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南宫慕会因为他的身份知难而退,回到他的宫中去。
怎想,他不仅没有如冷诗云的愿,反而还决定跟着她一起去。
这让冷诗云原本让已经沉寂心,又再次燃起。
众人收拾好行李,一起等着上官子弦。
依依靠着冷诗云的身边,低声羡慕道,“小姐可是好福气!”
“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福气,如果要他们放弃现在的地位身份,与我隐居山林,恐怕没有人会愿意。”
“可——”
“别可了!”
“可真是羡慕你。”
“我的烦恼你羡慕不羡慕?”
见依依偷笑,冷诗云推了推她,示意她小声一点。
等到上官子弦收拾好行李出来,众人一起上了马车,风风火火的朝着吾侪国的方向去了。
从头到尾,南宫慕都不知他们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吾侪国,只是随性的跟着冷诗云,一路上各种示好。
卫林曾多次提醒他,这个是不是错误的决定,可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放在心上。
卫林恍惚间觉得,不久又将要上演刘玉霞事件。
临走走之前,上官子弦留下一封书信给南宫翎,告知他碧月坊发生的一切。
为了南宫慕与冷诗云的安全,希望他能派人一路暗中保护。
更为重要的一点,他将冷诗云再次放血的事告知,且告诉他这样下去的后果。
看到书信的南宫翎,一巴掌将书信拍在了身边的桌上。
刘玉霞的死似乎就发生在昨天,她临死前那双幽怨的眼睛,一直在眼前不散。
南宫翎没想到,几年后的今日,同样的事就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这次不同的是,南宫翎想要丢弃的是整过浣月国。
他生气,恼怒,却无能为力,可又不能坐视不理。
为了不让南宫慕他们发觉,南宫翎命李寒从府中挑了一些高手,一路随着跟随着。
而他这样的做法却令李寒不解,李寒觉得既然要保护,就正大光明的出现,为何要这样躲躲藏藏。
南宫翎没有回答李寒的疑惑,反而他到想看看,到底冷诗云和南宫慕会发展成什么样。
然而,他又担心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自己又将该怎么去面对。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在冷诗云的心里占据了一袭位置,可这一点的位置,总还是有些不安。毕竟,冷诗云最初喜欢上的人是南宫慕。
他不知,该不该再去多争取一些!
于此,化作宇文拓的拓跋巫正巧与冷诗云一行人的马车碰上,此时他们正在一处小憩。
看到冷诗云,拓跋巫想要上前,不巧看到南宫慕,他缓了缓脚步。当他无意间见到呼延苏的那一刻,拓跋巫连忙停住了脚步,躲在了暗处。
拓跋巫想起来呼延容(吾侪国国王,呼延苏的父亲)中毒多时,呼延苏一直在外求医,如今看这架势,他脸上洋溢的笑容,必然是已经找到了神医。况且南宫慕竟然也跟他在一起,想来要独占吾侪国的计划,估摸着要出点叉子了。
想到此,拓跋巫再没有心思上前去找冷诗云,他沉思了许久,决定先回国去。
回国后,拓跋巫静静坐在椅子上,仔细的欣赏着南宫慈交还给自己的泪明珠。
一旁的南宫慈小心翼翼的奉茶,刚刚端到他的眼前,就被他随手推开。
茶杯落地碎了,茶水撒了一桌子,见状,南宫慈立马下跪请罪。
见此,拓跋巫放下手中的泪明珠,一手捏住南宫慈的下巴,满眼杀气的看着她。
“不知妾身做错了何事,大王这么大的怒火?”
“本王看到这泪明珠心中就火,想不到南宫翎竟这般命大,本王的蛊毒都毒不死他。居然还让你当做嫁妆给带来了,真是可笑?”
“既是大王的东西理应还给大王,妾自知配不得这明珠。”
“你当然不配。”
拓跋巫松开手,推她到一边,起身时看到她跪在了碎茶杯上,却没有一丝怜悯。
“从今往后,在本王的面前,你不得称妾,只得称奴。”
说完,拓跋巫转身离开。
瘫坐在地上,南宫慈瞬间凉透了心,幸亏这天冷身上的衣服多了,碎茬子没能伤到膝盖。
可在看着拓跋巫的背影,当日的情形却历历在目,不免伤心起来。
失落的回到寝殿,南宫慈脱去身上的衣服,换上一身轻衣。
她心中万般委屈不知该向谁倾诉,唯有用地上的树枝当做剑,以解心中愤恨。
只顾着泄恨了,完全忘了自己是身在王宫,等她一通练下来后,发觉伺候的女婢奴才们围了一圈。
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将掉落的树叶挑起,飞向那些围观的宫人。
被发觉的宫人们吓得连忙下跪,南宫慈乘此吩咐他们,不得将今日所见告知外人,否则必将其舌头割下喂狗。
众人一听连连磕头认错,并保证绝口不提。
她这才松了口气,丢掉手中的树枝,回到寝宫内,洗了个热水澡,又恢复往昔的模样。
世上怎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南宫慈在院中练武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整个王宫里都在传新进来的王妃会武功,将来必定能成为王后之类的话,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巫大怒,他这才知道为何南宫慕会舍得让其亲皇妹来和亲。
原来她藏有一身武艺,还妄想要取得王后的位置,那日后岂不是还要取了整个喇叭国。
虽然为之愤怒,但未曾亲眼所见,也只是半信半疑。
拓跋巫转念生了一计,让其殿前侍卫装作刺客,去她的宫中行刺,以此确定南宫慈的实力。
此计虽好,却被南宫慈识破,她不但没有还手,还故意让刺客刺伤。
在拓跋巫赶到时,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拓跋巫故作大怒,说,“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行刺本王的王妃,给本王彻查!”
“奴婢没事,大王不要生气。”
拓跋巫看了一眼,南宫慈还在流血的手臂,皱起眉头,随即命人去找来太医。
靠在拓跋巫的怀中,一步一步的回到寝殿内,南宫慈嘴角微微上扬。
能看到拓跋巫为自己皱起眉眼,这苦肉计也算是成功了。
这样一闹,之前的谣传自然不攻自破,在没人敢胡乱说话。
然而,拓跋巫却没有因此松懈,反倒是多了一个心眼,派人监视着南宫慈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