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闻要有打斗之事,原本还在闲聊的众多道门弟子,还有游览香客都纷纷好奇地靠了过来。
毕竟这乐天观刚刚立观,居然就有人上来挑衅,这也是比较离奇的事儿。
更别提是空蝉这个风云人物了,在道门和佛门里,空蝉的名头可谓是如雷贯耳,知晓其身份的人很多,对他的评价同样喜忧参半,有人说他是文化的发扬者,是新时代的弄潮儿。
同样也有人觉得这货就是一沽名钓誉之辈,整个就是一小丑。
但谁都不敢小觑,其在道门的能量。
赵虎剩名头则小得多。
毕竟不是人人都喜欢热闹,喜欢看热搜的。
周奉天麻烦福伦带路,已经到了禅院前庭的练功场。
这里已经修缮过了,能够容纳百余人进行修炼,练武。
这是朱玫的主意,后头如果有武林人士,要是不吝啬拳脚,也可以在这里挂名授课,这也能赚上不少钱,这是受了朱荃的启发,朱荃有不少朋友也是纨绔子弟。
这些哥们钱多时间多,但苦于没有名师点拨,说实话,朱荃那也是走了狗屎运,一般这种武学都是不外传的。
这地方就是这么个说法,传授的那是真功夫,这也是这么多年下来,那些个武术家协会不作为的缘故。
现在不少人对那地方也是有怨言的,毕竟一来,那边的十几位宗师,虽然不是盖的,但一个个都是拿鼻孔看人,说白了,仿佛有钱人都是他们手底下的猪崽。任由他们宰割,这钱交了,力不见得出,全是磨洋工的。
就拿上次张家上门,这武术家协会甚至还伙同张家来朱家搞事儿。
朱玫早就心生不满了。
现在周奉天身边的宗师可不少,尤其是鲁正邦可是实打实的一位大宗师级别的人物,由他坐镇牵头,组织这么一个良性的团体,脱离武术家协会,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朱玫是做大事的人,可惜他手底下的人手不多,倒是半步宗师还有几位,这事儿她和周奉天商量过了,周奉天答应得也爽快,甚至说自个儿可以问问程刚的意思。
这演武场非常专业,有十八般兵器,也有徒手搏击使用的木人。
场地视野开阔,一览无余。
周奉天到了此地,笑着说道:“这三局两胜好了,都点到即止,这双方均是差了一人,空蝉,不如你和我最后做过一场?”
空蝉看着周奉天土里土气的,居然试图挑衅自个儿,他冷笑道:“既然周施主愿意,那贫僧奉陪到底。”
别人是不知道他空蝉有几斤几两,他自个儿还不清楚?
现在他也是半步宗师的大高手,只是武技稍稍生疏,对付周奉天这种农民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奉天微微颔首,走到姚老和陈征南面前,笑着说:“收点力气大,别给人打死了,这道观开业,见了血,不吉利的。”
这话说的,两个秃瓢武僧怒发冲冠,这显然是不把他们当回事。
空蝉走到两人跟前,“二位师叔,请自由行事,做个方便之门。”
三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也知道彼此意思,这是要下杀手锏了。
他们也知道姚老和陈征南是劲敌,像他们打斗多年了,不会掉以轻心。
就见两人已经将怀里的一道黄符烧成灰,口中咿咿呀呀喊个不停,这音节古怪即像是梵文,又像是藏语,就见得两人摇头晃脑,捶胸顿足,仿佛发了癫似的。
赵虎剩凑到周奉天的身边,“庆哥,这是啥啊,咋和跳大神似的……”
“这是神打术,之前不见过吗?不稀奇的,这玩意儿但凡有宗门的都能使两手,不过这不大一样。”
周奉天这景象也很乐呵。
他是这方面的行家,神打是分为真伪两种的,伪神打就是靠使用药物,催眠自己的肉身,假装自个儿刀枪不入,铜皮铁骨,这法子效果不咋样,但胜在方便好用,嗑药就完事儿了。
以前太平天国那会儿,什么天兵天将都是这么来的,一个个悍不畏死,都是吃了药的。
另一种神打就有点精细了,请神上身,是借神力,一般实力根据请来的各路神明的战斗力来定,上到关二爷,下到黄大仙,能够称之为一声神仙的,都能够借力。
这里头到底有多少水分可没人知道。
“乖乖,庆哥,你看那俩秃驴,浑身上下就像是抹了金粉似的……”
周奉天笑道:“这叫法相金身,是阿罗汉业位才有的表现,这俩请的都是罗汉,不知道是哪些罗汉下凡玩了。”
说话间,其中一人已经走到了演武场中央,姚老也走了上去。
姚老一抱拳,对方却并无礼数,使了个霸王举鼎的姿势,猛然间扑了上来。
周奉天略微观察了一下,看他的动作好似举着一个钵盂,已知晓他的来历真身。
“哦,这是托钵罗汉,也颇有名气,叫诺迦跋哩陀尊者,他一生向善,求取化缘,最后顺利成就了罗汉业位,这里头有门功夫,叫‘托钵袈裟功’,是攻守一体的厉害武学。”
澄观动作极为快捷,他身子放得极低,专攻人下三路,动作很是滑稽,仿佛手里当真托了一个钵盂,他的手心朝上,每出一招,手中总是上下翻动。
看似滑稽,只是姚老居然一时之间奈何不得此人,甚至被打得连连后退。
“坏了,姚老汉这是要打不过啊!”赵虎剩一拍大腿。
其他人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猫蛋等人这时候也忙完了村里的活儿上山参观大典,看到这景象,也嚷道:“麻蛋,赵虎剩你别一惊一乍的,这还没输呢,他们不是高手吗?高手那动手都是在一念之间的,输赢都是相互逆转的……”
“你丫的,哪儿看来的歪理邪说……”赵虎剩嘟囔了一嘴。
“我……我小说里看来的。”猫蛋犟嘴道。
“都是狗屁,这比武哪有那么戏剧性,这要是落于下风,就是下风,这可这辈子都没法翻身的局面,姚老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