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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件事得搞清楚，要真这么草率的换歌,那导演肯定不会同意的。”
音乐组长表情非常严肃，回拨了f的电话。
出人意料的是，电话那头不再是变过声的机械音，而是正常的清亮男音，听上去年纪并不大。
“请问是f老师吗？”
“你觉得呢？”
“是这样，我是蜂鸟负责歌曲组的组长，想再了解一下您说的换曲的事情,请问原曲《追行》是一定不能用了吗？”
对面传来一声笑,“你们节目组要是不怕打官司，那就随便了。”
“这……”
“怎么,新曲不满意？”
工作人员生怕连这个“新曲”都没了，连忙应和着：“您这话说的，国内顶级制作人的歌曲咱还能不满意吗！还想再确认一下,这首歌的版权……”
“没问题。”
甘立也挂下电话，笑着和路明远碰了碰杯。
他们老大真是“杀伐果断”，一听说姜行被投出来立马换歌,不到一晚上就写了一首新歌,还专门叫灿烂。
生怕杨灿不知道这首歌是“为他”写的一样。
“不过老大,他们组其他人要怎么办啊？虽然这首歌不难，但是要重新学还是要花一点时间的。”
“别操心,”路明远姿态慵懒,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林斐然和连博易的实力没问题，剩下抱团的，随便。”
路明远翻回基地的时候,节目组还凑在一起开会，方予同和于萧都赶过来，听完新歌之后表情透着些严肃。
“不像f的风格，”方予同对f还算了解，“但是挺吸引人的，做得好的话，效果未必会比《追行》差。”
“方老师，于导，我也直说了，这一组被投出去的三个人都非常适合《追行》，剩下的人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效果，新歌虽然辨识度不高，但它的旋律比较洗脑，的确会更适合他们。”
这个消息放到微博上后立马炸开了锅，粉丝懵逼之余也很快接受了，只有小部分f老粉，聚在超话感慨f江郎才尽。
姜行却没有功夫去管其他组，第二天一早就和刚跑完步的路明远一起去到练习室，开始了疯狂练习模式。
这组的c位是白桐，全组都是上位圈，姜行要从
头开始学歌和高强度的舞蹈，只能抓紧时间扒舞练习。
一个白天过去，其他练习生都听说了隔壁组换歌的事情，只有忙着练舞的姜行，和忙着帮姜行调整动作的路明远。
一天下来，姜行已经能跟上原曲音乐完整的跳过一遍，这速度让练了一周才能跟上节奏的钱景目瞪口呆，但姜行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姜行，你咋那么拼啊……这就是爱拼才会赢吗？”
可姜行只是擦擦汗，“习惯了。”
到了晚饭点，姜行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其他队友叫他几次都无动于衷，最后练习室只剩下他和路明远。
路明远等他跳完一遍，起身拔掉音响线。
鼓点强烈的伴奏停下，姜行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声音带着些轻喘，“再来一遍吧。”
路明远却无动于衷，只是随意地甩了甩手中的音响线，“先吃饭。”
经过一下午的高强度练习，说不饿是不可能的，但姜行一练起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摇摇头看向路明远，“我不饿，再练一会儿。”
摄影的工作人员也去吃晚饭了，只剩下还在工作的几台机器。路明远一言不发地放下音响线，大步朝姜行走过去，姜行下意识后退，没两步就抵到墙上。
姜行原本满脑子都是“练习”，因为路明远逼近而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这个角度拍不到他们。
“干嘛……”
话还没说完就被路明远轻轻捂住嘴，姜行一怔，下一秒感受到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覆在了他的小腹上。
练习室里开着空调，姜行只穿了件短袖，隔着一层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路明远指腹的薄茧，轻轻蹭了蹭他小腹不甚明显的腹肌。
“不饿？”
路明远的声音压得格外低，却清晰地刺激着姜行的神经。
“不……”姜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争这口气，明明已经饿了还嘴硬不愿意承认。
原本路明远的手只是轻轻挨着，听见这话后实实在在地按了上去，“嗯？”
不按还好，这一按，姜行的肚子就非常争气地传来“咕~”的一声响。
路明远另一只手抬起，大拇指飞快蹭了下姜行的下唇，“嘴挺硬啊，亲的时候没觉得。”
姜行一愣，脸上瞬间烫的快要
爆炸似的，好在路明远已经收回手转身，“吃饭。”
等脸上的温度下去之后，姜行才拿上外套，推门出去。
路明远还靠在门边，见他出来后轻笑了一声。姜行生怕又被他调侃，脚下抹油似的跑了。
“急什么，不是不饿吗？”
打完饭坐下后，姜行满脑子还是路明远那句“亲的时候没觉得”，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瞄他。
看上去这么严肃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调戏他！
调戏就算了，还不负责。
正当姜行默默谴责路明远的渣男行为时，旁边又坐下一个人。
“小姜老师，练习的怎么样啦？”
“还行，别这么叫我啦，”姜行头也没抬就知道是林斐然，“你呢？换到哪个部分了啊？”
“你不知道吗，我们换歌了！但是舞蹈没怎么改，除了c位杨灿的部分，可能节目组是想有亮点吧，他的舞蹈部分改动特别大，天天熬夜……”
姜行一脸茫然的抬头，却发现路明远勾勾唇角，有些疑惑地问：“怎么这个时候换歌啊？”
“不知道，你走之后马上就换了，歌名还叫《灿烂》，咋说呢，感觉和故意的一样，怎么就这么巧啊，想不明白。”
旁边的连博易：“f老师不是在追节目么，说不定还真是给姜行写的歌呢。”
正好洛艺也端着盘子过来，听见几人聊天后也说道：“说不定f老师就是哪个工作组的，专门给我们姜行写的歌，结果姜行没了，所以就换歌了呀。”
一直没说话的路明远：“合情合理，有理有据。”
“是吧，逻辑鬼才！f老师是男是女啊，不会对姜行有意思吧，诶，你有没有收到什么啊？我真感觉不对劲，你小心点啊，节目组最近管这个很严。”
“哪有啊，别多想。”姜行只关心路明远听见这话的反应，可路明远依旧勾唇笑着，透着些漫不经心。
就像没把这个当回事一样。
姜行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闷闷的喝了一口水。路明远像是看出他情绪突然低落下来，没忍住捏了捏姜行的脸，“怎么了？”
“没事。”
姜行就差没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刚拉开路明远的手就被他反手握住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想什么呢？”
两个人这些小动作被几人看在眼里，但看来看去谁也没敢吱声，只是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
姜行这下没挣扎，路明远指腹摩挲传来的触感总是能让他很舒服惬意，两人就这么当众“牵手”，听着其他人的八卦。
洛艺压低声音问：“听说换歌之后他们几个脸都绿了，真的假的啊？”
“反正表情很精彩，不知道会不会剪进去。新歌其实挺好听的，只是不像f老师写的，杨灿不是粉丝吗？感觉他快气炸了。”
姜行没忍住笑了笑，又想起什么似的，“为什么会突然换歌啊？”
“好像是说《追行》侵权了？具体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姜行正不解，路明远却松开姜行的手，捏了捏鼻梁，“可能是觉得杨灿唱《追行》侵犯名誉权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路哥你也太毒舌了吧！！”
“这首歌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唱了啊？”姜行叹口气，“我还挺喜欢的。”
路明远挑挑眉，“不是给你写的么，你不能唱谁唱啊？”
“别瞎说！”
姜行实在想不明白，路明远一点不吃醋就算了，怎么还带头起哄了？？
连博易凑到林斐然耳边说了什么，跟着起哄：“啧啧啧，远哥，你也给姜崽写！”
路明远笑着挠了挠还别扭的姜行的下巴，“我哪有人家顶级制作人强，崽子看不上吧。”
姜行哼了一声以示不服，“你敢写我就敢唱。”
“洛——洛——”林七七拖长的喊声传来，“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吗？”
被迫成为c粉粉头的洛艺：……
“走啦，回去继续练。”
吃过饭之后，路明远也不再拦着姜行继续练，而是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独自坐在没开灯的角落看他。
看姜行跳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风格的舞蹈他都能倾注自己的感情，并且能传达给观看的人。明明穿着普普通通的短袖和运动裤，路明远却觉得他在发光。
姜行实在是太适合舞台了，仿佛天生为此而生，如果真的不能站上舞台，别说他自己，路明远都会后悔。
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事，姜行从来避而不谈，路明远也不打算追问。
只是很想知道，姜行是怎么熬过暗无天日的那几年的。
还在看着，曲子已经放到尾声。
姜行擦擦汗，转身朝角落的路明远走过去。
他背后是冷调的白炽灯光，路明远却觉得他像太阳。
是照亮他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姜行:我不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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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暗无天日的那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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