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这话一出,许家上下彻底乱了。
啥?
竟然如此荒唐?
许家九代单传,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显纯,这是真的吗?”许家老爷,也就是许显纯的父亲问道。
“确有此事。”许显纯点了点头。
“荒谬!那孽畜在哪里?”许家老爷子暴怒。
“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我知道此事后,也是打算杀了他,以正门风。”许显纯道。
“那你还犹豫什么?把他带上来,当着我们许家上下的面,当着将军的面,直接弄死这孽畜!”徐家老爷勃然大怒!
他可不是装的,是真的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在他看来,像许旷这种睡了自己老爹女人的畜生,留着也会拖累许家,应该干脆了断的杀掉!
“把人带上来吧。”
许显纯挥了挥手。
很快,人就被带了上来。
此时的许旷,已经被废了丹田,无法嚣张了。
“将军,我家孽畜已经带上来了。”许显纯说道。
此时,许旷虽然气息萎靡,但在听到自己爹的话后,却是猛地抬头盯着许显纯,眼中满是仇恨。
“将军,我这就清理门户,诛杀这个孽畜!”许显纯一脸正气说道。
“等下!”陆离喊道。
“将军?”原本许显纯已经拔剑了,结果闻言后动作一停。
陆离说道:“本将军办事向来讲究民主法治,既然许旷这个畜生犯下了如此恶行,自然要把受害者喊出来对峙一番。”
许显纯有些犹豫道:“将军,这没有必要吧?我夫人被这畜生玷污,本就羞愧难当不想见人,如果此时把她叫出来,无疑是往她伤口撒盐,这未免有些残忍了!”
陆离笑了笑,一脸和善,简直就是一个至善至纯的好人模样。
“确实很残忍。”
陆离点了点头,微笑看着许显纯:“不过本将军一直都是这么残忍的,许大学士难道有意见?”
许显纯摇头:“没意见,没意见!”
以前自己家里没事,倒可以凭借自己的官职怼陆离。
但现在人家抓着自己把柄痛打落水狗,他还敢有个屁意见啊!
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爹这种在帝都颇有名望之人,也不敢有一丝丝的意见。
陆离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把夫人请出来,当众指认许旷吧!”
许显纯满脸尴尬道:“可是……我夫人已经死了,被许旷这畜生蹂躏致死!”
卧槽!
陆离都惊了:“你儿子这么丧心病狂?”
许显纯点头道:“是!”
许旷怒道:“放屁!许显纯你放屁!小倩如此美丽,我疼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杀她?你在说谎!”
许显纯冷冷瞥了眼许旷,怒声道:“不是你杀的还是谁杀的?难不成是我杀的?”
许旷冷笑道:“以你的性格,干出这种事情不奇怪。而且就算不是你杀的,你怎么证明是我杀的?就不给是她想不开,自杀了吗?”
许显纯怒道:“就算是自杀,也是被你害死的!”
许旷更为愤怒了:“许显纯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当年如果不是我娘家里的关系,你能有今天大学士的位置?后来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出身,故意设计陷害我娘家里贪污,还装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你也就能骗骗齐紫霄那个蠢女人!”
听到这话,许显纯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你这孽畜,自知死到临头,就开始泼脏水?将军你可千万别信他!”
陆离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模样,感觉有些搞笑。
虽然许显纯在极力反驳,但在这种时候被别人泼上脏水,的确很难洗干净。而且许显纯这反应也未免太大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陆离笑道:“许大学士,本将军相信你的为人,你不用如此紧张。”
许显纯连忙拱手道:“多谢将军。”
只要陆离不怀疑自己就行了,至于家里的人就无所谓了,顶多就会被人在背后嚼舌根而已。
但如果陆离想要以此大做文章,那可就麻烦大了。
“铮——”
陆离推刀,刀光乍泄,一颗人头落地。
是许显纯的头。
全场哗然!
许家上下有人尖叫,有人不敢置信。
许家老爷颤抖着问道:“将……将军,您不是说没有怀疑我儿子的吗?”
如果陆离砍死的是许旷,他就不会那么惊讶,也不会如此颤抖,可偏偏陆离砍死的是许显纯!
太突然了,没有半点预兆。
陆离露出好人的标志性微笑:“本将军不怀疑他,和本将军杀了他,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这……”许家老爷这才反应过来,陆离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性格乖张,行事不能用常人逻辑来看待。
这种人,干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而且他们也不敢责问。
虽然陆离的话,没有半点道理,甚至有点霸道,像个反派,但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指责他!
当然,陆离也不是滥杀无辜。
前世今生,他都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谁说谎,谁没说谎,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刚才许显纯诬陷许旷杀了他小妾的时候,陆离通过观察他的微表情,就知道他这是在说谎!
陆离有九成把握,这个小妾就是许显纯杀的!
当然,还有一成可能,是自己搞错了!
如果搞错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
人都杀了,还能复活不成?
况且杀错了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陆离坚信自己不会杀错人!
既然杀了,就说明他该死!
“将军深明大义,多谢将军出手相救!”许旷也是个小机灵鬼,他感觉陆离杀了自己爹,显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虽然他不知道陆离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总归是好事。
许家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甚至许家老爷子觉得,陆离是想扶持许旷这个奸邪之辈,担任许家的下一任家主,狼狈为奸!
然而。
“铛——”
陆离拇指往刀镡一按,刀光收拢,宝刀入鞘。
下一刻,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是许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