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缓过劲后,算计了一下时间,自己这种情况差不多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他草草的吃过早饭,换了一身衣服,就向着城东的灵兽园赶去。
当萧东赶到灵兽院的时候,距离辰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时在灵兽园的门口,聚集了一帮年龄不一的人,不过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装束,上半身全是灰布小褂,下半身配有一条黑色粗布裤,脚踏一双黑色粗鄙短靴,而且在小褂的袖口上都绣有一个代表着城主府的标志。
“这位是新来的吗?”其中一个问道。
“是啊,你看不出来吗?”
“我们这里缺人吗?”
“怎么不缺?喂食那条大蜈蚣的职位什么时候都缺人!”
“咳!小声点,不要多嘴,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
有了这个人的提示,所有的人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只是用奇怪而怜悯的眼神看着萧东,先前吵闹的情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萧东原本来这么早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听消息,听到他们说有条大蜈蚣,接着又听道说喂食它的职位总会那么缺人,可是他刚偷听到要紧的地方,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让他有些抓狂,同时他心里也有了一种不祥且肯定的预感,自己一定会被分配去饲养那条大蜈蚣。
“好了,所有人都去自己的岗位,至于胡平你跟我来。”
这时萧东昨天看见的那名管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约五十多岁,由于昨天匆忙,今天才有时间仔细地打量他,穿着和昨天一样,顶着一顶瓜壳黑布小帽,身穿一领黑色长袍,在黑色长袍的开叉处漏*出了黑色的长裤和一双黑色短靴,身材矮且粗壮,肥头大耳,在那因为肥胖而寖出有油的额头下,生有一对黑豆大小眼睛,长着一道卧蝉眉,有着和那小巧鼻子不相称的两只朝天大鼻孔,那两个鼻孔又各伸出一簇鼻毛,硕大嘴巴上的嘴唇,就像两条香肠叠在一起,而且一开口还能在香肠的缝隙中,看到满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这些器官都凑到他那张烙饼大的脸上,就没有一丝协调之处,真是用奇丑无比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丁管事好!”萧东向他问了声好。
“嗯~”那是一种不情愿搭理又不能搭理嗯敷衍声,从那朝天鼻里发出,接着又听他说道:“好了,你负责饲养乌涎天龙,由于昨天时间匆忙,没有向你交代什么,所以今天让你早来些时间,现在我带你去领你的衣服和出入兽园的令牌,还有把兽园的规矩也给你讲一下,我只讲一遍你要认真听着,不然到时后你触犯园规,只能算你倒霉了。”
“首些,在兽园中不允许去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以外的地方……”随着声音渐变得可有可无,萧东和那丁管事也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小子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尽然这么狠,明摆着让他来送死。”
“是啊,是啊,上次那个进去以后只听到一声惨叫……”
“董胖子,你给我闭嘴,你想死不要拉着别人,如果让丁管事知道因为你在背面嚼舌头,走漏了风声,你可就要小心了,到时后我们都要被你牵连,你不知还记不记得那位刘泉,啊~嘎嘎~。”说完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啊!寻…灵鼠进食的时间快…到了,我…我先走一步,我…我…。”那位被称呼为董胖子的少年,在听到刘泉这个名字后,就像听见鬼一样,脸色刷一下变得犹如死尸,说话也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最后用乞求的眼光环视了众人一眼,而其他人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原本就慢慢远离他的身影,呼啦一下四散开来,仿佛有瘟疫一样,看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他在剧烈发抖,跟没有灵魂的人偶没什么区别,不过最后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那个身躯,颤巍的迈开步子向着自己负责的区域走去,有如一只暗夜出来觅食的黑白僵煞。
原来那名叫刘泉的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城主府做杂役的,只是后来又来了一位和萧东一样的兼职杂役,只是两个人好像先前就熟识,有一天那名后来的人,忽然要被调用去饲养那条大蜈蚣,那刘泉就悄悄的去给那人报了信,最后差一点被其逃脱,还是城主下令,封闭全城,不仅动用了全部的铁家军挨家挨户的搜,城主还亲自去找其他势力,和其不知达成什么约定,最后全城所有的人都几乎被调动,耗费了三天时间才抓住,当城主听到那人被抓到,立马不待其他人押解直接来到那人面前时,没有问一句话,当场将其一剑刺死,后来吩咐铁家军把那人的尸体带回去。
至于为什么,城主没有说,城主府没有交代,可是城内却流言四起,
其中有一种说法便是:“那人偷了城主的小老婆,被婢女无意发现,而这个婢女自己为了能够上位,选择了隐而不发,有一天终于逮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设计带着城主把那两人堵在罗帐之中,城主拔剑立刻要击毙那对暗鸳鸯,却被那人夺路而逃,城主暴怒不已,但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杀那小妾,只是下令全城通缉,为达到目地还给其他势力许下重金要求配合,而最后把那死尸和那活着的小妾同葬一穴,说是要成全他们。”
流言繁多,就不在一一说项,只是这种传言描述的绘声绘色,而且那城主就是那几天新纳一妾,更是把此推到一个可信度极高,所以拿出来一晒。
到底是不是这样,城主并没有站出来辟谣,但那灵兽园的杂役弟子,却目睹了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在想起的剧情。
刘泉通风报信,导使那人逃跑的事发之后,他的一家老小,五口人都被带到了灵兽园,之后又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然后来到了那条大蜈蚣的地盘上,命令其他人站在高处,然后不顾刘泉一家人哀求,喊叫,谩骂,解开他们身上捆绑的绳子,全部赶了进去。
为了今天的事,那条大蜈蚣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现在看见有活着的食物被丢进来,兴奋的叫了几声,然后快速的游动到缩在一起的刘泉家人旁。
只见开始刘泉家里的大人尽管害怕,还是颤抖着挡在那两个孩子面前,一边企图反抗一边哀求着,求放过那两个孩子,这种场面让所有的杂役都心生不忍,可那丁管事和那领头的铁家军却无动于衷,最后反过头来对众人说了句“刘泉受这样的惩罚,全都是咎由自取,如果有谁看着可怜,你可以站出来,我便成全你,让你的一家子和刘泉他们做个伴,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其他人一下子收起了心思,虽然心中还有些恻隐之心,不过都马上保证觉对不可怜那刘泉,那丁管事冷笑几声,也没再追究,提了句“大家好好看,用心看”,就不在说话,其他人原本就噤若寒蝉,现在更是个个打起万分精神,注视着场地,也看见了那残忍至极的画面。
那大蜈蚣看到有人反抗,好像更兴奋了,它立起上半身,舞动着那有如镰刀般的巨腭,腹下密集的足肢快速的交替着,还对着刘泉一家子喷过一团红雾,之后便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用那一对散发着危险气息灯口大的眼睛盯着他们。
其他人先是“看”到刘泉两个孩子渐渐地没有了哭声,并且裸露在衣服外面身体开始渐渐发黑,口吐白沫,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而之后又是刘泉的妻子和父亲瘫倒在地,接着刘泉也打了个踉跄,没站稳摔到在地,挣扎了几下想要从新站起来没有成功,转头看了一眼早已没有动静孩子,和才开始抽搐的父亲和妻子,用尽了最后力气诅咒道:“余成,丁明你们不得…”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只大蜈蚣,迅速俯下身子,用那一对前腭将他的人头给剪飞出去,之后又迅速穿起,把那个瞪着双眼张着嘴的头颅衔在口中,就停在那里不在有所动作,但别人可是都猜的到,他是在吸食刘泉的脑浆,没几下就把那颗人头摔开,趴了下来,游动到其他人的身边。只见他用那两只巨腭轻轻钩动刘泉的妻子,然后用那口器咬在她的头上,只见随着它口器的吸吮,那刘泉原本还算丰满的妻子开慢慢的变得单薄起来,最后只剩下一张完整的人皮,随着清风在那蜈蚣口中飘动了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幕对那些杂役的视觉冲击可真是深入骨髓,每个人人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可是那种恐惧却怎么也驱赶不开,不只是腿在抖,全身没有不抖的地方,而且那冷汗不仅浸透了衣服,而且就像溪水一样顺着裤角流在地上,湿了一大片,有几人湿的范围比较大,那是因为他被吓尿了,空气中混杂着一股骚臭味说明一切。
之后城主府好像对于通风报信之人好像特别恨,每一次都把抓到的人弄到灵兽园喂那条大蜈蚣,而那丁管事好像就喜欢看所有人害怕的样子,因此每次都让他们观摩,让这些杂役一次又一次的饱受精神摧残。
董胖子今天一时口误,而那白腾飞就竭力把他往通风报信的边缘带,所以全部杂役弟子都像见了瘟疫一样四处散开,唯恐避之不及,受其牵连。
“世间皆叹道无情,人性相较能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