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南宫慕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对着梅妃一顿呵斥,吓得她忙跪下。
原本还想回来后再撒娇的她,满心委屈的跪着。
“朕问你,你为何好端端的去誉王府闹事?”
“臣妾什么时候闹事了,分明是誉王他——”
“誉王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清清楚楚,若不是你真的惹恼了他,他又怎么会做出这般不顾身份的事来。”
梅妃见南宫慕似是知道了什么,突然转变了话风,可怜巴巴道,“臣妾只不过是去替你除掉那些妖媚惑主的贱人,我又有何错。”
“梅妃呀梅妃,倘若不是因为你父亲在朝中得到重用,朕早就废了你。”
“皇上可算说出心里的话了,那个贱人确实长得像刘玉霞,可那又怎么样,她已经死了,永远离开了你,再像也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住口,玉霞因何而死朕不想再去追究,朕告诉你,她若是有任何不测,朕第一个饶不了你。”
“皇上这是要替那个贱人鸣不平了吗?”
“朕懒得和你废话!”
话落,南宫慕扔下梅妃独自离开,临走时吩咐下人说是梅妃病了,让她在宫中静养。
梅妃不甘的瘫坐在地,双眼中充满了对冷诗云的恨。
一切都如计划中的那样顺利,在没有亲自动手的情况下,让冷诗云命悬一线。
尽管如此,傅尔晴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在面对南宫翎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丝的嫉恨。
自南宫翎出去办事到回到王府,除了看望了几次他们的女儿,其余的精力都用在了冷诗云身上。
眼见着冷诗云根本不理会他的好,却依然始终若一。
曾经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孤独与等待。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有一种难过,只能默默的流泪,却永远不能放声大哭。
听到外面有动静,傅尔晴连忙整理了情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王妃因何落泪?”
“妾身不知道王爷这个时候会来,失礼了。”
“细细算来,本王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傅尔晴立马给南宫翎奉茶,见他的身上有些潮湿,说,“竟不知道外面下雨了,王爷还是先换身衣服,风寒了可就不好了。”
“无妨,时候也不早了,不用麻烦了。”
南宫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感觉到屋里一阵阵的香味,问道,“这是什么香,闻起来倒是挺舒心的。”
“是早前梅妃娘娘派人送来的安神香。”
提到梅妃,南宫翎的脸上立马不悦,冷淡道,“王妃甚少与外人接触,怎么和梅妃倒是如此要好?”
“妾身——”
“她是什么人早已是人尽皆知,王妃还是要洁身自好,被人利用了做了不该做的事,可就不好了。”
“妾身知道了,以后不再与她见面就是。”
“不早了,王妃歇着吧!”
见南宫翎起身要走,傅尔晴忙起身,着急道,“王爷不留下来吗?”
“本王去看看云妃。”
突然就这样被抛弃,傅尔晴鼻子一酸,潸然落泪。
南宫翎出了院子,并未向她所说的那样去翎云轩。
他遣散随行的侍卫,一个人在园子里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那日抱走冷诗云的那个凉亭前。
冷诗云梦中呼喊南宫慕的一幕幕一直浮现在眼前,他开始矛盾了,不知道是否该放她自由。
爱情里,从来都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想留她在身边多一刻而已。
可若是真的对她不管不顾了,没有了誉王府的庇佑,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是否她真的就去到了那个她心心念着的人身边?
南宫翎的心一片凌乱,思绪万千,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蹦不出一个字。
在外调查的李寒回来,找到南宫翎,说,“王爷,你吩咐我的事都妥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直接打入他们的老巢,给拓拔巫(喇叭国国王)一个下马威?”
“是时候该去问候问候了,你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是。不过,咱们要带多少人去合适?”
“不宜过多,除了你我,另外选两个高手随行,越不起眼越好。”
吩咐完李寒,南宫翎朝着冷诗云的院子,望了一眼,思量许久,决定让自己冷静冷静就没有前去看望。
在南宫翎做出决定时,翎云轩此时正发生着一件人命关天的事。
昏迷了两日的冷诗云好不容易苏醒,可刚刚醒来的她就被两个陌生人捆绑住,想要呼喊救命,发现院子里的人都被自己遣走了,无助的挣扎了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抬着冷诗云的人也是越走越快。
途中颠簸了几下,冷诗云迷迷糊糊的醒来。
沉重的眼皮已经无法抬起,只看得站在一边的那个人像是白月茹,但是很模糊,越想看清楚就越看不清楚。
听着他们交谈了几句,就感觉到整个人被水流吞噬,无法呼吸,无法挣扎,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抹曙光,是那么耀眼那么迷人。
朦胧中,她看到了站在岸边的那个人,她的嘴角露着最邪魅的笑容,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最慎人的笑。
事情都办妥了,傅尔晴与白月茹一起坐在屋里,二人终于欣慰的笑了。
看着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上扬的嘴角,只看到那双得意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