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哪——”刚才还威风凛凛前去解救战友的美军一连人忽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们没想到走到了地下仓库的面前,一动手开门,就发生了猛烈地爆炸,爆炸造成了山体滑坡,将他们掩盖在下面活埋了。
开始他们走向那座地下仓库门前,看着大门前空荡荡的,美军连长还奇怪滴问道:“喂,这是你们的地下仓库嘛?你们法国人做事难道是如此的懈怠吗?看看,你们连大门前的守卫都没有。”
法国人也感到奇怪,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没有看守?我想,为了消除你们的敌意,他们这会儿没准去为你们的人准备午饭去了。”其实他暗想,可能这些家伙又溜进了仓库,想去捞些好处吧。这是监守自盗啊,这话当然不能对美国人说。美国人听了大笑。
法国人心里也觉得发慌,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门前,左右环视,也看不到一点人影,他觉得好奇怪。美军却等的不耐烦了,伸手抓住了门上的把手,用力一推。
法国人忽然醒悟过来了,大叫一声:“别动,这门上可能有问题!”
话音未落,就看到一团火光冒出来,门前也不知安放了多少的炸药,将门前猬集的美军连同法国人都淹没在火光中。爆炸声持续不断,响彻云天,让人惊心动魄。硝烟中不住地飞出人的大腿和胳膊,还有残破的枪支钢盔。
几个落在后面的人站在山坡上目睹此景,也顾不得美军的威名,吓得趴倒在山坡上,躲在岩石后面,扯开了嗓门大喊着。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那座地下仓库的大门为何没有人看守。守门的都被干掉了,门上设置了机关。只要一动机关,就会发生爆炸。
美国人不是不小心,他们也是久经战火的精锐士兵,但谁能想到在自己的基地内,却是杀机四伏,到处都是陷阱,这还是人呆的地方吗?何况还有法国人陪在身边。错就错在法国人为了避免美国人的鄙视,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这和法国人天生的浪漫是有关系的。用中国话来说,这是开国际玩笑哦。
开玩笑当然要分场合,这种玩笑现在成了死无对证了,好像法国人布置了陷阱,想要坑害美国人。那法国兵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现在他被炸得粉身碎骨,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也可以说逃得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爆炸声还在一声高过一声地响彻着。那座埋藏了地下仓库的山坡忽然发生了巨大的坍塌,就像是搞了一场地下核爆炸似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陷坑,不用说,那里面关押着的美军空降兵和大韩第三师的战俘都被活埋了。
这其实不奇怪,地下仓库里储存着大量的弹药,还有化学弹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本身设计时,就带有自毁装置。受到外界的引爆,里面的弹药就一起发生爆炸了。
因为弹药太多,直接导致了整座山体的坍塌,像在这里搞移山倒海的工程,却埋葬了无数的亡魂。美军空降兵竟然和韩国人死同穴了,再也难分彼此。这是美军历史上罕见的悲剧,但人们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中朝特工干的,还以为这是法国人穷凶极恶的暴行。
“兄弟们哪——”高处的麦克森和美军官都大哭着跪倒下来,向着坍塌的山体无助地伸着双手,好像能够做些什么,但他们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悲惨滴死去。很多美军和法国人从惊骇中清醒过来,向着山坡下猛跑,想要抢救出一些人来。
仅凭手工器械是不可想象的,那是挖开一座山哪,即使能够挖开,时间拖得太长,到时挖出来的也是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就是这样,这些美国人还在拼命地挖掘着。那些法国人也在拼命挖,他们想借此表明自己是清白的,和这件事无关,或者说和他们的长官无关。
“散开散开,这哪是用铁锹和锄头挖的开啊?得用工程机械,快去调用机械车辆。”林飞挺着腰板大叫着。现在在场的军官中,就只有他是最清醒的。
法国士兵如梦方醒,想要去开动那些停在炮阵地角落里的挖掘机和铲土车,这些都是修建基地用的。可是他们却被美国人蛮横滴阻拦了下来,美国人已经不相信他们了。
“那还是我们的战利品,你们无权动用。”法国人愤愤不平,但这时说这种话,却激起了美国人的愤怒,“再说一遍这种话,就让你的脑袋开花,你们这些私通共匪的法国人,难怪你们中间据说有很多的共产党人。”
法军中有很多共产党人是公开的秘密,这些共产党人都是二战时法国抵抗同盟的地下游击队成员。这些法国共产党遇上了志愿军和朝鲜人,往往就是一枪不发,丢盔卸甲,他们在发扬国际主义风格呢,世界共产党都是一家。压根就不想和共产党国家的军队打仗。
美国人已对法国人疑虑重重,没有当场将他们缴械,没有将他们的首领抓起来,还是忌惮法国人太多了,两支部队,将近两千人,那是何等庞大的战俘群啊。美国人跟随麦克森来的只有几百人,林飞的南韩七师他们同样也信不过,因此没有办法收拾这些法国人。
美国人不相信法国人,抢上了那些工程车辆,士兵们呼啦啦放下了武器,登上了卡车和推土机、挖掘机之类的车辆。闹哄哄地就发动了车辆,可是麦克森忽然有些不寻常的感觉,连忙跳起来大喊:“等一等,不要发动那些车辆——”
晚了,各种机械的轰鸣声将他的呐喊声压得死死的,谁也不明白调查组长为何会忽然狂喊大叫。林飞自然是清楚的,微微一笑,心想:你小子还算不笨,可惜别人听得见吗?再说啊,你现在才发现有些不对,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果然那些工程车辆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猛烈地爆炸,爆炸的火光将急于救人的美国大兵也变成了伤兵,将他们从车辆上高高地抛了起来,天女散花般的向四外抛撒残肢碎骸,血雨横飞啊。原来钱氏兄弟在这些车辆的发动机部位上也装置了爆炸装置,只要启动马达,车辆就会发生此起彼伏的爆炸。
“轰——”挤在驾驶室内的美国大兵连挣扎着逃出来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火光笼罩了,就看到人员在燃烧的驾驶室内张牙舞爪地嘶喊着、惨叫着,一些浑身是火的人从车辆上翻滚出来,倒在地上就遍地的翻滚,喊声撕心裂肺。
“快把火扑灭了!快救人!”麦克森目睹惨景,一叠声地命令着,他病急乱投医,抓住保罗的胳膊摇晃着:“这是什么时候了,还不让你的人上去抢救,我的人正在炼狱中备受煎熬啊。”
保罗不为所动:“我看到了,你不是不相信我的人吗,那你还来找我的人帮什么忙?你自求多福吧。”这家伙心理很硬,看到美国人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景象,也在惊心动魄,暗想如果是法国人,也会是同样的惨象。你们美国人不是很行嘛,何必向我们求救?这是一种报复的发泄。
葛高利比较有理智,连忙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即使您不开口,我们也会帮忙的,法国人,上去救人哪——那也是你们的盟军,也是生死兄弟啊。”
法国人懒洋洋地上前了,看着美国人在烈火中挣扎呼救,别提多高兴了。让我们去火中救人?我们又不是消防员。他们三五成群,懒懒散散地向着火海中的美国大兵靠近。
一阵灼热逼人的火海扑面而来,他们望而却步,步伐越发地慢了。麦克森急的跳脚,命令身边的一些卫兵冲上去救人,能救出几个算几个。那些美国人不敢怠慢,刚刚冲进了火海边缘,试图将倒地挣扎的伤员拖出来。
“蓬——”地一声响,停在他们的身边一辆油罐车爆炸了,火花四射,火海横流,顿时将上去抢救的人美国人一起笼罩在其中,那些抢救的美国大兵跟着被抢救的人都发出了惨叫声。怎么回事,怎么这里处处是陷阱,处处都是杀机?麦克森看得目呲尽裂。
“你们的人就这么贪生怕死,看着我们的人活活地烧死吗?我看这一切就是你们搞的鬼!”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本想保持着风度的他变得面目狰狞,火光映照下,像是青面獠牙的魔鬼。他忍无可忍,拔出了手枪顶住了保罗的太阳穴。
“兄弟,有话好说,不要动武。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如果是我们做的,我们还会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聊天吗?师座,你帮着劝劝啊,你和美国人的关系不错,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葛高利急的不住地摆手,扭头向林飞求援。
“不要说了,你有种开枪啊。这些不是我干的,我不会承认;假如是我干的,我也不怕让你们知道。开枪啊,法兰西没有软骨头的将军。葛高利,不要向他们求情,还向美国人的走狗求情。呸——我丢不起这脸。”保罗性如烈火,连林飞一块骂了。
如果不是韩国人一个师坐镇,不是林飞的卫士虎视眈眈,法国人这会儿又得和美国人打起来了,这事情越描越黑,怎么吃亏的都是法国人呢?任谁也不相信法国人与这件事会毫无干系的。保罗也是张口结舌,但他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逼急了他什么事都敢干的。
“千刀万剐的法国人,来吧,你们还想连我们都杀了吗?动手啊!”麦克森跳了起来,朝着面无人色的保罗和葛高利大叫着,血灌瞳仁,恨不得把这两个残忍到极点的家伙全都生吞了。他想扑上去和这两个家伙玩命,被林飞拦住了。
事实上这两个法国将军早就惊呆了,保罗呆若木鸡,葛高利在那里魂不附体,浑身上下只剩下哆嗦了。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事情玩大了,无法收场。
“这不是我们干的,不是我们干的。”葛高利魂不守舍地自言自语。
“我们没做这种事,这是我们的敌人干的,有奸细,是混进来的奸细干的。你们好好查一查,奸细就在我们身边,我们没有干过这事。”保罗虽然强硬,这时也是六神无主,目光呆滞。
尽管他说的不错,但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可信度太低了。这个桀骜不驯的将军,关押美军空降兵官兵,抢夺不成就炸毁大炮,还有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干不出来的。中国特工干的事情有一半安在了他的身上,他是百口莫辩。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何解释?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麦克森大吼着,保罗还想着挣扎,葛高利踢了他一脚,“你就认命吧,这事情越弄越糟,难道你希望自己一辈子蒙上不白之冤吗?不要做盟军的叛徒,那是会给我们国家带来灾祸的。”
“我死也不服!”保罗任由韩国人绑缚起来,悲愤地大叫:“我对盟军的忠心,天地可证,我绝没有背叛过,我是冤枉的——”真是催人泪下,可是麦克森压根就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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