者怎么了。”
“哦~”苏安一边说一边靠近李白,“你师兄我都在这,还敢大白天的在此与她卿卿我我,胆子不小啊!师门的风气就是被你给带坏的!”
“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再不走,我和囡囡就回去了。”
林姝馨抱着囡囡,精致的脸上写着愤怒,自从知道陈墨的死因后,她对这两位可以轻易是余杭城顶层的官员提不起任何敬畏,有的只有怨恨,她好不容易找到家的感觉,就这样被他们破坏了。
苏安见着不禁喊道:“走了走了,年纪大了看不得这种世风日下的事。”
“不是,你这……”李白说着作势要打人,但却是被秋儿姑娘给撑住了。
李白再次朝着苏安拱拱手,不爽说道:“苏安,我和秋儿姑娘是两情相悦,何来世风日下只说,你个老古董,还有馨儿姑娘,去长安路途遥远,不得带着好心情去”
林姝馨见状一叉腰,趾高气扬的说道:“你和别人两情相悦当然没错,但是耽误的是我的时间,可怜我家囡囡年纪这么小就失去了双亲,就连疼他的哥哥都死……都不知道死哪去了,你们还在这胡闹,多大人了害不害臊。”
李白听完看了秋儿姑娘一眼,后者连忙说道:“对不起。这位姑娘,我只是……”
但李白却是对她摇摇头,然后又看向林姝馨道:“祸从口出,馨儿姑娘还是把脾气收好,这里是自己人,到了长安可就不一样了。”
“果然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林姝馨不禁又上下打量了李白一阵:“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们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我早就羞愧不已。”
苏安点点头,“确实应该羞愧,然后找块冻豆腐撞死得嘞”。
李白听到后不禁一惊:“我说怎么一路上火药味这么浓,一直用想杀人的眼神,盯着我原来是你告诉她的!?”
秋儿姑娘也愣住了,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大顾客走了,怎么说也得做出个样子,这还是她问了婉儿姑娘好久才得到的消息,现在怎么有种羊入虎口去送死的感觉。
“这种满嘴胡话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位姑娘你可别看走眼了?”
“姑娘说笑了,我和李大人……。”秋儿姑娘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虽然说这些年的经历让她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在这样一个懵懂无知还容貌惊人的小姑娘面前说:
“我其实是个风尘女子,只是服侍李大人比较多?这她可没脸说”
李白也不急,再次说道:“馨儿姑娘也不用这么生气,到了长安你也就不用看到我了,被这样的女子厌恶,可太失败了”
林姝馨思考片刻,道:“踩着别人的……升官发财。”
没等林姝馨说完,一直睡着的囡囡醒来过来,脆生生的说:“馨儿姐姐,到长安了吗,哥哥有没有来接我”
“还没到呢,囡囡饿了没,馨儿姐姐带了不少吃的哦……”听到囡囡醒来就在找陈墨,林姝馨连忙转移话题。
看着囡囡一脸“我想吃”的样子,林姝馨看着苏安说道:“别磨蹭太久!”说完便抱着囡囡回到了马车上道:“囡囡想吃什么,是糕点还是果子”
“囡囡不饿,囡囡要把这些留着给哥哥吃。”
听见囡囡这样说,林姝馨抱着囡囡,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
“陈墨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就不知道留点心眼,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地步。”
……
陈墨打了个喷嚏,他好像绕过头了,走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路标,余杭城那地方,哪怕是去个小村庄都有路标,他不会真到边境了吧。
“而且谁一直念叨着我,烦不烦啊”
“公子,人家找你找的好苦啊,我还以为米走了,原来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都来到我的福陵山了,可是人家已经解散了寨子,封死了云雨洞,不然今晚公子还能在人家那下榻。”
陈墨听见背后的声音,只觉得寒气逼人,自己不是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跑,怎么来到了福陵山。
“你家不是在东边吗,怎么又在西边了。”
朱明月娇艳的笑着说:
“哎呀,人家只是回高老庄拿落下的东西”
陈墨:“狗女人居然预判了我的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