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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爷一直认为家庭医生和高级仆人差不多,在阔人家里兼职也就罢了,从没有拿它作为一项专门工作来从事的,况且从小订下的未婚妻如今也出落成了大姑娘,此时不娶,更待何时?

然而阮明志死活都要留在北平虞宅,硬是不肯回南京去!

事qing发展到如今,南京阮家自然是合家烦恼,而阮明志也是一样的郁郁寡欢他又不傻,怎不知道父母所说句句在理?

可他就是不想走,他中毒了,走不了!

站在卧室门口,阮明志低着头告诉虞幼棠:明天该打营养针了。

虞幼棠刚洗过澡,因为今晚服下了足量的鸦片酊,所以他那jing神是异常的健旺。拢着睡衣盘腿坐在chuang边,他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又要打针了?

打针是个苦差事,虞幼棠虽然不怕它,可也不欢迎它。

阮明志关了房门走到chuang前,刚想解释一下这营养针的注she时间,然而张了张嘴,他忽然又觉着这都是没有必要说出来的废话。

阮明志心里很不好过,他留恋虞幼棠,可虞幼棠永远沉浮在酒jing和鸦片酊里,和这种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他实在又舍不得离去。

他很颓然的蹲了下来,在虞幼棠的气息中喃喃的开了口:我家里要我回南京呢,你知道我有未婚妻的,今年她也高中毕业了,又不打算进大学,我们正好可以成婚。

房内一片寂静,半晌后上方才响起了虞幼棠的声音,平静而缓和:那要恭喜你了。

阮明志抬起头,仰视着对方轻声说道:我不走。

虞幼棠微微向下探过身去,脸上带着一点儿笑意:明志,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阮明志要哭似的蹙起眉头,犟头犟脑的歪了脑袋:不是!我自己不想走,和你有什么关系?!

虞幼棠这回不说话了,单是注视着阮明志微笑。

阮明志愤愤然的回瞪过去,片刻之后败下阵来,悻悻的低下了头:我有未婚妻的,我没有爱上你。

虞幼棠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条腿去,将一只雪白的赤脚蹬在了对方肩膀上。

果然,阮明志不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抬手抚在了他的足踝上,并且扭过头去,撅起嘴唇轻轻亲吻了他的脚背。

虞幼棠觉得阮明志现在看起来好像一条狗,而阮明志自己也有如此的感觉。

他跪在地上一手握住了对方的赤脚,一手将那宽松裤管向上推到了膝盖处。舌头温柔的扫过小腿肌肤,他几乎要活活溺死在虞幼棠的气息中。

虞幼棠向后仰卧在了chuang上。往日阮明志这样舔吻他的时候,他总是处在一个半昏迷的状态,那感觉还不qiang烈;今日他却是敏感的异常,就觉着有温暖而柔软的活物游过了自己的身体,带着活泼而慌乱的生命力这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虞幼棠其实很喜欢阮明志的这种亲昵方式非常的温柔,非常的安全。

他说自己没那个心思,但毕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纵算身体病弱,可是该长的东西都长全了,怎会不晓得七qing六yu?只是他承受不起,所以只好将其一概戒掉,只说自己没那个心思。

阮明志将他拦腰抱起放在大chuang正中,而后动作轻柔的解开了他的衣服。

单腿跪在chuang上俯下身,他小心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大睁着眼睛和虞幼棠对视了一瞬。

我是不是病了?他忽然出言问道。

虞幼棠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阮明志轻轻的咕哝了一句:我应该被绑在椅子上接受电击,我完蛋了。

随即他低下头来,把嘴唇凑到了对方的锁骨上。

虞幼棠今天没能早早入睡。阮明志等待许久后见他依旧是神智清明,而自己又已是忍无可忍,只好在chuang尾处不要脸面的解开腰带,将自己那直撅撅的东西放了出来。

虞幼棠没理会;脚掌摩擦上了那滚热鼓胀的器官,他也依旧是不言不动,只是感到有些奇异,不明白那东西怎么会硬到这般程度。

事毕之后,阮明志为虞幼棠擦去了脚上沾染的白浊秽物。系好裤子站到chuang前,他闷声闷气的说道:我今夜想搬到你房里来住,打地铺就行。

虞幼棠这时已经有了困意:为什么?

心烦,一个人睡在房里要失眠!

然后他不等虞幼棠回答,转身就走:我拿被褥去!

第17章分家

虞幼棠这夜没有睡。

他命人去搬运来了家中历年的账目,而后就披着一件貂皮短袄拥被坐在chuang上,就着电灯灯光一本一本的查看计算。

阮明志当真搬来被褥打了地铺,就睡在大chuang旁边。房内这样明亮,他也睡不安稳;翻来覆去的折腾了片刻,他忍不住坐了起来,探头把下巴搭在了chuang沿上:你这是在忙什么?

虞幼棠的嘴很严,不愿提前散布出自己这分家的消息,故而就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阮明志这回把两只手也扒在chuang沿上了,像个正攀墙头的邻家男孩:夜里不睡,伤身体的!

虞幼棠向他挥了挥手:不要吵,我有事qing。

阮明志蓬着一头短发,短暂忖度后转身抱起枕头,一言不发的爬上了chuang。

他在chuang尾打横躺了,又扯了虞幼棠的棉被盖了上。在被窝中伸手摸索到了对方的一只脚,他毫不客气的将其拽过来,贴rou蹬在了自己的胸腹处。

虞幼棠在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然后低下头继续翻那账簿虞家当年也有个老账房先生,年纪太大了,在虞嘉棠出事后不久便告老还了乡,从此虞家的经济收支一直是由虞幼棠和金光耀共同打理。因为近些年那账目都是虞幼棠经手过的,所以他计算起来倒也容易。

阮明志蜷在chuang尾,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这回他睡得很熟,直到天大亮了才清醒过来。睁眼向前望去,他就见虞幼棠姿势扭曲的窝在一堆账簿中,睡得正酣,手边还倒着一个空酒瓶。

被窝温暖,阮明志舍不得起chuang。把头埋进棉被下,他发觉自己还抱着对方的双脚。

他蜷成一团,用面颊蹭了蹭对方的脚掌,又撅起嘴唇,轻轻亲吻了对方的脚趾。

虞幼棠在北平家中只停留了三天,然后便又回了天津金公馆。这次他那小随从一路拎了两只大皮箱,其中一箱子装的乃是账簿。

虞幼棠有心分家,但并非是要将如今这份家业平均分开。虞家这两年全是由他一个人支撑打理,要是就这么眼睁睁的被虞光廷占去一半,未免有些太吃亏。

要分,就从虞嘉棠出事那年开始算!

虞光廷这些年挥金如土,虞幼棠虽不在金钱上苛刻他,然而每付出一笔款子,都会记在账上。除去虞光廷的花销之外,他自己和虞嘉棠的消耗也都记录在案当然,父亲那一份就要算在长子身上了。

虞嘉棠在变成白痴之时,虞家除了天津染厂之外,在北平城里还有两个大皮货店,一间当铺,若gan处房产,以及相当数目的股票和存款。惨淡经营到如今,大皮货店和当铺已然全部倒闭,只有染厂还在金光耀的经营下苟延残喘着。

当年的家业,总计起来能有个七八十万。虞光廷是庶出的次子,没有和虞幼棠平起平坐的道理,虞幼棠厚道一点,能给他个二十万上下就算是好哥哥了。

如此算来,虞光廷应得的财产也就是这个数目,可这些年他狂嫖滥赌、花天酒地,三天两头的换汽车,支出足在二十万以上。所以用应得的财产扣去支出,虞幼棠要是认真计较的话,虞光廷不但要净身出户,而且似乎还得再补给他一笔款子。

虞幼棠和金光耀计议了一番,达成了共识。

这日上午,金光耀照例去了染厂,而虞幼棠一个电话打出去,把虞光廷找了过来。

虞光廷毫无危机感,高高兴兴的就开车过来了。兄弟两个在楼下一间客室内见了面,虞光廷在虞幼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哥,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虞幼棠做湖色长袍打扮,这时就向后仰靠过去,面无表qing的答道:我刚喝了酒。

虞光廷这时忽然发现两人之间的茶几上高高摞了一大叠账簿,就莫名其妙的问道:这是什么帐?怎么随便就放到这里了?

虞幼棠垂下眼帘,望着自己的手指闲闲说道:老二,我打算和你分家。

虞光廷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僵住了:啊?哥

虞幼棠看了他一眼:你我兄弟大了,总不能在一起过一辈子;况且以后你成家立业,也是要有小家庭的。然后他从长衫口袋里摸出一张叠成四方的十六开道林纸,向前欠身送到了虞光廷面前:这是我算出来的结果,你要是有疑问,可以自己翻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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