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真门的后山,那里灵气最为浓郁,还豢养了一些珍奇的灵兽,种植了很多稀奇灵药,整日云遮雾绕,使这里更显得钟灵毓秀,宛如仙境,不过太真门最危险的地方也在这里,在这里有一座对元婴后期修士有巨大威胁的绝杀大阵常年的运行着,而且没有固定的入口,没有固定的路线,除非得到布置阵法的人认可,配上特制的身份令牌,才可以进入其中。
李翰宇来到这里,看见早有一个梳着一支朝天辫,只身只披着一个红肚兜的童儿在那里打着哈欠等着他,对于这个童儿在太真门就算是魏晨也不敢怠慢,虽然他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可是他的辈分却是极高的,他是开派祖师的灵宠,在师祖羽化之后,没有离开从小生长的太真门,这也是太真门鲜为人知的底牌之一。他身具九婴血脉的大妖化形,实力非比寻常,如果全力爆发,就算现在的魏晨都难撄其锋,,因此就算此时怒火中烧的李翰宇也不敢对他摆脸色。
还不等李翰宇说话,那童儿收起留出来的口水,抬起小脑袋,瞪着那对没有一丝感情的竖瞳,老气横秋的说道:“小李子,谁让你来这么晚的?魏老头一早就让我在这里等你,你浪费了我多少的修炼时间,你说这该怎么办?哼哼!”
那个童儿长得粉嫩可爱,形态举止又大为娇憨,可是他偏偏要用一副成人说话的口吻讲话,如果不知道他跟脚的人,不仅不会被他的言语镇住,估计还会忍不住上前掐掐他那水灵灵的小脸蛋吧。
李翰宇擦了擦额头上的渐生的虚汗,要说在太真门,还有谁可以令他头疼的话,除了李青儿,就只要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却凶残无比的孩童了,不过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浮现出那现在半死不活的萧东,心里大喊,“怎么这么多磨人精,都以快挤到自己这里来了。”
“红师兄,我哪有什么好东西赔给你呀?你不早就把我的家底翻了好几遍了吗?您就行行好,放我进去吧!”李翰宇不愿与他纠缠,不然,凭借这家伙那磨人的本事,就算到天黑,也别想脱身,不如还用老办法,给他带个高帽子,做小,糊弄过去,先去瞧瞧那小子到底伤的怎样吧。
“哼,你这个大掌门还会怕我吗?我要是不放你进去,你待怎样?咯咯……”那小童儿听见李翰宇那样说话,开始的时候还绷着小脸,可是还没有说几句话就在也绷不住了,那得意的小模样儿,瞬间显露无异,高兴的拍着巴掌,跳着那白生生的小脚丫子,对李翰宇戏问道。
“童儿,你又开始调皮了,我看这个月的养灵丹你是不打算吃喽,这样也好,我老头子,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一道苍老,但是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阵法里面传了出来。
那原本还洋洋得意童儿听到这道声音之后,立马把原来的那幅小无赖的样子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我是正人君子,得道高人的样子,可是那眼角还是怎样都不能掩饰起来的笑意,却把他的内心深处,并不怎样把那说话之人的威胁放在心上的小心思暴露了出来。
“哼!哼!老魏头,你就会吓唬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养灵丹有什么好吃的,我都吃了几千年了,你只是给我没五十年改进改进,而且,还越改越不好吃,要不是看在小李着急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他就这样进来。”虽然他不怕魏晨的威胁,可是当他提到养灵丹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吸溜了一口,从那嘟起的小嘴巴里,溢出来的口水,看的李翰宇心里一阵好笑。
“小李子,你可要跟紧我,要不然,你像上次一样,迷路,走到了那群白毛猴子的地盘,让他们缠着你为他们做苦力,可就怪不的我了。”
“是,是,我一定丝毫不差的跟着红师兄,师兄修为高升,还望师兄脚程慢一点,不要把我甩开就是。”李翰宇听见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不改,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他此时的笑容,明显夹着太多的无奈与苦涩,他已经被捉弄好多次了。
“哼!咯咯……你知道就好,我先走了。”那童儿把那小虎牙一呲,然后头上的羊角辫更是自动的翘了翘,蹦蹦跳跳的向着阵法里面走去,但是看似那简单的蹦跳,却有着不凡的韵律,如果跟着他走,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带到沟里。
李翰宇小心翼翼的跟在那童儿身后,谨慎异常的向着阵法里面走去。
这一次,那童儿好像改了性子,没有捉弄他,带着他很快的来到了魏晨的府邸,然后不待魏李二人说话,就把那胖乎乎的小手伸到魏晨的眼前,抿着小嘴,也不说话,定睛看着魏晨,等待他把他索要的东西给他。
“给你,给你,这是你这一个月的,你省着点吃,也让老头子我清闲清闲。”魏晨看着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拿他没办法,把一个巴掌大的小玉瓶,塞进了他的手中,之后还是忍不住叮嘱几句。
“我知道了,真是的,魏老头,你越来越啰了,不就是几粒丹药吗,好像是多么要紧的东西似的。”那童儿看着魏晨把丹药放在了他的手中,立即两手把那个他两只手都握不住的瓶子攥的紧紧的,然后鬼头鬼脑的向着左右看了两眼,假装毫不在意的把那个玉瓶塞进了他的肚兜后面,还煞有其事的用手拍了拍,才在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用力的挥舞这那两只犹如嫩藕的小胳膊,对魏晨说道。
“你说的不要紧,那下个月别来找我要了!哼,小败家子,你自己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魏晨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不要就不要,你不给我就,我就把你后院的那些灵药呀,灵兽呀,全部吃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努力长大嘴巴,装出一副自己认为最凶的样子,来吓唬魏晨。
“你敢,你要是那样,看我怎么收拾你。”魏晨听他这么说,立马不干了,也凶狠的回瞪过去。
“咯咯,哼,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不理你们两个最最无聊的人了,我走了。”之后吐了吐那分叉的小舌头,一扭小腰,一跺脚,离开了魏晨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