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对我抛媚眼,吹气,柔声细语,手指在我脸上滑来滑去,甚至用手指摸我的嘴唇。我恨不得狠狠一口咬断她的手指,吸她的血来解渴,但我还希望能找到机会逃跑,只能极力忍耐,假装已经被她迷糊了。她不停地以各种方式诱导我说出承露盘的下落,我当然不会说真话,含含糊糊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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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本能的渴望,会侵蚀人的意志,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焦躁,精神很难集中,思绪越来越混乱。这样可不行,我得想一些办法抵抗她的诱惑,最有效的,当然就是把她想得邪恶而恶心。我告诉自己,她虽然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却是一个淫*荡的狐狸精,人尽可夫,心如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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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空洞的想像效果不明显,于是我开始想像她跟肥胖的、老得肌肉都有些松驰的宋信在床上肉搏大战的情形。这下果然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恶心得我差点把胃酸都吐了出来,勃然大怒的兄弟也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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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菲发现我的“不正常”了,缩回了手,皱起了眉头。发现就发现吧,妈的,我宁可被千刀万剐,也不想让这个恶心的贱人再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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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的意志这么坚定,一点都没受影响啊。”苏菲有些惊讶,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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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举起左手,指头微扬,示意中年人出去。中年人没吭声,立即出去,并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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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些紧张,这个贱人想干什么?不会是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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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举起了右手,又来摸我的脸,满面笑容像是逮住了大公鸡的老狐狸。我暗中做好了准备,只要她敢再把手移到我嘴前,我就突然咬住她的手指,至少要让她从此改名“九指淫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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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苏菲的手很快滑过我的脸,落到了我脖子上。我感觉脖子上微微一痛,她手上有什么东西扎进了我皮肤内。轻微刺痛很快消失,我又开始感到一阵阵冲动和热血沸腾,喉咙干渴更甚,而她的指尖却像是有了魔力,在我肌肤上滑移的感觉牵动了我所有注意力,魂魄为之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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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糟糕,她一定是对我下了某种催情的药物,这个不论内功多深厚,意志多坚定都难以抵抗。刚才她说“不过我喜欢”时,表情分明是想要“吃”了我,恐怕她不但要知道承露盘的下落,还想吸我的精气,传说中的狐狸精不是都喜欢采阳补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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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看她,闭上了眼睛,继续想像她与宋信鬼混的场面。可惜这一次效果不好了,宋信的样子是模糊的,她的样子却是清晰的,她的腰身,她的曲线我都很熟悉,我甚至觉得不是宋信在跟她鬼混,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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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跨坐到了我大腿上,脸贴到了我脸上,在我耳边呵气,发出令人销魂的声音。她的手也没闲着,搂住了我的脖子,探手伸进了我衣服内。这时我倒是感谢还有绳子绑着我,要不她的手肯定会继续往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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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气息、幽香,甚至是那拂过我脸上的鬓发,都具有无与伦比的诱惑力,犹如往烈焰中浇入一桶桶汽油。我的身体在燃烧,意志也在燃烧,但我极力克制着,等着她某个部位靠近我嘴边,必定要咬掉她一块肉。耳朵,对,她的耳朵应该就在我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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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她耳朵的位置,这时她却离开我站了起来,双手很快地解下外套甩到了一边。里面只穿着薄薄的紧身内衣,妙曼身材更是一览无余,真个是童颜巨*,我的眼睛一落到上面就再也离不开,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发狂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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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好看吗?”她举着双臂在我面前轻盈地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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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我看到了她的脸,是表妹!不,应该是狐妖。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精神却已经很难集中,无法进行有条理的思考,只有无法抑制的渴望和冲动。我以最大的毅力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脸还是那么熟悉,其实我也分不清是表妹还是狐妖,总之我欣喜若狂,只想立即扑向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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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么把我忘了。”她娇嗔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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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你丢下我跑了,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向你道歉,是我态度不好。”只要她肯回来,我不在乎颜面,怎样道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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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露盘呢,你放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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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露盘三个字让我清醒了一些,虽然大脑完全混乱了,不能进行有条理的思考,但潜意识中我知道这件东西非常重要,不能随便对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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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别人啊,我是你最爱的人。”狐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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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相信她的话了,她真的是狐妖,因为只有她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的眼神,她特有的幽香都是如此熟悉。可是……可是她丢下我跑了,很久都不回来,她没那么爱我,我根本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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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说,实际上自己也不清楚这三个字确切的是指什么,内心深处的渴望却在爆炸又爆炸,“你不是表妹,不是真的爱我,总是找借口不让我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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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爱你了,你想要怎样都可以。”狐妖笑呵呵地说,又坐到了我腿上。我眼前正是那高耸的地方,触手可及。可是我的手受到缚束动不了,用尽力气也举不起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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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更加靠近,抱着我的头,高山深谷埋没了我的脸,在我脸上磨蹭着。不知怎么的,衣服不见了,我的脸直接碰到了雪肤凝脂,那儿特有的柔软、温暖、细滑和幽香让我失去了最后的防线。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干渴到濒死的人找到了水源,再也顾不上别的,我把脸埋进去来回磨蹭,最终塞满了嘴才感到一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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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的一只手转移到了下面,在我最难耐最需要她的地方轻抚,嘴里断断续续发出了让我更加如烈火焚身的渴望。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已经没有布料,我的手不能动,无比渴望她坐上来。她果真站起一些,对好了角度欲往下坐,兵临城下,枪抵城门,我已经能清晰感觉到那儿的温热湿润,但她却停住了:“承露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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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露盘不是一直在她身上吗?就在这时,我的心脏像是被敲了一下,脑海中响起了狐妖的怒吼:“笨蛋,那不是我!看清楚你眼前的贱货是谁,恶心,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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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下清醒了许多,头急忙往后仰,看到雪丘起伏之间并没有红色印记,其形状、大小、肤色也不是我所熟悉的。她不是表妹,也不是狐妖,她是……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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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咦”了一声,停止所有动作,挺直了身体,扭头往后看。我居然着了她的道儿,而且还被狐妖看到了,一时羞愤交加,恨不得掐死她,可是双手却动不了。暴怒之下,我用力咬住了几乎要碰到我鼻尖的那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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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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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发出了凄厉恐怖的惨叫,双手乱抓乱打,但却没什么力气,只是本能的挣扎。“呯”的一声,中年人撞门而入,一看这情景愣住了,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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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啊……”苏菲痛得连说话都说不出来,叫声之凄厉实为我生平之仅闻。紧接着中年人一拳打在我腮部,巨大的冲击力把我的头打歪,嘴巴也松开了那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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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是她的惨叫让我有点心软了不够用力,还是那块肉弹性太好,没能咬断下来。我似乎听到了狐妖在哈哈大笑,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因为很快我就被一阵暴打打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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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我的身体在燃烧,整个世界都在燃烧,我就像是炼狱中挣扎的怨魂,像铁笼内发狂的野兽。我盼望着有那么一个人,全身沐浴着圣洁的白光,驾着祥云从天而降,救我脱离苦海。但是没有,只有黑暗,焚烧,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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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了,感觉非常非常疲惫和虚弱,似乎除了能喘气其他功能都失去。慢慢的,听觉、触觉等恢复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很清晰,我的身体在轻微震颤,而我的身体蜷缩着伸不开。看样子我是在一辆行驶的车子上,被塞在后备箱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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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我记起了昏迷之前的事,狐妖终于回来了,可是却让她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场面。她是刚好那时到达,还是一直都跟在我附近,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面阻止?此刻我应该还是在敌人手中,那么她没有救我,她真的不在乎我死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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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想到了苏菲,我不知道她是狐狸精修成人形,还是普通人被狐狸精附体了。她以前在宋信身边,现在却与日本人在一起,到底是山百合打入金钱帮的间谍,还是金钱帮派到山百合的卧底?恐怕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山百合是日本天皇在二战时成立的,专门寻宝、夺宝的特务组织,肯定擅长渗透和打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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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落到这些人手里,比落到金钱帮手里更惨,不管他们把我运到哪里,都没有逃跑的希望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