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一响,警察所长就知道有人在暗处帮助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认识的人当中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他冷冷一笑,我们是会好好照顾美国女人啊,让你们痛不欲生。
美军少尉带着部队沿路追击,直到军警的驻地,就看到几个军警正在拉扯着几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女子。那几个西方女子手抓脚蹬,拼命的呼救,军警哈哈大笑,正在将她们的衣服撕成碎片。
少尉赶紧在驾驶室里举着望远镜一看,顿时浑身大汗淋漓,这不正是少将夫人吗?少将夫人正在咆哮着挣扎着,还想张嘴咬人。天哪,难道警察所长所说的歹徒竟然是军警这帮混蛋。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将军的夫人也敢下手?他们凌辱了那些风尘女子不说,连良家妇女也要下手?当然将军夫人不是什么正经的良家女子,但好歹也是贵妇人哪。
听到车队行驶的声音,这些军警惊慌起来,其中一个抡起警棍,将将军夫人的脑袋砸的鲜血直流、将军夫人哀鸣一声,瘫倒在地,其他的几个女子也吓得跪倒在地。
少尉好歹跟夫人也是一番露水夫妻了,他怒吼着抢过一支卡宾枪,对着那几个凶恶的军警就开枪了。他的枪法正不咋的,隔着又远,那些军警大惊失色,丢下这些女子都逃了,向着他们的驻地逃去。
少尉带着人赶到了事发地点,他推开车门,跳下车来,从泥泞的血泊中抱起了夫人。夫人已是人事不省了。他大叫着:“快来人哪,把夫人送进医院去——等等,我亲自去。”为何要亲自去送,好找机会从夫人身上换下那条显眼的军内裤啊。
可是形势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就看到从军警驻地的方向来了一大批的荷枪实弹的军警,个个手持着武器,大喊大叫,好像前来报仇的。
少尉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才好,他怀里的夫人这时呻吟一声,醒转过来。一看到他,眼中闪出了无限欣喜的神情,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微弱的喊道:“科伦斯,快替我报仇!”又昏厥过去了,然而双臂还像两条蛇一样搂住少尉的脖子不放,好像是生死的恋人。
少尉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这种姿势,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说得清吗?他真有一种想跳河的冲动。
他奋力将夫人的双臂扯开来。因为用力过猛,夫人的娇嫩的双臂都被抓出了鲜血,即使是昏迷着,还呻吟了一声。少尉头上的汗珠子更多了,像小溪一样流淌下来。
“娘的,给我打——”这回少尉不是端着卡宾枪,他抢过一挺机枪,端着机枪朝着冲来的军警就扫射过去,打的那些军警前仰后合,纷纷地倒下,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地上躺到了一地。余下的连忙趴在地上喊着:“别误会,我们是你们的朋友,我们韩国军警。”
少尉这时已经昏头昏脑了,他恨恨地骂道:“迫击炮,重机枪,给我狠狠地打!”
韩国军警并不知道向他们发起进攻的是什么人,一见面就用猛烈的炮火招呼,他们还以为遇上了人民军游击队。隔着远,也看不清楚,一时间被打懵了,东逃西窜。他们狂呼着:“游击队,有游击队!”哪里是游击队,游击队哪有这么强大的火力。
美国人可不管他们叫唤什么,打得更猛烈了,有几个身强体健的机枪手为了射击的方便,居然像中国人那样,英勇无比滴从俯卧的姿势上,站起身来,端着机关枪,向着逃窜的韩国军警射击。
“呯呯——”一连几颗子弹从暗处飞来,准确地命中了两个机枪手的胸口,打得这两个机枪手的身体像陀螺一样地旋转着。机关枪还在喷吐着火舌,一个机枪手身体歪斜,枪口朝下,将身边地上俯卧着的战友打得背上稀烂,从地上惨叫着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再次倒下。吓得那刚刚获救的贵夫人抱着脑袋,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另一个机枪手的中弹部位和他正好相反,一左一右,他却是端着机枪,朝着这名肇事的机枪手猛扫,打得那名机枪手几乎腰部都折断了。身子倒折着倒下,浑身是血,景象惨不忍睹。那名暗藏的狙击手射击的部位好刁钻,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造成的后果也是可怕的。
少尉也端着机枪扫射,不过那个狙击手似乎没有擒贼先擒王的打算,竟然放过了他。可是那两个自相残杀的机枪手因为失去了意识,枪口不受控制,暴雨般的子弹擦着他的钢盔扫过去,将他的钢盔都打飞了。一颗妁热的子弹在他的头发上烫过了一道血槽,鲜血立刻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
少尉几乎要扔掉机枪,大呼“救命”了。话到了嘴边,强行咽了回去,险些没有在士兵们面前丢脸。他的脑袋嗡嗡直响,眼冒金星。可是接下来他却丢了更大的脸。
那个和他有过一夜风流的贵夫人这时将他看作了自己的保护神,没想到心爱的甜心竟然被打得脑浆迸裂。在她看来就是如此,鲜血糊了满脸,那不是脑袋开花是什么?
看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少尉,她再也抑制不住悲痛。不顾危险,扑到了少尉的身上,伸出雪白的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痛叫着:“上帝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不能丢下我啊。我该怎么办呢?你别离开我,我爱你!”要死了,这种时候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周围的士兵都愣住了,枪声也渐渐地停止了,他们都在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他们还不知道这个贵夫人是谁,心说少尉的口味好重啊,怎么连这等中年老女人都找来做妻子啊?难道少尉也像中国人说的那样,女大三,抱金砖吗?
少尉叫苦不迭,可是他手脚像抽筋一样,酸麻无力,想要叫喊,夫人趴在他的胸口,让他有种强烈的窒息感觉,哪里叫得出声。那一刻,他真想被子弹打死算了,现在谁都清楚他们有着不同寻常的暧昧关系了。
夫人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和心脏的跳动,大喜过望,直起身来,轻轻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含情脉脉,但换来的却是他一口吐沫吐在脸上。少尉终于缓过气来,坐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惊慌失措的夫人骂道:“该死的臭婊子,你这是想要将我送进地狱啊?”
夫人愕然地擦着脸上的浓痰,狼狈不堪,继而转成了愤怒:“你竟然骂我,还朝我吐口水。你这混蛋,难道你对我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是假话吗?”她一擦脸,将脸上的浓妆涂抹成了大花脸,厚厚的脂粉刷刷地往下掉,露出了里面苍老的起皱的皮肤。
“哇——”周围有人实在忍受不住了,弯腰大吐。天哪,这擦去脂粉的女人都快赶上少尉的老娘了,少尉连这种老女人也想着勾引吗?这需要饥渴到什么程度啊。
少尉大惊失色,这可是上司的夫人哪,得罪了他,就全都完了。他慌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眼睛里尽是哀求的神情。上司夫人却是横眉怒目,咬牙切齿。一个小男人敢如此对待她,让气质高贵,自命不凡的她情何以堪?
周围人也顾不上对付韩国军警了,上来围住了他们,有人劝说少尉:“长官,这是你太太吧,看来她的脑袋受了刺激,还是赶紧将她送走吧,我看还是直接送往医院。”什么医院,就差没说送精神病医院了。
少尉确实想这么做,但那无异于自杀。上司知道他去接夫人,却将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那还不将他碎尸万段哪。他连忙摇头:“不能,这是我姑妈,她受到了刺激,将我当成她的丈夫了。等她缓过劲来,就会全明白了,不能将她送医院,我还是赶紧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菲利普,你带人先顶着,我先撤。”
那个叫菲利普的小队长强忍着笑意,上来敬礼说道:“既然是长官的姑妈,那还是将她送到你的住处吧。哪里还有我们驻地更保险,她受不得惊吓了。”这女人眼神清澈,哪里像是受到了惊吓,哪里会是神经出现了问题。
就在这时,这女人又出问题了,她听到了少尉的鬼话,怒不可遏,这不是穿上裤子就不认识人了吗?就是妓女也没有这么快不认识嫖客的。
一颗子弹贴着她的头皮飞过,吓得贵夫人两眼翻白,险些晕厥过去。接下来她的脸颊涨得通红,神情恐怖,怒视着少尉,滔滔不绝地训斥着。
那些站立的士兵全都惊惶地蹲下来,聆听贵妇人对长官的训斥。不是他们想了解别人的隐私,实在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他们中很多人更希望了解这神秘女人的身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长官对她如此恐惧。
只听她怒斥着少尉:“混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姑妈,难道你们家的姑妈和侄子会到床上颠鸾倒凤吗?难道你嫌弃我这可怜的女人?我是你长官的夫人,不是你姑妈,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你,是你将我勾引到了床上。我现在明白了,你不过是想玩弄我。但我不是任人欺负的女人,我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哼——”她拉长了脸,像庙里的阎罗王。少尉早就瘫在地上,惊恐不已,动惮不得了。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这会要我们的命哪,你这蠢女人,能不能长点脑子啊?”少尉泪流满脸,苦苦哀求。那些旁听的士兵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还有人吹起了口哨,“长官,你真给我们争脸啊,连上司的老婆都勾引到了床上,实在是服务到家了。”
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少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恶向胆边生,掏出了手枪,对着夫人冷笑道:“好啊,既然你将所有事情都公之于众,我还有活的机会吗?你不是要和我生死与共吗,我们就到地狱里去风流快活吧。”
夫人望着黑洞洞的枪口,猛然清醒过来,抱着脑袋,恐惧地大叫着:“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还有孩子,还有丈夫,我离不开他们。”那些士兵全都惊呆了,长官竟然狂怒到要杀自己上司的夫人。
“蓬——”少尉的手枪没有打响,他的后脑勺上却遭到了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下手的正是菲利普小队长。只见他从地上搀扶起夫人,安慰道:“夫人,您放心,在这里谁也不能伤到你。”
这话说得太早了,对面还有虎视眈眈的狙击手呢。这小队长想着向上司讨好,果断地用手枪的枪柄砸昏了少尉,却不应该将她扶起来。这不是将她再次送进陷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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