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三叔一口老血,这破玩意儿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要占自己便宜,这破狗子也忒贱了,也不知道到底像是谁。
不过看起来情况很紧急,这狗子叫唤了两声也没真让叶家三叔叫爹,领着叶家三叔就往一个楼道跑了进去,他的鼻子极为灵敏不大会出现判断失误的状况。
他们身后倒是还有不少人追逐,各出法器与符箓,打的漫天飞舞,倒是叶家三叔抽出白鹤法剑反复抵挡,这把法剑还是周奉天之前赐给他的,现在运用自如不说,还逐渐培育出了全新的剑灵。
这剑极为有神。
不过他们也是如此抵挡过了后头人的围追堵截,他们选的也是爬楼梯,走电梯的危险之高,难以想象,如果有人把电梯关闭,那他们也就只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一人一狗一路上又击退了三波攻势,但攻势越发凶猛,看来他们也是打定心思要把叶家三叔留在此地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至于吗?”
“说不定把人的亲爹亲妈给杀了也说不好。”初星那叫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不过他们一路杀上去,遇上的高手也越来越多,这些高手多半都不讲武德,都是直接动手群殴的,哪怕叶家三叔功法高深,但毕竟肉身修为有点一般,脸上还是挨了两拳的,尤其是一只眼睛给打的和熊猫似的。
只是此时的楼顶,一群老人都坐在桌前。
“怎么回事,居然有刺客杀到了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其中一个好似是头目似的人物说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苛责。
“叶老,不是我说,这次事发突然,尤其是已经下班的点了,这些人没察觉到有人溜进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就这么和稀泥罢,如今这个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地还不知道呢,说不好就是来者不善,你也知道……”
“好了,不必说了,我们几个都是渡劫期的高手,根据下头人的描述,此人的修为也就是如此,还是修行火属性功法的,打斗起来虎虎生威,很是厉害,
但火属性毕竟是战斗里的强者,但对上我们可不见得讨得了好的去了。”
“阴阳道术,讲究的本来就是相生相克,单一修行功法之辈,本就没有出人头地之日,再者说了,我们在场的那么多人,能有几个是不会水之术的?”
众人不由得平静了下来,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是渡劫期的高手了,之前甚至还斩杀过几位渡劫期的高手,就因为这些人不服管教。
看来,这又是一个。
他倒是很同情这个年轻人,从他们的描述里,他甚至不到三十五岁,年纪不大,正值修炼武道和道术的大好时光……
“奈何我等每每都要将天才扼杀在襁褓之中,这次同样不例外。”其中一人语气之中透着几分惺惺作态的伪装,仿佛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虚伪的小人似的。
“杀一人当诛,杀万人是为雄,这么点道理,你或许不是不知道。”
“好了。不必多说,那些人就要进入此地了,做好准备……”
这人话音未落就听到房间一角传来了一个怪诞的说话声。
“初星是这儿了吧?就是我们要捣毁的地方?”
众人吓了一机灵,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左近,这个人是谁,怎么上的来的?
大部分人再也坐不住了,立马站了起来,抄起手边的法器,纷纷对准了那个角落!
就在这时,帷幕被缓缓拉开,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蜘蛛人》的袍子,正冲着他们搔首弄姿。
“你是谁?!”众人不由得惊恐大叫了起来,这个场面混乱到了极致。
倒是几位德高望重之辈,虽然早已经猜测到会有人前来,但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你所求何事情?一切事情均是可以商量的。”有人脱口而出,却招来了同伴们的尽数白眼。
叶家三叔拍了拍手,掸了掸衣衫的尘土,随后抹了把脸,笑着说道:“我来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将你们都杀却了,正好回去父母,哦少了一个……”
叶家三叔的杀意渐渐升腾而起。
可这些人反倒是笑了。
“就你一个?不说别的,小子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你的魂魄里头有什么在浮沉……”忽然有人开口嘲弄道。
“这种胆敢威胁人的事儿,你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话间,一个身穿白衣锁子铠的男人就会这么静静站了起来,他乃是全协会的武力值天花板,肉身已经强化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境界。
也是他们压轴武器。
叶家三叔仍是不为所动,只是面前古怪地浮现起了一群怪物的影像。
这是叶家三叔的心象风景,也是这些道人在他心中所产生的模样,无一例外,均是畜生!
叶家三叔也放心下来,之前还担心杀错好人……这里可没有一个无辜的,人人都是畜生!
那今日便可杀个痛快!
众多修道人协会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背手而立,“吕悦,你将此人斩了,提头来见我。”
“是……”可此人甚至还没开口,众人就感觉到了一股子贴身的热浪汹涌而来,居然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的空气。
众人惊疑不定地回过头看去,只看到原本近乎一米九的大个子,居然被这么一把火烧了一干二净,就连他都彻底傻眼了。
而原本吕悦所在的地方,居然只剩下了一个无头的腔子,直愣愣地站着。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随手点了点面前的大汉尸首,这尸首居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哟,我就说了,你们这帮人是真的看不起我等啊,之前派了五个宗师去刺杀正邦也就算了……现在就拿这些臭鱼烂虾来淘汰我?是不是嫌弃我跌份啊?”
叶家三叔的市井脾气出来,对着这帮人那叫一个不客气。
“好了,你们一起上,说不好,我给你们留一个好看些的死相。”叶家三叔猖狂不可一世,仿佛压根不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