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梭子子弹从他们的头顶掠过,李怡宁扭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从山坡上冲下来一大群人,向着他们猛冲过来,架在山头的机枪正朝着他们开火呢。
装甲车不是坦克,顶部是敞开的,装甲也要薄很多,这么闯过去,就像是被沸水烫过一遍,估计一多半人都得歇菜了。伪军的武器装备不是志愿军能媲美的,何况是三师这样的主力王牌,像无后坐力炮、火箭筒和重机枪都是很多的,闯过去那是九死一生。
这是三师的指挥部外围的警戒部队,李怡宁他们想要回到七师,就必须要冲过这段防线。怎么办,硬碰硬吗?正想到这里,就看到一道火光向着他们扑面而来,驾驶着装甲车的小金猛打方向盘,“嗖——”火箭弹贴着装甲车的一侧飞过去,在后面爆炸了。众人吓了一跳。
装甲车上的七师的士兵喊道:“不好,有埋伏,我们和他们拼了!”说着,操起武器七手八脚地向着山坡上乱打一通。他们的心理素质和志愿军小分队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只想着鱼死网破哦。
装甲车在爆炸声和火光不断中蛇形穿行着,小金的驾驶技术真是不错,不过由于颠簸的厉害,好些时候,有的伪军的身子向后一仰,子弹打到天上去了。有的伪军过于前倾,身子险些从车厢内倒栽葱栽倒地上去了。
有时一发火箭弹飞来,爆炸的气浪将他们掀翻在车厢内,枪口有的都对着自己人了。幸好他及时松开了扳机,不然杨柳青和李怡宁就要成了他们的枪下之鬼了。
“混蛋,你往哪里瞄准呢,想害死我们吗?”李怡宁铁青着脸大骂道。那家伙的枪管都杵进她的胸前的衣襟了,刮得她胸前的双峰一道红红的烙印,打红的枪管和烙铁差不多,不是穿着内衣,就要留下烙铁的痕迹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眼睛朝哪里看,怎么会转动枪口,对着女子的乳峰。这要是开枪了,就要把李怡宁一对骄傲的双峰做切割手术了,而且李怡宁会死得惨不堪言。难道这帮韩国棒子至死都忘不了色迷迷的本性吗?李怡宁大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伪军没想到女神发怒起来,秀美的面容也是面目狰狞的,看起来还挺可怕,那伪军吓得浑身一哆嗦,不住地摆手:“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哪哪敢冒犯您啊?”
李怡宁怒气不息,还是杨柳青劝说道:“唉,这就是男人女人一起干活的尴尬,都是生死战友,何必计较太多呢?我想他也不敢造次,这是无心之过啊。”
话未说完,又是一发火箭弹飞来,正打在装甲车的前方,将装甲车颠起来两尺多高。“啊——”杨柳青大叫一声,从车帮上摔下来,正摔在一个早就躺在地上的伪军的身上。
“噗——”杨柳青丰满的臀部结结实实地坐在了那长相猥琐的家伙的脸上,险些将他坐的没气去了。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再看那家伙鼻血长流啊,嘴角龇牙咧嘴,眼歪嘴斜。这一下坐的很重,那家伙瘫在那里直哼哼。
“混蛋,你敢占姑奶奶的便宜!我崩了你!”先前还在劝说别人的杨柳青柳眉倒竖,哗地调转枪口,对准了这家伙的脸庞。“我要打烂你的狗脸,打瞎你的狗眼,看你还敢偷看姑奶奶吗!”
李怡宁还没阻止,躺着的那位就哼哼地呻吟着:“姑奶奶,你开枪吧,打死我也没有这种胆量。我就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啊。您的脾气,我可是消受不起的。”哗——激战之际,这些人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你混蛋,你敢说我不温柔,我哪里比不上她——别人了?”杨柳青偷瞄了一眼莞尔的李怡宁,气得怒发冲冠,脸色灰白。
这时的李怡宁却咯咯笑个不停,柳枝乱颤。这样子还说温柔,这是男人婆啊,谁敢喜欢,除非是这男人心理变态找抽型的。
杨柳青环视着众人怪模怪样的笑脸,镇定下来,掠掠头发,轻轻一笑:“姑奶奶哪里看得上你们这些杂碎啊,你们比他——可是差得远了,提鞋都不配。”谁是她嘴里的“他”,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但李怡宁心里却在阵阵的绞痛。她清楚杨柳青说的“他”就是林飞。
小金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忽然大喊一声:“发射信号弹——”一边熟练灵活地操纵着方向盘,左躲右闪,逗引着敌人的火力。什么,还要发射信号弹,难道这一切都是有预先准备的吗?
众人惶惑不解。却见杨柳青精神一振,从挎包里掏出信号枪,对着空中“呯——呯呯——”连发三颗红色信号弹。信号弹升入了天空,像三颗耀眼的新星闪耀着,又拖着美丽的弧线坠入大地。
“冲啊——杀啊——”就在众人惊异的时候,忽然从他们的四周的山上响起了雄壮的喊杀声,就看到伪军的那处警戒阵地忽然火光崩现,爆炸声不断,响彻云霄。一大批一大批的战士从山顶上居高临下地猛冲下来,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杀着。转眼间,就扑上了伪军的警戒阵地,将上面的伪军杀的落花流水。
尽管这些战士喊的是朝鲜话,但在熟悉朝鲜语的李怡宁他们听来,就和中国话差不多,而且都是那么的威武雄壮,声震山谷。尤其是离得远,看起来就和志愿军冲锋陷阵的身影差不多了。
“好啊——我们的人来了,我们就要胜利了,志愿军万岁!”杨柳青喜形于色,大喊一声,兴奋得满脸通红。
她情不自禁地呼喊却不知吓得在旁边的一位浑身哆嗦,“啊——你,你是什么人?”枪口从前面就要朝着杨柳青了,手腕都在哆嗦,志愿军特工距离他们如此之近,这是真的假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咦,我,我说了什么啊?你这是干什么?”杨柳青到这时候,还在假装糊涂。无奈她喊的声音太尖细了,就是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也能听得见。
尤其是“志愿军万岁”特别的刺耳,装甲车上的七师伪军全都瞠目结舌地望着杨柳青和李怡宁他们,刷——地枪口全都对准了他们。要命了,杨柳青就是喊话都用朝鲜话说,说得这个地道,真是要出人命了。也不知这小丫头是不是睡梦中都用朝鲜话说话,学外语达到这种程度,真是如痴如醉了。
李怡宁和侯德健心里这个懊恼啊,瞪着杨柳青恨不得将她掐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有脸说别人。他们想要动手,又担心伪军对他们都产生怀疑,正在犹豫,就被这些伪军用枪逼着了。
“放下枪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为首的一个七师警卫营的士兵喝问道。这几个人都是上面派遣下来的,他们都是中国特工吗?天哪,那么我们不是中了中国人的诡计,自相残杀了吗?人人心里懊悔不及。
“我们是盟国特别攻击队的,直属盟军总部,你们无权命令我们。”杨柳青比别人都悔恨,悔得肠子都青了,兴奋过度这是要害死人的。她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那为首的伪军哈哈笑道:“你就得了吧,省省事,别再掩盖了。就凭你喊出的那句话,我们还会相信你们吗?不缴枪,我们就格杀勿论。看在同生共死一回的份上,我们保证优待你们,不会伤害你们。”
杨柳青、李怡宁都被枪口逼住了,但她们还不想放下武器。志愿军小分队没有被俘的先例,宁死不降。那些伪军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了,将枪口举了起来,其中一个将枪口顶住了杨柳青的太阳穴。
那家伙色眯眯地笑着:“这么靓丽的小妞,就这么被我一枪打爆了脑袋,实在是太可惜了。小妞,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还会让你欲仙欲死。”伪军们哈哈大笑。
这家伙竟然伸手在杨柳青的脸上拧了一下,“瞧这脸蛋,都可以拧出水来了。啧啧”杨柳青是羞愤欲死,却动惮不得。
“畜生,你放开她!有种冲我来!”李怡宁挣扎着,想要扑过来解救杨柳青,杨柳青也在拼命挣扎,和那伪军争夺枪支起来。
为首的伪军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顽抗吗?杀了他们!”
“不要杀他们!”站在为首的伪军身后的一个中年伪军忽然大声说道:“把他们交给师座,让师座发落!这些人身上肯定藏着秘密,杀了他们,就毫无价值了。”
“少废话,这些人个个骁勇善战,不杀他们,我们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杀了他们,可以免除祸患,除非他们甘愿投降。”为首的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现在就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中年的士兵忽然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枪:“呯——”把为首的伪军前眉心打出了一个血窟窿,从后脑勺贯通进去,鲜血迸溅了杨柳青一脸。她整个地傻在那里了。怎么回事?
不仅是李怡宁他们大吃一惊,就是伪军也都惊呆了,再看那伪军挥枪如电,“呯呯——”一连两枪,将监视着李怡宁他们的七师警卫营士兵全都打爆了脑袋,只剩下他身边的一个个子瘦小的小兵。
杨柳青更是怒火中烧,趁机发难,抬起膝盖,顶在那用枪顶着他太阳穴的士兵的胯下“去死吧!”那家伙哀嚎一声,瘫倒在地,抱着胯下,苦苦挣命。杨柳青挥手就是两枪,结束了他的狗命。
李怡宁抬手就要击毙这个瘦小的士兵,那伪军大叫一声:“东木!都是自己人!”
那中年的伪军不住地点头:“是的,是的,我叫韩顺昌,这是我的兄弟李连成。我们都是朝鲜劳动党的地下党员。一直奉命潜伏在韩七师师部,我们奉命执行任务,这次正好配合你们的行动。”
“你执行什么任务?咦,这是个女子吧?”李怡宁一眼就认出了同为女性的那个小个子的伪军。众人再看,果真连喉结都没有,皮肤细嫩,眼睛也是大大的。见鬼,警卫营里混进了女子,怎么这些朝夕相处的伪军会全然认不出呢?
侯德健更是二话不说,用枪口顶住了中年伪军的胸口,“你想骗过我们,我一枪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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