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陌生的厉害，还叫人心惊胆战。
曹妮涌到喉咙的谩骂一下子就卡住了。
乐乐平静的说道：“你于其花时间在这里跟我瞎扯，不如多看一些书吧，或许还有救，我要工作了，你不怕被认出来的话，就在这里呆着吧。”
说完，乐乐就带上了口罩，拎着水桶和拖把，一瘸一拐的开始打扫。
曹妮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有学生走过来了，心虚的起身离开了。
果然，第二天的小测，曹妮几乎连题目都看不懂，考的一趟糊涂，那些医学理论知识压根就是天书。
她交了空白卷。
一考完，曹妮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朱丽娜瞧见了，走过来，宽慰了一句：“只是一个小测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你走开！我不用你假惺惺！”
朱丽娜皱眉，第一次碰见这么不讲理的人。
“哎呀，丽娜，你就别管了，她啊，平时都浪翻了，嚣张得很，现在考砸了，也是活该！”
曹妮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了，怒道：“张晓莲，你放屁！你还敢取笑我！”
曹妮不管不顾的去拽她，将她的包给拽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也掉了一地。
“喂！！你干什么！！”
张晓莲慌张的就要去捡起自己的东西，眼神还有些心虚。
曹妮一看就觉得不对劲，立刻将她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叠打印件，还是照片打印的。
那上面的笔记，她怎么不熟悉？！不正是丑八怪给她做的押题笔记嘛！
当下，曹妮什么都明白了！
“我就说好端端的，我的资料怎么会被水给弄湿了，就是你弄的！好哇你！你这个小偷！你偷了我的笔记！！”
顿时，那些还没走的同学都纷纷看了过来。
张晓莲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下去，反驳道：“谁偷了，我没偷！你血口喷人！”
“你没偷你怎么会这份笔记的？！这明明就是我的笔记！”
“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笔记！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你承认了吧！就是从我这里拿到的！”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朱丽娜顺手将那份文件给拿过来看了看，什么笔记值得两个人这样吵架。
但是当朱丽娜定睛一看，眼睛都瞪大了，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这份笔记的重点基本都在小测的时候出了题！
划的范围也是相当准确。
可以说，她如果按照这个笔记去复习，这个小测十拿九稳了！
别的同学也抢着过来看，看完都惊呆了。
“这真的不是作弊吗？”
“这是老师肚子里的蛔虫吧！”
“谁写的笔记？求认识啊！”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去而复返的老师恰好看见他们聚集，拔高了声调，“你们在做什么！”
当那份笔记复印件交到了老师手里时，饶是这位教学经验丰厚，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师也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这是谁的笔记？”
众人都看向了曹妮和张晓莲，而两人在老师面前都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这是你们的笔记？”
张晓莲看见老师，顿时心虚了，再也不敢撒谎，直接说道：“这不是我的笔记……”
曹妮立刻耀武扬威的说道：“果然是你偷了我的笔记！！贱人！”
“曹妮同学！注意你的言辞！”
“对，对不起老师……”
“这是你的笔记吗？”
“对对对对，是我的！就是我的！”
“是吗？我记得这不是你的笔迹，我们比对一下。”
曹妮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我再问你，这是谁的笔记？这里面的押题几乎都和今天的小测对上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窃取了试题。”
这个罪名太重了，曹妮再怎么蠢都知道不能认。
“老师，这不是我的笔记。”
“那是谁的？”
刚刚打扫完厕所，提着水桶出去的乐乐，就碰见了曹妮。
而曹妮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正装，表情严肃的老师。
“丑……乐儿，你过来一下。”
乐乐心中闪现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走了过去。
“老师，这个就是乐儿，是，是我同村的姐妹。”
“曹乐儿是吗？你过来一下。”
乐乐将手里的工具都放好了，才跟着老师走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张晓莲站着，就连朱丽娜也悄悄的来了。
“坐吧。”
乐乐有些惴惴不安的坐下。
老师拿出了那份复印件，道：“你看看，这是你写的吗？”
乐乐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确认了，这就是她写的笔记，但不是原件了。
这其中肯定出了事。
乐乐看了一眼曹妮，后者直接避开了她的眼神。
“是，这是我整理的。”
能直接找到她，说明早就肯定了。
“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整理的？”
“我，我旁听了您很多课，我，一直在最后面。”
这个老师楞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课程中似乎总有个人坐在教室的最后面，默默无闻。
“只是旁听课程，你就记住了？”
乐乐迟疑的“嗯”了一声。
哪知，老师的话音一转，语气严肃的说道：“你说谎，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乐乐想要说话，但老师后面紧接着又道：“在考试的前一天，我上完课的时候，去了一趟卫生间，u盘是继续插着没有拿出来的，里面存放着课件还有试题，那一天，我记得你是最后一个走的。”
乐乐猛地瞪大了眼，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老师，我没有做这种事，教室里有监控，您可以查一查。”
“刚好哪天教室的监控是坏掉的。”
乐乐瞬间哑口无言。
老师拿出了试卷，道：“这是我出的试题，这并不是什么打的测试，只是一个小测，所以我出的题目在很随意。你再看看你的笔记。”
两分东西摆到一起，很显然，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两个几乎一样的。
“这么大的巧合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只是一个旁听生，甚至都没有接受过高考的在测试，你还要做清洁卫生的工作，我实在无法相信，你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乐乐垂下的手紧紧握着，她只是重复道：“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老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样我只能禀告校领导了，我们学校是绝对不能接收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