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手。
过了好半天之后白水这才听见他说话。
“在意这些做什么?”
“我们曾经就是太在意这些,再说,灵族被人灭族不也是因为这些事吗?还不知道是哪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干的呢。”
他一点也不在意。
这个江湖上多了去了,那些自诩为正义人士之人。
他们做的那些脏事儿,要比这些魔可怕一百倍。
长老眼神放空,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他年岁长,活的时间也长,经历的自然也多,当年被灭族的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把年纪。
有些事儿他从未告诉过族内的小辈们。
那就是……
当年灭他们全族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身边人,可能就是与他们交好之人。
自从那次事情过后,他便有了怀疑,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调查,更是有了更深的了解。
总之现在的灵族长老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和白水在某种程度上想的都差不多。
反正这个世界也已经坏透了,那些自诩正义人士的人做的肮脏事儿,不比任何人少。
反倒不如一些魔修光明磊落,他们只是控制不了身体内的魔性罢了。
现在白水将这一切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相信不久之后,这片大陆上的魔修会少上许多。
至少……应该不会再有人觉得魔就是恶了吧。
这片大陆要变天了。
长老摇着头微微感慨。
他看向眼前十分般配的俊男美女,只觉得这一对会在这片大陆上创出一片风云。
……
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果然在这片大陆上引起了风波。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剑宗。
“什么?”
洛青丘正在屋内练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是一愣。
“她把灵族和魔族放到一起了?”
洛青丘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操作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将灵族和魔族混之为一谈。
这两个种族分明就是不相干的呀。
懵完之后他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气着气着反而哈哈大笑出了声。
“大师兄你没事吧?”
身旁的小弟子看着眼前的洛青丘这幅模样有些害怕。
他们从来没见过一向淡然的大师兄这样。
现在的洛青丘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然后陷入了无尽的疯狂当中。
有些恐怖。
“白水啊,白水,你可真够狠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白水居然会将魔族和灵族混在一起,难不成她为了这个傅隽书就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
“不过是一个魔头罢了,她居然甘愿为了一个魔头做这么大的牺牲?”
洛青丘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再难以置信,他又突然觉得现在的白水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也就只有现在的白水才会做出这种事儿吧。
洛青丘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你和掌门说了吗?”
小弟子摇了摇头,“这件事过于重大,我还不敢和掌门他们说,所以才先来和师兄汇报。”
毕竟白水这件事情比较严重,再加上白水之前可是剑宗的人,她离开宗门选择了魔尊,这已经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了。
所以,白水做任何事情都与剑宗脱不了关系。
而且大师兄也交代过,一旦白水师姐有消息的话,一定要第一个就告诉他。
再加上掌门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有些习惯,所以他也就不敢先和掌门说,只能先告诉洛青丘了。
只可惜,洛青丘现在态度不明,这小弟子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了呢。
“不必了,我亲自去和掌门说。”
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下一秒只见洛青丘便直接推门而出,小弟子一脸不知所措。
洛青丘直截了当地便去找了掌门。
掌门这段日子一直都闭门不出,似乎很逃避和他讲白水的事情,这一次他实在是怒气上了头,一点都忍不住了。
他一定要去掌门那边问出一个答案来。
难不成白水的事情是掌门所默许的吗?
等他过去的时候,咱们依旧是一副闭关不出的模样,洛青丘心中烦躁。
他直接跪下来在门外。
“师傅弟子有一事不明,是关于小师妹的,弟子知道师父对此事一直闭口不谈,但现在弟子实在不明了,还请师傅明示。”
过了许久之后。
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声。
“你进来吧。”
洛青丘这才抬起头,他起身缓缓而入。
“师傅……”
只见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掌门微微的叹息声。
“你又何必对此事执迷不悟呢?”
在他看来,无论白水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虽然是剑宗弟子,但更要紧的是要做她自己。
从前他也和洛青丘一样不理解,他也觉得如果。白水背弃宗门便是放弃了自己的一切。
可是直到那一天白水见过她之后,就在前一天的晚上他突然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白水早就已经抛开自己的一切,然后杀掉了魔尊。
可是她和魔尊是真心相爱的,亲手杀掉自己的爱人,就是为了这世间的道义。
最后在梦里,白水哭着问他为什么要逼她这样做,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逼她最后杀掉自己心爱之人的凶手。
而且他扪心自问。
魔尊真的危害天下了吗?
他从未见过魔尊伤害过任何人,一直都是他们道听途说,天下人说魔尊是魔头,所以他们便要除掉他。
可是细细想来的话,魔尊的确从未干过任何事。
而那些魔修他们也只是因为体内的魔性,控制不住,这才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所以说魔性控制不住便是他们的错,只是……
是不是对于他们来说也做的太过了一些?
所以第二天他便见到白水,突然来找他说想要去和魔尊在一起,并且想要向天下证明魔尊并不是恶人。
这一切都和那个梦的息息相关一般。
掌门只觉得有些荒谬,但是他却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在那一瞬间白水的难过。
所以他并没有阻拦,甚至好说话的很。
对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抱着逃避的态度,他不想和任何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