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不敢在这里停留太久,大约过了一刻钟,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掩饰,就在确认了放向后,忍受着身体的疲惫,极速的向着太真门奔去。
离开的时候萧东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小村子,那里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不对劲的地方,只有那好像破了封印的死气,怨气,从村里串了起来,不过萧东对于这些只是微微一叹,并没有走进村子,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你长着嘴就可以解释清楚的,而且,那些卫道士,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以自己的道德标杆来要求别人,颇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
临行前,萧东对着那个村子微微鞠了躬,这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之后收起那个以往无一不利,可是在今天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的阵法,还有那依旧是自己最为趁手的灭魂针,便不在停留一息的时间。
接下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一丝意外,好像他的劫难已经度完,老天对他高抬贵手一样,放过了他。
到了距太真门还有十里多的地方,萧东停下了脚步,他的脸略显苍白,呼吸也有些急促,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呼,终于到了,这一趟下山,所经历的事情,可真是精彩万分呀,虽然自己心里早已想到踏上这条路,就意味必须要去面度尸山血海,就要去面对生死决择,可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
其实萧东他自己这么说,不觉的有什么,虽然他多次直面生死,但是相比他的际遇,又是多少人所乞求,所盼望的,他上面的那些话不说那些宗门修士,单说那些散修,如果他们听到萧东说的那些话,心里想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干死他。
虽然发生在萧东身上的事情也颇为惊险,但是他终就得到了回报,可是那些散修呢,他们哪一个不是每天都在生死之间徘徊,其中的艰辛与苦楚又多么的令人无奈,他们下一刻钟,不,而是下一瞬间面对的会是什么,是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关心的事情,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帮助,没有靠山,最重要的是他们就算拼命了得到的或许还比不上他们为此所付出的,他们脚下的每一寸路,都可以说是用血铺出来的,萧东不知道这些,从他遇见韩老农那一刻起,就注定他早已跨过那些踏入修仙界最苦最累的时间段,站在了高端,不然你以为,他一个小小的凡人凭什么会得到欧阳杰的照顾,又凭什么在面对金丹期老祖时,可以把自己的地位提高到与筑基期修士还有一些被金丹期直接收为弟子的修炼天才或者身份特殊的一样,称呼其为师叔而不是师叔祖,又凭什么在等级森严太真宗,胡乱的称呼那些宗门弟子,更有什么资格与太真门的最高决策者对话。现在发出那样感慨的他,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最为恰当了。
萧东停在那里稍作休息,然后取出太真门外门弟子同一的法衣,穿在了身上,代表自己身份的宗门令牌挂在了腰间,然后简单的整理一下自己,面色从容的向着太真门的山门走去。
“太真门外门弟子萧东见过两位师兄!”萧东走到山门外的时候,看见在那里把守山门的是两位练气七层的执法弟子,所以上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甄鑫与万勇看见萧东只要练气四层,所以就公事公办的放萧东进了山门,对他没有表达出任何超出常规的感情,对于此萧东自然也是不介意,他对那二人谢过后,就直接走进了山门。
根据宗门法令,他不需要去内务殿复命,所以萧东就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居所,行走在路上的每一个人都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要事发生,萧东心里虽然好奇,但他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没有向任何人打听,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把这次在孤山村遇见事情好好的梳理一遍,找出个头绪,至于能不能弄明白以后再说,毕竟这一次厮杀自己又受了伤,还是及早疗养的比较好,不然留下后患,就有些因小失大了。
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那个遮挡自己的居所的简单的阵法依旧完好无损的运行着,因此萧东也没自在做迟疑,他利用自己的身份令牌打开阵法,走了进去,在他走进阵法之后,那个阵法自己又自动的愈合起来,萧东几步来到了那张简单的床前,看着上面依旧一尘不染,满意的很,他然后他又给那个阵盘上添加了几块灵石,扑通的一声躺在了床上。
“吸~啊!”
刚一躺下,萧东又怪叫着弹跳了起来,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只会说话的羊妖与那股把羊妖吞噬了力量上了,疏忽了自己的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这又让他非常“愉悦”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就做“爽”。
“他奶奶的,真的记吃不记打,这一下可真“痛快”呀,还有那该死的羊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它会无视自己的《小五行颠倒阵》,或者说自己的这座阵法为什对它就根本无效,当时是那家伙可是就那么轻松的穿过了阵法,然后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据一般的经验,一级妖兽是根本没有说话的能力的,这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邪气,不然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心血来潮,为什么会与那个怪异的羊妖的对上,还有就是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和被自己称作为渊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嘶~疼死小爷了!”
萧东越想越想不明白,原本还打算理出个头绪,然后方便以后自己调查,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用理,事情就那么简单,找出羊妖的身份,搞明白那股力量与渊的关系就可以了,最后萧东有些纠结的想到,是不是自己太过与啰嗦,太过于婆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