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夏炤离开的时候,叹气又摇头的。
……
司景怀收到颜夏的离婚协议的时候,正站在停尸房前看着沈璃的尸体。
他眉头紧皱,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司总。”
蒙方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东西:“少奶奶有东西给您。”
司景怀这才算有了动作,转头看向蒙方道:“拿来。”
蒙方连忙递上去,也松了口气。
这两天没有颜夏的消息,司景怀的脾气看着都比之前还差。
这还是自家老板第一次被女人甩。
毕竟他们谁也不相信颜夏会杀沈璃。
但现在颜夏主动送了什么东西过来,蒙方觉得两人之间就有契机消除隔阂了。
垂头一看,大约能从纸屑里看到离婚两个字。
蒙方被吓了一跳。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挺佩服颜夏的勇气的。
……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结果下一刻,打开文件的司景怀看到文件第一页上面的几个大字。
他抬头看向司景怀:“少奶奶要跟您离婚!?”
出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司景怀。
把牙齿咬的咔咔作响。
什么意思!~?
下一刻,司景怀就把手上的文件撕成碎片,抬手一挥,纸张的碎屑落了一地。
蒙方哦了一声,立刻让人出去查。
没过几天,律师那边传来消息,因为指控颜夏的证据不足和其他证据的出现。
夏家在京城虽然势力没有司盛大,但这点小事夏炤做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他瞪大了眼睛。
颜夏专程特意给夏炤打了招呼,让夏炤务必要保护好自己的行踪。
在司景怀签了离婚协议之前,她不想见到司景怀。
但因为沈璃的事情拖着,司景怀又没空去找颜夏,蒙方都怕颜夏生气。
司景怀咬着后槽牙,看向蒙方:“给我查颜夏到底在哪儿!”
颜夏的嫌疑已经洗请,可以自由活动了。
颜夏想回漠城。
临走之前,给苏苏打了个电话约着见一面,奈何没约上。
不知道为什么,苏苏似乎在刻意躲着颜夏似的。
所有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颜夏只能先离开。
结果颜夏前脚刚上夏家的私人飞机,后脚司景怀就接到了蒙方的电话。
“喂,司总,我找到少奶奶了。”
蒙方这些天一直没有查到颜夏的行踪,警察局那边都没松口。
没办法,他调转了个方向,去查夏炤。
毕竟颜夏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夏家了,而且能够帮她掩盖行踪的,除了夏家那就更没有别人了
果然,跟踪夏炤还是有效果的,眼看着夏炤把颜夏送上了私人飞机。
蒙方立刻就给司景怀去了电话。
“拦着,我马上过来。”司景怀声音低沉地说完,就挂断电话。
蒙方刚想说自己拦不住,司景怀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私人飞机外面站了两排的保镖,一个个的身手虽然不知道到底如何。
但蒙方清楚的知道,自己一个人干不过这么多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他咽了口唾沫,想给司景怀去给电话说明情况吧,又不敢。
急得不行。
结果司景怀还没来,颜夏乘坐的飞机便缓缓启动飞上了高空。
蒙方站在那儿仰头看着飞机逐渐远去,有些欲哭无泪。
没多久,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他跟前,刹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divclass=contentadv车子停下,司景怀从车上下来。
“颜夏呢?”司景怀问。
蒙方咽了一口口水,抬手指了指天空的方向:“那个……”
“少奶奶的飞机,刚刚起飞不久。”
话一说完,蒙方就觉得周身的气温低了好几个度。
他抬头对上司景怀的眸子,心尖而就颤了颤。
好久,没看到自家老板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上一次,还是司焱伙同龙天绑走少奶奶的时候。
“准备私人飞机。”司景怀咬了咬后槽牙,沉声道。
“可是……”蒙方话没说完,膝盖就司景怀踹了一脚。
“废话少说。”司景怀没什么耐心。
蒙方委委屈屈哦一声,转身去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司景怀也上了飞机。
……
颜夏到达漠城的第一时间就回了夏家。
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外公他老人家,还挺想的。
只是她没想到,到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在。
夏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跟冷之安下棋,远远看过去,一老一少的身影在凉亭里,周围安静的过分。
直到颜夏的高跟鞋声音响起,两人才一起回头朝她看过来。
“夏夏。”夏老爷子朝颜夏招了招手。
看见冷之安的瞬间,颜夏本来在忧郁要不要一会儿再来的。
偏夏老爷子已经看见了她,她也只能笑着抬步走过去:“外公。”
说罢,又回头敷衍地跟冷之安打招呼:“冷总。”
两个字说的冷冷淡淡的,像是两人一点不熟。
冷之安看见她的态度,轻挑了一下眉,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才抬头笑吟吟地看向颜夏。
“颜小姐,好久不见。”
颜夏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夏老爷子:“外公,您既然要招待客人,我就等会儿再来。”
夏老爷子看她神色不虞,蹙了一下眉。
“怎么回事?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跟司家小子闹别扭了?”
听到老爷子这么问,冷之安正在摆弄棋子的手指一顿。
颜夏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没事,外公您别想太多。”
她不想外公担心自己的事情,所以干脆不说。
还有冷之安。
对冷之安,她下意识排斥。
“那外公,您和冷先生先下棋,我刚到漠城,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夏老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吃饭,我让人去叫你。”
“嗯。”
说罢,颜夏转身离开。
今天日头很好,颜夏穿的一件长袖旗袍。
旗袍很好地将她匀称有致的身形勾勒出来,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咚咚~!”
夏老爷子敲了敲桌子,提醒冷之安:“别看了,该你了。”
冷之安回神,淡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老爷子年纪愈发大了,耐性倒是越来越不好。”
他笑着打趣,夏老爷子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后者嗤笑一声:“你小子耐性再好也没有。”
“夏夏心有所属,你啊,没赢得先机,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