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疑虑在于我现在自己有能力在这个城市立足,就好像之前王浩说了很多次让我搬到他那里住我都拒绝了一样,说不上为什么,如果我现在十八岁,什么都不用管自然爱的轰轰烈烈,可是我已经三十岁,虽然跟陆景的感情是激情大于理智,想努力爱一次,但是这个时候,我家像是我蜗牛最后的一层可以保护我的壳,潜意识里,我怕改变,更怕失去。
陆景也就没有在说什么,我想用工作来填充自己乱糟糟的内心,陆景发来短信说临时有事出去几天,这几天,我基本都是在没日没夜加班。
而工作效率也是出奇的高,原来一周才能设计好的图纸,我三天就完成了,眼下几个项目施工在即,我又要开始盯现场的事情。
陆景走的第四天,我在单位加班,突然间办公室停电,我给物业打电话,发现电话线被人剪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门那里传来了脚步声,我拿着桌子上面的锤子在手中防身,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机上面早就按下了报警电话,只是警察说到这边要十分钟,让我保护好自己。
“许思涵,你出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不敢动,硬是看见了几个明晃晃的大白灯到了我的面前,有几个男人上来抓我,我没敢反抗,现场力量悬殊非常分明。
我看不见那个女人的长相,刚要开口说话,肚子上就被她狠狠的踹了一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
我瞬间明了,这是那天我打的两个女人之一。
“你这是犯法的,放开我。”
“我就是王法!”那个女人走到我面前,扬手给我一个耳光,“给我打,打成猪头为止。”
“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凭本小姐高兴!陈公子说陆景的新妞儿能说又能打,那天我喝多了没看见,今天让我见识见识。”说完,那个女人的脸看着我,又细细打量几分,奚落的话语张口就来,“你这长相身材,怎么不回家好好照照镜子?想跟陆景在一起?真是白日做梦。”
“是你白日做梦!”我没办法了,挨打是肯定的,可我想拖延时间等警察来,“你这下巴也不怕戳破自己的假胸!听陈公子说你的鼻子被我打断了?真看不出来,整出来的鼻子也这么糟糕!”
“不见棺材不落泪!”女人拿出打火机点燃一只烟,“陆景那样的人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许思涵,说不定有一天你会谢谢我跟你说的话,我今天也告诉你,在帝都,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她的话音刚落,那几个钳制我的人得到命令将我摁在地上,男人的拳打脚踢往往要比女人的力气大的多,我用手肘护着自己的头,身上却被他们的拳脚打的只能蜷缩起来。
很疼,真的很疼。
我的头被人拽了起来,那个女人的脸在我的面前放大,笑的特别得意,“继续打!”
这时候警察来了,女人见状赶忙招呼自己的人跑,我躺地上呜咽着,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到了我的旁边,“涵涵,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抬头就看见了杜西安的一脸担忧,“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边岗位交流,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赶上了你的电话。”杜西安将我拦腰抱起来,随手拿出一块儿水果糖塞进了我的嘴里,“吃块儿糖,很快就不疼了。”
那糖是荔枝味的,杜西安我们俩小时候常吃。
到了医院做各种检查,都是杜西安带着我进进出出,最后医生看着检查结果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杜西安还有公务在身不好耽误,他问了我刚刚人长得大概样子,我说太黑了,没看清。
他做了笔录,买了吃的用的就先回局里了。
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因为药效的关系,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陆景靠在我的床前睡着,他的脸上是一脸倦容,眼底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我的手去碰他的手,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陆景就睁开了眼睛。
“谁干的?”
“你怎么回来了?”我将头往陆景的怀里靠了靠,“不是说有事还要再过几天才回来吗?”“涵涵,你受苦了。”陆景的手小心的抚着我的长发,眼底的温柔怜惜浓重的化不开,“睡会,嗯?”
我拿着手机给人事部门请了假,又给miss王发了工作安排,相信明天上班警察也去了解情况,大楼断电,陌生人闯入施暴可不是什么小事。
陆景的手机一直在响,他非常不耐烦的关了机,坐在我的床边,双眼放空,想着自己的事情。
而我,因为有了陆景的存在,整个人安稳不少,靠在他的身边,再次睡着了。
第二天陈公子拿着东西来医院跟我道歉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东西,陆景去办出院手续去了,趁这个时候,陈公子才敢进来。
“我真不知道她敢报复你,没事吧?”
其实没事,只是脸上看着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有些吓人。
“没事。”
“放心,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我保证你再也看不见昨天的那拨儿人,还有就是小魔王知道你视工作如命,我们更换了你公司大厦的安保系统。”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应该的,应该的。”
正聊着,陆景回来了,看见陈公子脸色特别难看,“事情办好了?”
“都解决了,放心。”
“另外一个,别给她闹事的机会,要是许思涵再发生什么事,你们都陪着!”
这话里面有着很强的压迫力,陈公子赶忙应了下来,借口去开车先出去了。
“你做了什么?”我抓着陆景的手,心里担忧,“可别犯法。”
他安慰我,“放心,我有分寸。”
“涵涵,吃早饭了吗?”杜西安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拿着小笼包豆浆油条,他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特别憨厚老实:“喏,买给你的。”
见来人是穿着警服的杜西安,陆景转头看着我,声音略有不悦:“这傻小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