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两只手缓慢的贴在付风后背上。
付风似毫无所觉般,嘴里还在碎碎念,“保佑我白莹大老婆出得了厅堂,还上的了床。”
“自学过视频教学课程,样样科目都是满分…”
嘴里的烟头都快抽了了,一把把烟头吐进井里,把手里原本拿着的那颗放进嘴里。
“我帮你尝过了,是真的华子,放心抽吧。”
而此时背后的双手猛然用力,付风往下一蹲,两只手推空,从付风头顶上穿过。
付风一把拽住一只胳膊,往下一薅,“走你!”
“抽我个华子烟屁,再附加赠送两个男鬼大礼包,慢用!”
下面响起老头跟衬衫男惊恐的尖叫,随即是哗哗水声,铁链摩擦声,还有一声不知名的兽吼。
付风转身淡定的走到半张脸面前,注视着她。
抬起手,在她完好的那半张脸上擦了擦,“你的眉毛确实画的有点歪了,我帮你擦好了。”
“眼影都花了,以后不许哭了知道吗?”
女鬼显然对这些很错愕。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个都想害你的?”
半张脸开口问道。
吐了口烟:“老头说衬衫男是鬼,衬衫男又说老头是鬼…”
“其实他们都是想让人来相信自己是好人,另一个人是鬼。”
“这个嘛,本来他们的演技还都可以,很容易让人无法分辨真假,徘徊于真假边缘。”
“但是,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这个聪明小机灵豆吗?”
“从一开始他们彼此都说自己是鬼的时候,我就已经假设他俩都是鬼。”
“那么他们都告诉我去许愿井,可以避邪,其中一个是人,一个是鬼的可能性就不成立,因为人跟鬼只能告诉相反的东西,意见不可能一致。”
“而如果两个都是人,都让去许愿井,这个是可以成立的,但显然两个人不可能彼此说对方是鬼,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他俩都是鬼,因为什么目的,都要引我去许愿井,就好像两个销售在抢客户一样。”
“彼此都说对方卖的是假货,只不过其实他俩卖的都是一样的,谁卖出去谁有提成而已。”
这时,井口翻滚出震耳欲聋的水声,还有大铁链不断的摩擦撞击声。
听的让人心惊胆颤,就好像渺小的人,面对打雷,地震,洪水,那种大自然不可抵抗的危险那般。
害怕,恐惧,又不知所措。
付风领着半张脸,回到井口,里面本来深不见底的水,开始浊黄的往上翻涌。
里面一条大铁链不断抖动,在漆黑的夜晚咣当咣当发出巨响。
混浊的黄水中,还有一股腥臭气,散发在空气里。
“坏了,这里面的东西发怒了,得赶快祭祀它才行。”
半张脸无比着急的说道。
“哦?这究竟是什么?需要怎么祭祀?”
付风慌张急切的问道。
“里面住的是一个神灵,需要有一个活人祭祀,否则就会用水淹了整个紫禁城。”
眼看着翻滚的黄水就要从井里冒出来。
付风无比着急,“没办法了,为了整座城这么多人的生命,只能牺牲我了。”
“对了,临死之前我有个礼物给你。”
付风含情脉脉的对着半张脸说道。
“什么礼物?”
“我给你一棺材板子!”
“打你个臭不要脸的!”
付风一把薅住对方头发,上去照着那血肉模糊的半张脸,就是一铜棺牌板砖呼上去。
“我看你们可怜,啊?我都给过你们机会了!”
“啪”又照着后脑勺来一下,直接把女鬼给打懵了。
“他们俩但凡有一丝于心不忍,但凡不亲自想推我下去,我也不能把他俩推下去。”
薅着女鬼头发,那铜棺材照着脑袋跟脸,一下又一下,打的那个爽,怎么感觉浑身怪得劲的?
自己难不成多少有点s倾向?
“哎?小子你怎么能打女人?不对,打女鬼?”
深海老妖义正言辞的怒斥这种不良行为。
“怎么看的这么爽呢?要不也别光打,扒两件衣服?老头赏!”
“叮”挺尸已三年在棺中人33号直播间打赏50万冥币。
“哎?老头你坟头真拆迁啦?给你多少补偿这么壕?”
我有一只噬天蛊问道。
“啥拆不拆迁的,不主要是想看主播表演扒衣服么…”
挺尸已三年嘿嘿笑着说。
“我说大哥们别闹…虽然其实我也挺想扒…”
“咱做人可以流氓,但不能畜牲,也可以畜牲,但不能畜牲不如…”
付风一边打一边说。
“你知道你让我对你多失望吗?啊?你对得起我吗啊你?竟然跟隔壁老王…”
不对,好像跟隔壁老王没啥关系…多少有点串频道。
“你知道我多想三个鬼里并不全是坏的,能有一个好的,能证明这世界上不只有坏,也会有好,哪怕少。”
“唯有你不让去井那里,一开始我真的很愿意把你当成保持着活着时候善良的鬼。”
“可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总会适时的出现,把我们逼向这里,那两个鬼都能靠近井,你觉得你装过不来还有用吗?”
“我给你擦眉,是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有善,无论你外表如何丑陋,还是会有人对你温柔以待,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怎么能辜负我对你的一番真心真意?你怎么能背叛我?到最后你还想骗我去祭井?”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啥?”
“许愿井?哼,这大牌子在这摆着,我嘴虽然瞎,眼睛又不哑,还有这标志性的大铁链子,这不北新桥区的锁龙井吗?”
付风越说越来气,“打你个臭不要脸的。”
“你辜负我啊…背叛我…你对不起我啊…”
“大兄弟你快别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鬼是你媳妇,劈腿了呢。”
深海老妖给这两口子劝架道。
付风一琢磨,还真像那回事。
拽着女鬼头发,往井口一拉,照着***,上去就是一脚:“或许你们也曾经经历过很绝望的事情,但这并不是你们把自己的苦难,发泄在别人身上,报复社会的理由!”
女鬼被一脚踹进黄水翻滚的井里,尖叫着不见。
这就像那个开着公交车拉着一车人冲进河里的公交司机。
自己想不开,活不下去了,却拉着一车无辜的人一起死。
还有一个开奥迪,在学校门口,撞死六个伤二十个的。
生活或许把某些人逼上绝路,可被拉着陪葬的人又何其无辜?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哪个没有家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想不开了,你烧矮子拜鬼的茅厕去,那全国给你个大写的服!而不是把伤害转移给同样活的很艰难的普通人。
外边事情都解决完了,付风把铜棺变成小板凳,往上面一坐,华子一点,二郎腿一翘。
对着翻滚的井口弹弹烟灰,“怎么着,大兄弟?唠唠?”
里面一个雄浑的声音愤怒响起,“靠!别拿我这当烟灰缸。”
“咱俩差千八百岁,你管我叫大兄弟?”
付风无所谓的又往里弹了弹烟灰,“消停点,那我吃点亏,大孙砸,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再吵吵把火的,我这还有一泡三十来度的,童子牌淋浴,要不要感受下?”
里面东西瞬间怂了,水里是他的依附之地,他可不想泡在尿里,那小子一看最近就上火,味大。
锁龙井,全国各地有很多,各有各的传说。
其中北新桥这里,是明朝时,朱元璋有天晚上做梦,梦见一白胡子老太太,不对,白胡子老头,自称老龙王。
威胁要把紫禁城所有水带走。
朱元璋醒了一想,那能行吗?你把水都带走,以后我还怎么看美女洗澡了?老不要脸的敢吓唬威胁我,忒损,不行,搞他!
那当即就让太监挨个通知,立马召开全国妇联大会,接到通知的全到村口给我集合。
接到通知的刘伯温赶紧到村口金銮殿。
“擦,大哥…”
“才来呢兄弟…上炕,等你半天了都。”
刘伯温那是谁?
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
啥意思?那可是个连诸葛亮都不服的主,你那么能,你不也就把天下分三瓣吗?
你看看我,我把天下给统一了,所以你说咱俩谁酒量好?
“文喝武喝?”
“必须武喝,你也不看今啥状态…”
俩人酒桌上把这事一唠,刘伯温一听立马袄袖子一撸,酒也不喝了,“我一大嘴巴子踢死这个臭不要脸的…”
要不是朱元璋拉着,刘伯温早提着鞋底子上了。
在中华悠悠几千年的历史中,这俩都是名头上下震个千八百年的主,这要不把这事安排的明白的,让我这面子往哪放?
那还有排面吗?
这顿酒俩人喝的,那是啤的白的红的轮着来啊。
光那下酒菜花生米,俩人合伙就造了半粒。
“这咋的也得算公务,不能白干呐…”
刘伯温又起了瓶22年的茅台牌雪碧。
“事成之后,我请你上暗夜娱乐城,大保健。”
“那我熟,什么欧洲的美洲的,腿长的,啥大啥翘的,演电影的唱歌的,都有。”
两人相视一笑。
“咦?这行,这相当阔以。”
“今我要不把裤衩子忽悠没他,我都算他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