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疑心百晓生
徐华死后,赵英然和我休息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赵清芳在当日便和我们分别,匆匆忙忙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焕,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去忙事情了。”
我正在床上温养本命法器,赵英然的声音从旁响起。
从入定中醒来,我看到赵英然已经将行李都收拾妥当。
这让我多少有些尴尬,和徐华的战斗,赵英然比我要累太多,此刻我竟然还让赵英然帮忙收拾行李。
“既然要收拾行李,你该早把我叫醒的,这什么事情都让你做了,我怎么好意思。”
赵英然眼神怪异的瞄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我怕打扰到你。”
“打扰什么啊,我只是在温养折扇,又不是在修行功法。”
赵英然笑道:“可是你那折扇可不同于其他法器,里面可是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我那知道你到底是在温养本命法器,还是在和人家谈心。”
我的脸火烫火烫的,我虽然知道赵英然说这句话,不过是和我开个玩笑。
可是我还是止不住的心急,想要为自己辩解。
我实在是不愿意让赵英然胡思乱想我和刘英的关系。
于是我忙说道:“你别开玩笑了,刘英自从那天在山谷中出现过一次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说到刘英,我心中又莫名的有点伤感。
我此刻也不清楚刘英到底是死是活,她到底有没有存魂于我的小折扇中。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赵清芳和英然两人用来安抚我的谎言。
看到我精神明显有些不对,赵英然忙将话题转开。
“对了,接下来你和我都要小心一点。”
赵英然的话有点没头没尾,让我很是疑惑,我不由抬头看向她,疑问道:“小心什么?”
“这次你我行动,本该是秘密才对,可是最终却还是被徐华那厮探听到了,由此可见,我们此行的秘密,早已暴露。”
我不由得想起了徐华当日之所以抓住我而没有杀我,就是想要拿我从赵英然手中换取那张棉布地图。
这让我不由得认同起了赵英然的分析。
于是连连点头道:“你分析的很对,以后我们可真要小心一点,万一再遇到一个徐华什么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赵英然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那沉思的模样,是那么的文静,可爱,这让我一时看的有些痴了。
等我从赵英然面容上惊醒过来时,赵英然竟然面色微红的看着我。
这让我很是尴尬,忙辩解道:“对不起,我刚才是在想一个问题。”
我说完这句,也不等赵英然询问,便继续说道:“你想想,我们此行的目地,按理说除了你我之外,再无旁人知道才对,那徐华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探听到的消息?”
这个问题,也把赵英然给难住了,她沉思半响,最终还是摇头不解。
我此时也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徐华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了那布帛的金贵,这种怀璧其罪的感觉,实在不好。
赵英然想了一会,始终想不出什么头绪,便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你有什么看法?”
“我也不太清楚,对了,我们好像还忘记了应知道这秘密的人。”
“你是说百晓生师叔?”
赵英然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百晓生先生早已熟读阴符经,当日这布帛又曾落到过他的手里,他对上面的秘密自然也该清楚才对。”
赵英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拍了拍我的额头,唬我道:“你胆子可真不小,竟然连百晓生师叔也敢怀疑,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他对你的指路之恩了吗?”
我苦笑道:“我自然没忘,可是这种事情,本来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和我始终都在一起,自然不会泄露消息,想来想去,也只有百晓生先生最有可能。”
听着我的分析,赵英然却早已开始连连摇头。
“不可能,百晓生师叔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不由叹气道:“我当然也希望这件事和百晓生先生没有关系,可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可疑的人。”
赵英然看着我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她将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扭头看向了窗外,严肃道:“李焕,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手持棉帛的消息为什么会泄露出去,可是我却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一定和百晓生师叔无关。”
赵英然如此坚定的态度,让我有些惊讶。
在和百晓生接触的那段日子里,明明和我百晓生走的更近才对,赵英然除了例行的功课外,几乎和百晓生毫无交流。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赵英然解释道:“你想想,如果百晓生师叔真的觊觎你我手中的棉帛,他何必遮遮掩掩,当面直抢下,你我拿他有什么办法吗?”
我反驳道:“也许他是害怕舅舅以后会报复他。”
赵英然摇头苦笑道:“你以为百晓生师叔怕你舅舅?
你可知道昔年百晓生师叔,可是以一己之力硬抗八方修士,保下了龙虎山千年道统的存在?”
这倒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没有想到那个在街面上给人算卦的百晓生,竟然还有过这样一段辉煌的过去。
“百晓生先生真的这么厉害吗?”
赵英然笑道:“百晓生师叔的修为到底如何,我不得而知,可是单以他对龙虎山的恩情,如果真的想要我们手中的棉帛,就连吴广先生也不能违抗。”
我也知道,舅舅是龙虎山的修道士,要是真如赵英然所说,我的确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怀疑百晓生先生。
可这个结果,却让我更加烦闷了起来。
虽然百晓生的嫌疑排除了,我心中很有些高兴,可是那将这消息泄露出去的人,却更加的难寻了起来。
难道是赵英然,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却很快被我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是赵英然呢,那棉帛本来就在她手中,她又何必多次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