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葛高利才不管什么光明正大不光明正大,冲到美国人面前,抬起一脚就朝着他的脸上踢过去,还朝着他吐了一口吐沫:“闭上你的臭嘴,你该死!”美国人痛的难以招架,被打得连连惨叫。
这时躲在后面的曹震和孙小亮却笑得直不起腰来了,百年难见的风景啊,美国人和法国人竟然打起来了。啊,要是没有这次冒险,怎么也看不到这种场景啊,看来盟国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论身手,法国大兵打不过美军空降兵,空降兵在美军中也只有一个101空降师,官兵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淘汰上来的,比美国海军陆战队更胜一筹,可谓军中骄子。个个如铁铸金刚般钢铁的肌肉,法国士兵怎么会有如此棒的体格呢?从单兵作战能力看,四五个法国人也不是一个美军空降兵的对手。
美国人是生力军,养精蓄锐,法国人刚刚经过一场血战,体力上还未恢复,但法国人人多势众,是美军空降兵的几倍,他们对美国人敢对自己的将军动手,个个义愤填膺,也不管是谁先动手,一拥而上,几个人对付一个美国人。
美国人打翻一个,又上来一个,法国人使用的是车轮战,轮流而上,还可以轮流休息,双方都不敢动枪。时间一长,法国人就渐渐地占了上风,抱胳膊搬脑袋劈大腿的,全是街头小混混地痞的打法。
美国人虽勇,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啊,越来越多的美军空降兵被放到在泥泞的污水里。几个法国人骑在一个美军身上,没头没脑地胖揍,打得美军空降兵哇哇乱叫,恶虎还怕群狼哦。
肉搏不是靠个人的力量,而是靠群体的互助配合,一个美国人抬脚踢倒了一个冲到面前的法国士兵,紧接着转身去对付背后出现的法国兵,可是双腿却被人抱住了。那被踢倒的法国兵滚到他脚下,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左腿,还张开血盆大口去咬他的大腿。
美国人怒吼一声,正要俯身挥拳砸向他的脑袋,却听到脑后挂着风声,他情知不妙,本能地一低头,避开了后面砸来的枪托,脑袋躲过去了,肩膀上却重重地挨了一下,立刻肩头红肿,火辣辣的,半边身子都麻木了。身子一趔趄,腿上被人用力一扳,屁股上还来了一脚。顿时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他身下的法国人趁机翻身骑上了他的身子,挥拳猛砸。美国人想要反抗,也不知几个法国人围着他拳打脚踢,他根本招架不住,双臂被卑鄙的法国人跪住了,光剩下挨揍的份儿了。娘的,这不跟强奸差不多吗?美军登陆法国,享尽法国巴黎女郎的香艳,这会儿就跟瘫在床上,任人蹂躏的妓女差不多。
有三五个美国兵丢下了冲锋枪、卡宾枪,从腰间拔出了匕首,血红着眼睛冲上来,但到了面前,他们却愣住了。法国人从背后亮出了很多的铁家伙,扳手、撬棍、螺丝刀、铁棒和铁铲之类五花八门的武器。
这里可是炮兵基地,构筑工事和炮兵阵地,搬运大炮和修理大炮,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各种铁制工具应有尽有。美国人一看就傻眼了,他们手里的匕首和这些铁家伙比起来,分量太轻,简直就是绣花针啊,碰上就得飞了。
空降兵一看,好汉架不住人多,掉头就跑,再不跑,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他们冲向了机枪掩体,法国人也没想到美国人会玩得这么绝,等到他们想去抢夺机枪时,美国人已在扬起枪管,“哒哒哒——”朝天射击了。枪声盖过了喧嚣杂乱的吵嚷声和叫骂声,人人都停下来,愕然望着守在重机枪前,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美国人。
不知哪个法国人忽然醒悟过来,大吼一声:“别装模作样了,谁怕谁啊,有种你们就开枪,把你们的人一块打死吧。今天你们要是不留下这些大炮,空降兵咋的啦,一个个给我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这话说的霸气、解恨,法国人哈哈大笑,一片声地叫好。事实上美国人也不敢开枪,至少不敢开第一枪。
“对,说得对,把大炮留下,你们全滚蛋,那是我们用命换来的。”保罗虽是将军,这时也是狼狈不堪,军帽不知所踪,脸上也跌破了,上衣的纽扣被扯掉了好几个,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一双乌黑的皮靴裹满了泥泞,身上也像从泥水里捞出来的,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事实上他的军衔让他受到了重点照顾,几个美军空降兵围住了他,想趁着混战的时候,将他痛扁成猪头,如果不是他的部下奋力抗争,以死相搏,保罗现在造成了担架上的烂泥了。
保罗可不是好惹的,即便被围住了,也抽下腰间的铜头皮带,抡得呼呼作响,左右开弓,他的部下人多,将那几个空降兵制住了,动惮不得。保罗就抡动皮带,将这些想要群殴他的空降兵的脑袋都打破了。戴着钢盔也不行,早被法国人七手八脚地扯掉了,剩下光脑袋任由保罗发泄。美国人嗷嗷直叫。
保罗大杀四方,很有些像中国后世文革时期的红卫兵小将,不喜欢文斗,更热衷武斗,他毕竟养尊处优惯了,比不得年轻人,抡了一阵,气喘吁吁,就被抱在一起摔跤的人群拱倒在烂泥里,糊里糊涂被人推着摔倒在泥里,真是晦气。
“混蛋,敢打我?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揍这些孙子!”本来就火爆脾气的保罗更是怒不可遏,从泥里捡起那根非洲酋长送的,镶着宝石和象牙的皮带,再次虎虎生风地抡圆了猛抽。这东西真厉害,任是钢筋铁骨的硬汉,挨一下,也会被抽得皮开肉绽,头破血流,上面那么多硬家伙呢。
他杀的性起,最后在一个美军壮汉的面前发威时,谁知那家伙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中五彩斑斓的腰带,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保罗没有注意到他的腰带挥舞多时,污泥尽去,露出了珠光宝气的本来面目,任谁都看得出价值不菲。保罗盯上他,是这家伙很能打,将自己的几个部下都扔进了泥坑里。
保罗在他的身上抽了几皮带,这家伙岿然不动,像没有知觉的雕像,保罗恼火极了,照着他的脸上,再次抡圆了皮带,谁知皮带却被对方在空中忽然伸手接住了。对方几乎是头不动,脸不转,仅凭眼角就准确地判断了攻击的来向。
保罗大惊,奋力想要夺回来,却被对方一拳打在左脸上,人飞了出去,皮带也到了对方的手里,等到保罗晕头转向爬起来,那美国大兵早逃得不知所踪了。有了这皮带,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还在这里玩命干嘛?保罗是懊恼不已,跺脚大骂,像泼妇骂街一样没有风度。
他正在气急败坏的时候,听到了重机枪声,更加的震怒,这时高台上出现了几个军容严整,面容严肃的美军官。其中一个军官举着喇叭高喊着:“各位切勿再动手,稍安勿躁,我们是美军101空降师,奉命前来接收叛军的武器装备,请你们不要阻拦,这些武器是我们美国人给他们装备的,我们有权收回,我们是盟友是友军,有话好商量,不要伤了和气。”
法国人气炸了肺,葛高利高声喊道:“这是我们从叛军手中缴获的,我们是胜利者,有权支配缴获的战利品。你们送出去的东西还是你们的吗?过去你们送给了中国的蒋介石那么多枪支大炮,最后都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手中,你们怎么不去向他们要啊?”
法国人哈哈大笑,一片声地喊着:“美国佬滚出去——”
又上来一个美国军官,看军衔是中校,皮笑肉不笑地向下摆摆手,看那样子像是要做一番演讲。下面是嘘声四起,他也满不在乎,“各位,我们是你们亲密的战友,过去我们一起参加反法西斯战争,我们援助你们有何止是枪炮飞机,今天何必为了一堆废铜烂铁伤了和气呢?”
说到最后,他干笑一声:“法兰西新政府已经成立了,堂堂的法兰西难道连几门像样的火炮都拿不出来,还要到盟军手上去抢夺吗?啊,这只是不足挂齿的蝇头小利啊。说实话,我们装备的只是贫穷的亚非拉国家的军队,法兰西莫非已沦落到三等的穷国吗?真是如此,我们可要刮目相看了。”
这话说得法国人气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再坚持抢夺火炮,就等于承认自己的国家很穷,都可以和亚非拉那些穷的要当裤子过活的国家比肩了。利益虽小,国家形象至上,法国人很爱国,再如何争执呢?每个人都是愤愤不平,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两个法国将军更是眉头紧缩,焦灼地思忖着对策,葛高利更狡猾,他对保罗悄悄地耳语一阵,保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继而坚决地点点头,回头向身后的几个士兵悄悄地吩咐了一阵。那几个士兵穿过人群消失了,也不知去干什么去了。
美军官见到台下一阵默然,洋洋得意:“各位血战竟日,也辛苦了,稍事休息,我们会为你们送上新鲜可口的火鸡、烤鹅、腊肠,当然还有香槟、啤酒,任各位享受,这是我们美军为你们献上的一点心意,望各位笑纳。”
保罗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是来参战的,不是来吃喝的,我们不是乞丐,不接受施舍,收回你们的好意吧。法兰西久经战火,遍体鳞伤,战争的创伤还未痊愈,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让别人怜悯。”美军官并不意外,耸耸肩头,那意思随便你们了。
曹震和孙小亮躲在暗处观察着,见到法国人和德国人剑拔弩张,心里暗暗称快,又见到法国人因为二战带来的自卑,在气势上被美国人压过了,敢怒不敢言,又暗暗地担忧。
“嗯,怎么才能把这把火烧得越来越大呢?就这么烟消火灭不好玩啊。”“可是他们也不是机器人,不会任由我们摆布,太明显了,就会暴露我们自己的。”两个人用中国话悄悄议论着。
这时有人在他们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两下,两人吓了一跳,两个人都不是庸手,不然也进入不了林飞的特战队。孙小亮功夫更是出众,被人逼近身边,却全无察觉,这不能不令人吃惊,如果是偷袭,那就危险了。他们回头一看,是两个满脸胡须的法国士兵,更加吃惊了,法国人中竟有这等身手的高手。
“你们太入迷了,又不是什么美女打架,二位看来有些烦恼哦。”一个法国人眨眨眼睛,向着他们俏皮地笑了。天,说的是中国话。这两个法国人是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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