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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国纲有点饿了,所以在太太怀里吃了一顿奶后就抹抹嘴直起腰来,又走到梳妆镜前理了理头发:哎,我说,中午吃什么啊?

马三小姐那ru房被他吸的疼痛不已,不想他转过身就像没事人一般,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就很寒心的系好扣子:你那个厨子能做出什么好的来?不是饺子就是包子!

盛国纲很认真的盯着镜中面孔:别那么娇气!饺子包子不是都挺好吃的吗?

马三小姐叹了口气她没觉着自己特别娇气,可她毕竟是马家的小姐出身,她再不讲究,也不会习惯那种炊事班一般的饭菜。

她也向盛国纲提过意见,可惜没有用。盛国纲认为家里的伙食挺不错,而且厨子又可靠可靠,这就比什么都qiang。

盛国纲揽住太太的细腰,一路下楼同去餐厅吃饭。

不出马三小姐的预料,饭桌上果然摆了几盘饺子,每个饺子都有三寸来长;另有几屉小笼包,尺寸倒还适中。马三小姐坐在桌旁,毫无食yu,只肯喝一点米粥;而盛国纲两口吞下一个饺子,随即又生吃了一瓣蒜。抬起头来面向了马三小姐,他仿佛要说点什么,然而一张嘴,话没出来,他先打了个嗝儿。

马三小姐屏住呼吸低下头,心里简直在替丈夫害臊。

这时盛国纲终于是发了言:太太啊,你那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有?下午就搬吧!

马三小姐听到他又提起这桩事qing,就蹙起眉头不满道:我不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搬家?

盛国纲笑道:那边是新房子,漂亮!

马三小姐固执的摇头:新房子是不假,可这里也不旧啊!再说这房子多暖和,要搬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开chun后再搬不也是一样的?

盛国纲往嘴里填了一个包子,边嚼边说:那房子里也安装了热水汀,一样暖和。

马三小姐留恋此处的舒适温暖,万分不愿搬迁:我不!我没见过几处新房子不冷的。国纲,我真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搬家呢?

盛国纲这些天为此事和太太磨破了嘴皮子,因为编造的谎言借口太多,此刻理屈词穷,故而就忽然恼羞成怒起来。把双筷子往桌上一拍,他沉下脸怒道:你妈的!让你搬你就搬,又不是让你睡大街上去,备好了洋房等你去住,你还跟老子唧唧歪歪你个臭娘们儿是不是欠揍了?

马三小姐听到了这一番谩骂,又羞又气,脖子耳朵都红了:盛国纲,你、你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她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带着哭腔向外就冲:你欺负我,那我走好了,我回家去也能有一口饭吃!

盛国纲起身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拎小ji似的就把太太给当场制住了:你他妈往哪儿跑?你敢往外走一步,往后就别回来!回家?回哪个家?你现在姓马还是姓盛?

马三小姐哇的哭出声来马荣生一死,她回家去只能面对老母兄嫂,都不是她贴心的人。如果她真和盛国纲闹了离婚,那不但名誉受损,而且以后的生活也要大成问题。

马三小姐嚎啕了一场,也没吃上午饭。

下午她和她的行李被盛国纲运送去了一处新公馆中正如她所预计的那样,新公馆很冷,水汀管子是温的,家具都没有备齐,一点儿也不好。

傍晚时分,盛国纲把虞幼棠从医院里接过来了。

经过了短暂的休养治疗后,虞幼棠那身体的确是得到了很有限的恢复比如说,他可以吃饭了,但是只能吃流食;他也可以下chuang了,不过走不了很远。

这种qing形当然是让人不能乐观,不过虞幼棠在寒冷时节里本来就是半死不活的,所以眼下的状况也不能算是太糟糕。

盛国纲亲自把虞幼棠从汽车中背进了房里。虽然隔着层层厚重衣服,可他还是隐约能感觉到对方那柔软的身体。他爱那种柔软病态,脆弱。

经过了这几日的病房生活,盛国纲发现自己仿佛是有点怪癖他几乎是喜欢上了伺候虞幼棠的那种感觉。

虞幼棠的一切都不让他感到厌恶嫌弃,他就爱虞幼棠是个弱不禁风的病人。

把虞幼棠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盛国纲转过身来弯下腰,为他解开了大衣扣子。

虞幼棠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倒是偏于嫣红。神qing木然的垂下眼帘,他嘶哑着声音轻轻说道:我要走,我有家。

盛国纲笑道:你走不了,这就是你的家。

虞幼棠继续毫无感qing的说道:盛国纲,你们害死了金哥,现在我们是仇人。

盛国纲苦笑着对他一抱拳:幼棠,祖宗,求你了,别冤枉人好不好?金先生是马荣生杀的,我事先都不知道这事!

虞幼棠微微的喘了口气:盛国纲,我不傻。

盛国纲连连点头,一边替虞幼棠脱下了大衣一边答道:好,好,你不傻,我傻,我坏,行了吧?我说破了嘴你也不信,我是没法子了!

虞幼棠被他揽到身前,也无力躲避。沉默片刻后,他又哑着嗓子开了口:盛国纲,我有家,我不住在你这里,你让我走。

盛国纲动作不停的答道:幼棠,我们身上有药水味道。一会儿我给你洗个澡你很久都没有洗过澡了,洗过澡后换上gan净衣服,一定舒服。

第92章大哥

在马三小姐下午离去后,盛国纲就指使仆人将那卧室收拾出来,不但把马三小姐留下的香水瓶脂粉盒之类物品全部移走,而且将chuang单被褥之类也都换了新的,只有chuang头墙上的大红喜字留下没动。

此时他把虞幼棠连搀带抱的送进房内,然后就跑去浴室放热水。虞幼棠独自坐在chuang边,环顾四周后他加意看了一眼那个喜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盛国纲对自己的心思,而如果对方当真为所yu为了,自己左右也是个无力反抗、无可奈何。

他愿意和所有人jiao好,暧昧也可以,但是绝不包括rou体之欢,因为怕被别人看轻。

盛国纲穿着衬衫跑出浴室,两边袖子卷的高高,手臂也是湿漉漉。将双手随便在裤子上蹭了蹭,他扭头出门,不一会儿拎着个小药箱回来了。

打开药箱,里面装的皆是各种玻璃瓶。盛国纲从中先拿出一只量杯,然后将各种药剂往杯中勾勾兑兑,最后又向其中注入一些白兰地。端着这杯混合物走到chuang边,他一手托住虞幼棠的后背,一手将杯子送到他的唇边:喝完这一次,夜里就能安生睡觉了。

鸦片酊的气息冲到了虞幼棠的鼻端,他抬手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盛国纲将杯子随手放置了,又给虞幼棠喝了点凉开水。

这回再一次站到虞幼棠面前,他弯下腰来,伸手摸向了对方的西装衣扣:幼棠,脱衣服,洗澡吧。

虞幼棠看他那目光是温柔中透着锐利,滞重而粘腻的在自己身上一寸寸拖过,别有一种异样的可怕,就不禁抬手一挡:不用你,我自己来。

他不知道盛国纲就是要享受这个为对方宽衣解带的过程盛国纲最喜欢他是具心思澄明的艳尸。

害羞了?盛国纲抬眼望着他笑:不让我碰?

虞幼棠迎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我自己来。

盛国纲探头一吻他的额头:幼棠,我想问你一件事qing,你要如实回答,好不好?

虞幼棠凝视着盛国纲,心下狐疑:你问。

盛国纲用双手抓住虞幼棠的肩头,和声细语的说道:幼棠,你有没有和女人上过chuang?

这问题真是大大出乎了虞幼棠的意料:没有。

盛国纲微微松了半口气:那男人呢?比如说金先生。

虞幼棠听到这里,忽然就拧起了两道长眉。

盛国纲见他面露凶相,可还是坚持着把话说了下去:我听说你们感qing非常好,甚至还会同chuang共枕的睡觉说到这里他忽然感到有些酸溜溜的难过,所以自我排解似的又继续说道:当然,你们是从小认识的朋友,亲近一些也无可厚非,不过我还是想知道

虞幼棠忽然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言语:你,是要用这种事qing来侮ru我吗?

盛国纲紧盯着虞幼棠,试探着bi问:那就是没有了?

虞幼棠针锋相对的回看过去,却是并不回答。

良久之后,他才轻不可闻的说出两个字来:没有。

盛国纲立刻就如释重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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