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瞎眼了哪,这么多敌人,怎么全都当成了自己人?”师长恨得是咬牙切齿啊,恨不得把那瞎眼的团长抓起来,一枪崩碎了他的脑壳。
“师——座,他们是假扮的,连女人都是假的,他,他妈的,原来那奶子都是藏着手雷呢。”那前线的团长说完,嚎啕大哭,也不知是受伤了还是被欺骗了难过。
师长顾不得大骂斥责他的部下了,他已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了,那些所谓的北韩人民军女战俘都把在争先恐后地从胸前掏着手雷,然后向着他惊慌失措的部下扔过来,所到之处,就是残肢碎骸乱飞啊。
他们原来都是男人假扮的,从成百上千的男兵里挑出几个长相清秀的,身材婀娜的,还不是问题。可是他们将手雷藏进假胸罩里,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呢。师长就看得如痴如醉,险些忘了这是在屠杀他的手下呢,太精彩了,谁他妈的想的出这种招数?
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先前想要抢夺美人的韩三师士兵,他们假装是迎接,冲到面前,还没有发现这些长相甜美的女战俘竟然是清一色的男人,还想着伸手去搂抱她们的腰肢,想要占美女的便宜,
有的就伸手去摸美女高耸的胸脯,离近了看好像感觉有些不对称呢。女扮男装的女子们个个露出了羞涩,可是抱住了她们乱摸时,却发现这些女子竟然都是李奇微的弟子,全都戴着“铁胸器”,有棱有角,硬邦邦的。那不对称是他们在跑动时,手雷挪位了。谁能想到这些假女子将手雷袋子当作了胸罩呢?
色迷心窍的韩三师的士兵全惊呆了。就在一愣神的功夫,没想到这些女子忽然亮出了匕首,深深滴扎进他们的胸口,割断了他们的脖子,再从他们的手里,夺走了他们的武器。他们是死不瞑目啊,美女竟然不是女的,还是杀手。死的太冤枉了。
那些男扮女装的韩七师的士兵操着抢来的武器,对着目瞪口呆的韩三师士兵就下手了,一扫就是倒下一排,一颗手雷就将一团猬集的人群炸得飞上天去。那些卡车上呼啦啦立起来一组机枪手和火箭筒手,架着重武器就对韩三师的士兵下手,打得血肉横飞。
韩三师士兵是大片大片地倒下。有的不是被击中了,而是趴在地下装死。这时候装死也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啊,那些惊魂失魄的韩三师士兵狂喊一声,掉头就跑,整齐的队形完全大乱了。无数双美式军用皮鞋从趴在地上的尸体上踩过去,摔倒的就被后面的人踩断了脊梁骨。那些装死的士兵这时想要爬起来,都不容易啊。
只见一个躺着的士兵嗷嗷大叫着,已经有人踩断了他的一根肋骨,踩的他口吐鲜血。他装不下去了,想要爬起来,却被后面冲来的人流冲倒在地,更多的人因为他摔成了一团,受到了机枪的重点照顾,还加上几颗手雷。“哒哒哒——”“轰轰轰——”惨叫不绝,硝烟之后,剩下的只有蠕动的残缺不全的肢体了。
有些士兵也装不下去了,想要爬起身来,“哎哟——”一个后面冲上来的伪军膝盖顶到了他的面门上,将他撞得鼻梁碎裂,鼻血长流,仰面朝天倒下。接着是一群人冲上来,只听得“嘎啦嘎啦”“哎哟哎哟”骨裂声和呻吟声不绝,听的人毛骨悚然哪。
韩三师师长在后面看得怒发冲冠,没想到这些二流的部队如此之狡猾,竟然使出这种招数,早知道我就该让人把他们全都杀光了。怜悯之心害死人哪。他恨得将嘴唇都咬破了,怒吼着:“射击,为什么还不射击?开炮,给我把他们全都炸死!”
依然是没有回击声,只有单方面的屠杀。有部下向他汇报:“师座,前面都是我们的人,我们和他们的人都搅在一起,如何射击,这不是杀自己人吗?”
师长抬眼望去,可不是如此吗?那些韩三师的士兵像围墙一样挡住了那些狡猾的敌人,让后面的机枪手和火炮手有心无力,不敢开火。娘的,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屠杀我们的人吗?
“给我开炮——不然我毙了你!难道你想让他们的人把我们全杀光吗?他们可是二流的部队,我们,我们是一流的主力王牌!”师长气疯了,这时候,还比较什么一流二流的。在他心里是很不服气的。他们只怕中国人,连朝鲜人民军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却被二流的烂部队收拾了,这口气怎么出的来?
师长下的令让前线的韩三师上下为之胆寒,连自己人一块杀了,这是什么境界?没有办法,他们只得传令炮兵开炮。那些炮兵也怕杀伤了自己人,将炮口高高地扬起,“轰轰轰——”就向山谷中开炮了,距离那些假扮的韩七师的敢死队还远着呢。
他们没想到跑声响了之后,那些韩七师的敢死队越发勇猛地向着人群中冲来,端枪横扫,左右开弓,那些韩三师的部队更加的没法招架了,变成了遍地的王八,爬的爬滚得滚。连重新布阵的机会都没有了。
“把炮兵团长给我叫过来!”师长看着这一切,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炮兵团长到了面前,他二话不说,左三右四地连扇几个耳光,打得那炮兵团长就地转了三圈,一下摔倒在地。炮兵团长捂着脸说:“师座,卑职无能,那可是咱们自己人哪,请您开恩。”
“你这混蛋看到了没有?因为你的无能,你的愚蠢,我们死了更多的人,难道你想让这帮七师的孙子杀到老子面前来吗?再不执行老子的命令,老子就把你绑在炮口,用炮轰碎了,你明白吗?”
看着愤怒到极点的师座像庙里的阎罗王一样的恐怖脸色,炮兵团长不住地点头:“卑职照办!”韩三师的师长还不解恨,“快去,老子要看着你亲手开炮,而且要首发命中!”炮兵团长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师长端着望远镜看着,就看到那些向着他的部下肆意屠杀的七师敢死队员忽然转身向着他们的卡车奔去。他们不打了,这是要逃跑。惊恐万状的三师官兵竟然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敞开了一条大路,任由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地向着卡车奔去。再看着他们蜂拥而上卡车,呼拉拉地卡车转向,向着山谷飞驰而去。车后拖着长长的烟尘。
“哼——你们到底招架不住了,逃跑了。”师长鼻子里长出一口气,心里暗暗地得意,七师就是程咬金的三斧子,现在用完了,该老子收拾你们了。
可是他的眼前火光崩现,那些站起来想要在背后下手的三师的官兵,却被一顿暴风骤雨般的炮弹炸得飞上天去了。这些残兵败将带着恨入骨髓的愤怒,站得齐刷刷地举枪瞄准射击。谁知会从他们的背后飞来了炮弹,把他们成群结队地送上天去了。整个山谷口硝烟弥漫,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师长急火攻心,眼睛都充血,青筋暴跳,快要失明了。猛然意识到战场是瞬息万变的,前一刻下达的命令,可能几分钟之后,就会失效了。如果还是教条地执行,那只能是悲剧。这不,本应该是落到敌我双方头上的炮弹,就只落在自己人头上了。那些七师的兔崽子连个毛都没有伤到。
“快,给我接炮团那个混蛋的电话——”师长受不了这种折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传令兵下去没有多久,就再次跑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报,报告,报告师座,炮兵团,团长自杀了。他说,不,不需要师座发落,他自己解决。”
师长气得暴跳如雷:“我,我没让他死,他竟敢自己解决。他,我是要他赶紧延伸射击,追击七师的敢死队。混蛋,这个孬种。不,我要进攻,我要挽回我的损失,要他们十倍的偿还。”
还没打垮二流的七师,自己就先折损一员大将,三师师长更是怒火攻心。
本来他也觉得面前的地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不知道七师在山内藏着多少秘密,他的情报官还没有获得来自七师内的情报。可是初战就损兵折将,让他冷静不下来了。他深以为耻,竟然败在了一个向来瞧不上的二流部队手下。
本来他会对七师突然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进行思考,会召集部下讨论。可是三师是骄兵悍将,只有中国人才堪称对手,他们连人民军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看上配角的七师呢?可是被这种看不上的部队狠狠收拾了一顿,连个俘虏都没抓到,奇耻大辱啊。怒火使得他失去了冷静。
“一团长,你还没死吧?没死就给我进攻。刚才可是你的团丢了大脸哪。没错,敌人是狡猾,可你们也是色迷心窍,不然如何会犯这种错误。三师的脸面给你们丢尽了,我要你给我捡回来。对,全歼他们,一个不留!”他对着电话大吼着。
“是——师座您放心,卑职一定用他们的鲜血洗刷我们的耻辱,您放心吧。”
“什么放心?你这色鬼。老子对你才不放心,不是你的好色大意,我们何至于损失这么多的人马?拿不下山谷两侧的山头,提头来见!”
一团长就是刚才那个看得美女不转睛的色鬼团长。刚才他还想着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没想到那些美女竟然是清一色的光头和尚,全是男子假扮的。他是身手灵活,滚到了路边的臭水沟里,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这些,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看着周围缺胳膊短腿的部下,他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他跳上了一辆装甲车上,挥着手枪大喊着:“弟兄们,没想到七师的王八蛋竟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招数,利用我们的怜悯心伤害了我们,我们要报仇,要他们血债血偿。”
那些部下木然地望着他,几乎没有人响应。伪军团长也不习惯作战前鼓动,这是没办法。
伪军团长失去了耐心,“怎么着?”他嘬着牙花,“都无精打采是吗?师座说了,拿不下前面的山谷两侧的高地,他要枪毙我。我要拿不下高地,先枪毙了你们,一个不留!听明白了吗?”
“团座,可我们全都带伤啊,身体疲惫不堪,哪堪再战?就是要打,也得容我们喘口气啊,兄弟们累坏了,失血太多了啊。”这团长竟然命令轻伤者不许下火线,全都充当敢死队,这真是太残忍了。伪军团长狰狞地笑了。
伪军伤兵见到长官的笑都在发抖,这是一种穷凶极恶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谁都知道接下来,他们该做炮灰了。三师有句名言:三师不养闲人废物。他们现在身体残缺,都是废人了,该废物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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