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房子很多都不是私有的,能私有的房子很少,私有的也不一定愿意卖,现在租的这套小院就是不愿意卖,这个得慢慢寻摸。
送走柳嫣,季军,于二三人,沈清和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悠。
想不到已经是六零年,穿越来快两年的时间。过得真快,沈清和有些唏嘘,感叹时间的飞逝。
闲着没事,自己再把行李整理一遍,趁机拿出来一些衣服还有粮食,物品混杂在寄来的物品中。
弄好一切,关紧院门,沈清和进到空间洗澡洗头,一身的汗臭味儿,这也是他不去送柳嫣回去的原因,了解他的柳嫣一直说他有洁癖。
倒谈不上洁癖,只是两个半天加一夜的火车,确实让他全身都是各种臭味,柳嫣也一样。
于二,季军,柳嫣三人一起回的大院,平安把柳嫣送到家里。
放假在家的柳建军,柳薇对柳嫣的态度好了不少,去年年底回来一趟,沈清和带来的福运还有柳嫣的变化,他们也看在眼里。加上年龄又长大一两岁,倒是懂事不少。
“三姐,石头哥没有送你回来啊?”柳建军不满意了,石头哥办事咋那样,不送姐姐回来。
“送啥,季军哥,于二哥他们送我回来不一样啊?大热天的坐火车,一身臭味,他不好意思送我。我也先洗洗去,要不会熏死你们俩。”
“去吧,热水都准备好了。”热水是柳薇准备的。
一年多来,沈清和一直潜移默化影响着柳嫣,亲人之间,能处就处,不能处另说,和弟弟妹妹也没有深仇大恨,他们只是嫌弃以前的三姐给他们丢人,被大院的小伙伴们笑,孩子哪有不虚荣的。
不说把关系处的多亲密,至少面上要和睦。不能针锋相对,再说了柳嫣自己也有问题,内心有隐约不易察觉的自卑,融不进柳家,也是她自己心门没有打开,给亲人机会。
随着年龄渐长,柳嫣也知道自己自身的问题其实也蛮多的。她也做出了改变,给父母写信时也会提及弟弟妹妹们,还把沈清和送她的肉干给父母弟弟妹妹们寄上一份,除了在东北部队的大哥,每次寄东西。她都会单独分开装,每人一份。
家里人也感受到她的变化,柳薇柳建军的感受最深。以前的关系都剑拔弩张,现在三姐每次都会给他们单独寄东西,虽然在一个包裹内,但是也单独给他们分一份,东西不在于多少,在于心意。
“谢谢,薇薇,明天咱三去石头租的房子吃肉,他寄来好些肉,咱敞开肚子大吃一顿。”
朝弟弟妹妹们发出邀请,柳嫣也是做过思想斗争,需要鼓起勇气的。
听到吃肉,女孩也喜欢,可没有后世嚷着减肥不吃肉的。更何况现在啥啥都缺,缺粮食,缺蔬菜,缺肉,缺鱼,没有粮食,外面山上猪草都没有,也没有多少村里养猪,拿什么养?
农村不出产农产品,城里的人也没得吃。日子过得苦,城里的供应也减少许多,以前的部分粗粮变成现在的细粮,以前的细粮现在少的可怜。
细粮已经是稀罕物,更别说肉,柳建军早就馋肉,摸摸瘪瘪的肚皮,使劲点头,还有点哽咽,“三姐,我年后就没有吃过肉,肚子是一点油水也没有。”
家里的肉票都被爸妈拿走给部队一些家里有病人和很小孩子的战友们。他们都长大了,即使不愿意,也知道分寸,出身军人家庭,对军人对军属,像是有天然义务一样。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是他们家需要,爸妈的战友们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肚子没油水,他也不能在外面嚷嚷,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油水,不过现在好了,未来姐夫来了,那可是打猎的高手。以后没肉吃,肚子缺油水他就去找石头哥。
“明天多吃点,把油水补回来。”
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臭味消散,浑身散发着栀子花的香味,淡淡的,闻起来很舒服。
甩甩头发,无数的水珠洒向四周,带着栀子花的味道。
“好香。”
“哪儿买的栀子花香味的香皂?”
“不是买的,是石头自己制作的,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两块,可以洗头可以洗澡。”
柳嫣时常为自己毒辣的眼光,而感到骄傲。在芸芸众生中找到如此好的对象,实在超赞。
“喜欢,谢谢三姐。”柳薇高兴的喊了起来,女孩子就是喜欢这样的香皂,有些花的味道。
“不谢,以后还需要找我。”
柳嫣捯饬着自己的行李,装衣服鞋日用品的包,放在一边。另外一个大包,里面掏出来两只风干的野鸡,三只风干的野兔,还有一大包做好的牛肉干,是野牛肉的肉干。
两大瓶做好的牛肉酱,能吃很久。还有全家人喜欢吃的山胡椒泡菌宝,滨江的柳乔两家做了几大坛子的山胡椒泡菌宝,这个搭饭,或者下面条,蘸饺子吃,都是极好的配菜。
香喷喷的,就是面条里面滴点山胡椒菌宝的油,都能吃带动面条,让人停不下嘴。
“建军,去抱到厨房放好。”柳嫣把牛肉干放在一边,其余的让弟弟搭把手。
“得嘞,有肉啊!”
“嗯,都是石头给的。”说道未婚夫,柳嫣的声音都会高一点,还透着喜悦与骄傲。
还拿出来很多晒干的野菜和山珍,干蘑菇,干木耳。都是大包大包的,还有晒干的辣椒,豆角,茄子。
如今爷爷奶奶也在小院内跟着乔爷爷乔奶奶一起种菜,四位老人精心伺候,涨势好,还有结老多的蔬菜,家里的蔬菜都不用出去买。
老人们摘了一波晒干,爷爷奶奶还给外地的儿子们寄。柳嫣还有两位叔叔一位在南方军区,一位在西北军区。
都缺菜,爷爷奶奶还时常跟着乔爷爷他们回上河村的后山挖新鲜的野菜,还有捡蘑菇,采木耳,以及一些野果。
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家里人多,爷爷就是有补助,家里也不够吃嚼。
自家的干货不用寄,都让她带回来。今年爷爷换了一位新的警卫员小胡,比她就大两岁。
做事勤快认真,她离开爷爷奶奶才不那么担心。
想到滨江,她很是惆怅。
抵达京城的第一天,就在忙忙叨叨中度过。沈清和也没有闲着,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在空间内洗好衣服,他才出来,晾在外面。
一丝一毫都不得大意。
家里闹腾三天,沈清和也去了军区大院拜见过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如今丈母娘对他可好可好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还进山弄来一些肉,大的都没有弄,都是一些小的,野鸡野兔。
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的还没有起床,外面就有人拍门,“石头,开门。”
“来了,等等。”得,外面喊门的人是于二,他得起床。
外面穿的旧军装的于二手里还拎着空饭盒,可不只一个,季军也是。
“吱呀”,沈清和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天还没有亮,干啥?”
“找你吃早饭?”
不用人请,两人已经挤进门。
“吃早饭也忒早了点吧?”
“不早,赶快洗漱,然后去做早餐,等吃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于二稳当的坐在椅子上,大爷一样的吩咐临时店小二。
“得嘞,二位爷,小的这就去洗漱,然后伺候二位爷吃早饭。”
“去吧,好好做,爷有赏。”
一个小时以后,三碗热腾腾的黑面条,还有几样配菜,已经上到桌子上,“二位爷,请用膳。”
“不错,等会儿大大的赏赐你。”三人开着玩笑,吃呼啦啦的吃着面条。
一碟山胡椒菌宝,很快就被两人抢光。跟土匪似的,一人一半,直接倒进粗瓷碗中。
“唉,还是你家的伙食好,一样的东西,味道不一样,你家的东西味道就是比别人家的好吃。”
瘪肚子终于有了点货装着,不再是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到底啥好事,说吧?”
“嗯,寻摸到一户独门独户的院子,房屋保养的很好,二进的宅子,你能吃下不?”
“二进,个人能有二进的宅子?”沈清和很好奇。
“是二进,户主是烈属,户主是海市人,想落叶归根,回海市,她也是退休的年龄,。
她已经在海市寻摸了一套房子,就等着这套房子卖了以后,买那套房子。”
“原来如此,难怪能保住二进的宅子,我买那么大的宅子,有些招眼,不好吧?”
“没事,就说找我们借了钱,以后慢慢还我们。你也不是啥中心人物,没有人仔细查你。”
“远不远?”
“有些距离,在中心地带的附近。”
“好位置啊,走看看去。”
于二,季军都能猜出来,沈清和肯定常年混黑市,手头上有不少钱,至少比他们哥几个加起来都有钱。
人家吃的用的都比他们讲究看着主食就一般般,可是人家不缺肉不缺油水,每顿主食都吃不了多少。
房子是沈清和想在上学前解决的问题。
三人坐车来到古井胡同,这里有口几百年的古井,因此得以命名。
季军敲响徐家的门,里面的出来一位即使穿着补丁衣服,却气质高雅,枯瘦的老太太。
“进来吧。”
老太太侧身让几人进门,看到季军就知道他们是来干啥的。
从宅门走进去,宅门两边是倒座房,一边四间倒座房,另外宅门一边是一间倒座房,进去看到影壁和垂花门。
从垂花门走进去左右东西厢房抄手游廊从垂花门各自连接着东西厢房。
正房两边各有耳房两间后面还有一排后罩房,正房与后罩房之间更是有很大一块空地。前面宅门与垂花门之间除了影壁也各自有很宽的距离。
地方宽敞,比一般的二进宅子要大一点。
老太太介绍说,这一片原来就是一户人家,左右的都是一家。
当然现在不是一家,房子看来是精心养护的,家里是自来水,院子里还有一个洗衣台,单独连接了一个水龙头。
还是蛮方便的,沈清和推开房间看起来,每一间都是整洁干净的。
看完房子,沈清和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买这房子合适不?
可能老太太看出来沈清和顾虑,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等待着。
她也不舍得卖,可是她必须离开。便宜一些也要卖。
拉着于二和季军走在角落,三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沈清和才买下来,他决定买了这房子以后,自己以后都规规矩矩的,不再干啥出格的事情。
真的,他舍不得不买。这样的房子在现如今不好遇到。
交易很快,过户很快,半天时间全部办好。休息的时间,找人帮忙过户的,很快很快。
刚办好手续,老太太就让沈清和搬进来,她的东西全部已经清理好,随时做好走人的准备。
下午又是一通折腾,大部分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老太太的锅碗瓢盆都作价留给了沈清和。
家具也作价给了沈清和,能卖的全部卖给了沈清和,价格很便宜。
在原来租房子的地方,沈清和就留下一点粮食和干货,肉,被子,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余的全部搬到新家。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买了房子,还搬好家。
晚上的温锅宴就他们三人,沈清和做了很多好吃的,那两个不要脸的,吃了还带打包的,说是给家里人解解馋。
晚上七点,送走两人,沈清和睡在新家。
真不容易,未来十几年,自己得安分些,不能再闹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读书上班。
睡觉前,沈清和布置了几个套阵,环环相扣,聚灵阵是基础,还有隔绝阵,可以隔绝灰尘,也能让路过的人潜意识忽略自己的宅子,不那么引人注意。
柴房也被他堆满了干柴和蜂窝煤,地窖也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个法术就能搞定。
季军回家后,第二天很早特别到柳家通报了一声,柳父柳母也在家,知道了此事,没想到自家的未来女婿,还挺有钱的。
两人在一个部队,柳母是军医,一起上班时,柳母感慨道,“咱都小看了小沈。”
“我可没有小看,至于他有不有钱,以后在家里别说,他的钱来路经不起推敲。”
柳爷爷和大儿子早就说过隔壁小沈的人品还有他来钱的道,从他可以买到一些稀罕物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是军人不能搞这个,人家小沈弄,他们也管不着。
“我明白的,石头对咱家许老三是真心实意。他给咱家送的东西,除了干货酱菜肉,其余的我都装聋作哑,不问。”
柳母也不是傻子,有些东西要去友谊商场买才有,一个刚到京城的孩子哪有外汇券,来路不言而喻。
“这样最好,当做不知道就行,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能说什么,说让未来女婿不要钻黑市,满京城钻黑市的人少啊。有钱的没钱的,当官的家属没当官的家属,大部分都钻黑市。
能禁止住,别做梦了。根本禁止不住,黑市也不该他们管,睁只眼闭只眼。
“嗯!我心里有数。”
夫妻两明白石头为啥要在京城买房子,更多的是为了自家闺女,要不人家在滨江有房子,刚上大学以后咋分配,都不知道,干啥早早的掏钱买房。没啥必要。
被告知要整理新家,不让她去,柳嫣也不生气也不去添乱。和石头在一起,她早就明白,自己多听话,少裹乱就成。
不让去就不去呗,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陪父母。再看看书。
一心窝在新家的沈清和,每天天不亮就去黑市挣钱,天亮后回到家里装修。
最近京城市面上出现大批的粮食,很大程度的缓解京城人的缺粮。上面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抓不到人,还有也不是那么急切的想抓人。
人家的粮食也不是从国家粮库偷出来的,能上市卖,也能缓解下缺粮的问题。
干脆上面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特殊情况特使对待,要是在两三年后还这样出现大批的粮食,估计就会下力气抓人,无论抓不抓的到。
白天一个人在新家改造出来两个厨房两个独立的卫生间洗澡间。还有玻璃都换成了特殊材质的玻璃,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隔音不错,结实度更没得说。
地窖也用了防潮处理,里面还有一个小的玄冰阵,威力不强,但是里面的菜都能保鲜很长时间,是沈清和改良以后的玄冰阵,他来之前在滨江家里的地窖以及也弄了一个,不会结冰,也不会很阴冷,有些冷,但是受得住。
家里的倒座房也改了改,后面的后罩房后面不知道被哪任主人弄了一道高墙,把整座宅子的安全系数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后罩房与高墙之间还有段距离,沈清和开了一个菜园子,左右后面是邻居也不会看到,真是方便。
菜园子已经撒下种子,冬天的蔬菜不用买。白菜,红白萝卜,都有种。
家里忙忙叨叨,时间转眼即逝,开学已经一周的时间。
沈清和也住宿舍,吃住和普通同学一样,唯一特殊的就是,比别人多点酱菜,也不引人注意。
与柳嫣不在一个系,除了吃饭,别的时间都不一致,也不在一起上课。
宿舍里面住了八人,他们这是一个小宿舍。人也就不多。
沈清和睡在最里面靠窗户的一个下铺。
下午下课以后,沈清和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回宿舍拿东西,然后转身就走。
一同回来的还有三人,他们是放书再去食堂吃饭,食堂的菜就是糠米饭或者大碴粥,野菜窝头,还有极少味道不咋地的菜。
“沈清和你不去食堂吃饭?”其中一位同宿舍的徐光看着沈清和走的方向问了一句。
“不去,出去办点事,你们去吧。”沈清和转身挥挥手。
他还要到门口等小嫣,两人是去租房做顿好吃的,天天吃食堂的野菜窝头,真是吃的想吐。
“今晚回来吗?”
“不回来,住亲戚家。明天休息,你们好好玩。”
“知道了。”沈清和与宿舍的大部分人关系都处理的不错,只有两位同学太与众不同,有些猥琐有些龌蹉,沈清和不喜欢也不愿意和他们多打交道。
几人目送沈清和急匆匆的离开。
“唉,有亲戚在京城就是好,偶尔还能改善伙食。”张伟羡慕的砸吧嘴。
“依你这么说,家在京城的更好。”洪建斌好笑的说道。
“那肯定的呀,可惜我家不是京城的。”张伟收回目光,和徐光,洪建斌朝食堂急奔。
食堂一样是缺粮食,不但缺粮食还缺菜,很多野菜都是食堂员工自己挖回来的。
“是京城的也一样吃有大半野菜的窝头,如今全国都一样,缺粮缺菜,没看到现在国家提倡多种蔬菜吗?缺粮蔬菜代。”
洪建斌的爷奶是农村人,他算是知道很多农村的事情,比张伟这种不知道农村事的城里娃要强很多。
“也是,全国都一样。”说道这儿,张伟有些烦躁,饥荒啥时候能过去。
几人不愿意深思多想,能逃避一时算一时。有些事,人力无法抗衡,他们也就是芸芸众生中的小蚂蚁,也没有能力对抗天灾,多思无益。
离开的沈清和在校门口只等了两分钟,就等到急匆匆而来的柳嫣。满脸的汗,是小跑出来的。
“石头,等急了吧?”
沈清和递过去手帕,“没有,不急,以后慢慢的走。”
柳嫣背着书包,她等会儿吃完晚饭还要回军区大院的家里。每周休息,星期六是必须回去住的。
要不父母不放心,至于吃晚饭后才回去,柳父柳母不干涉,主要是他们知道自家的伙食没有未来女婿的好,给闺女补补也好。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自家另外三位(二闺女,四儿子,五闺女)全部不吃饭,看着自家的野菜窝头,只是拿了两个放在碗里,不吃。殷切的等待着。
“吃饭啊,怎么不吃?”柳父指着桌子上的酱菜说道。
“等会儿吃。”三人齐齐摇头,坚决不吃,主食是野菜窝头,没啥好说的,可是他们要等菜。
“等啥,等会儿窝头冷了,**的,怎么吃?”柳父是有些不明白,自家三个孩子等啥。
柳母算是看明白了,自家三个等啥,气笑了,“等啥,等小嫣回家吃肉。”
柳父听了也不吃了,干脆也等着。
学校不远处的租房,沈清和快速的做好三菜一汤,用小炉子做的,防止味道散出去。
米饭在厨房的大灶煮,还能烧水,大灶的边角镶嵌了一个深圆锅,上面有盖子的那种。
煮饭做菜时,能带着一起烧水,比煮饭做菜的锅烧的水不会少。
沈清和的新家也是一样的,柴火灶并排有两个大锅,还有在边角各自有个深圆锅,虽然小只比烧水壶大一半,但是下面深,也能多烧水。
一道红烧肉,一道香干炒回锅肉,还有一道炒秋豆角,一道酸菜蛋汤。做馒头包子,来不及,煮的大米饭。
两人都吃了两大碗饭,最后几个菜除了汤,还都有剩,特别是沈清和每到菜的一半都不动,柳嫣甜在心里,知道石头是为了她。
晚上两个饭盒都装满了菜,送柳嫣上车以后,沈清和才回租房。
新家暂时不去,沈清和打算让爷奶来住,以后四年他也能身边有个亲人,打了电话回去,二老已经答应,说是收拾收拾家里就来。
到底什么时候来,他不知道,且得等。
回到家里的柳嫣,得到全家人的热烈欢迎,都紧紧的盯着她手上提的饭盒,柳建军只差流口水了,双眼发光。柳薇也是一样。
“三姐,晚上吃的啥菜?”柳建军如今一副贱兮兮的样,柳父都没有眼睛看。很不想承认那就是他儿子。
放下书包,柳嫣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把饭盒递给柳建军,“去热热。红烧肉,香干炒回锅肉一个盒子里是炒秋豆角,新鲜的。”
“妈呀,三姐你吃的也太好了吧?呜呜,我在家天天吃野菜窝头和酱菜。”
柳建军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一周也就星期六的晚饭和星期天的晚饭可以吃好一些,其余的时候还不如咱家吃的,都是野菜窝头,大半是涩涩的野菜还有拆清水煮的,味道难吃的一点蔬菜。”
“有吃的就不错了,知道全国各地多少吃观音土,吃草根的吗?”柳父是直男,说话不会拐弯,说话直接。他也觉得如今的日子和战争年代时比,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爸,我懂,也就是在自家小小的抱怨那么一两句。”
“懂就好,在外面别抱怨。小嫣,你爷爷他们月底回京城,你乔爷爷奶奶他们也一起来,让你告诉是他别急。到时还有惊喜。”
白天在部队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刚才想起来告诉闺女。
“爷爷要回来,是常住还是回来有事?”
“不知道,但是至少要住几年。你爷爷毕竟还没有退休,回滨江几年也是为了调养身体,如今有事还是得回来。”
“好的,谢谢爸,我明天告诉石头,新家没有人住怪可惜的,石头就指望着乔爷爷乔奶奶他们来住,还有后院还种了菜,咱家冬天都不用买菜。”
一家人吃着油滋滋的红烧肉,心里那个美呀。
还留了点,没有吃完,明天继续吃。
“哎呀,真好吃。”摸摸终于有点油水的肚子,柳建军感叹着。
“肉肯定好吃。”
一顿晚饭在柳建军的摸肚子中结束。
大早上,沈清和听到隔壁有响动,没一会儿有叫喊声,“救命,救命啊!”
还有男人的狠厉声,“喊什么,你家是什么成分你家不知道吗?砸,给我狠狠的砸……”
吵闹的沈清和心神不宁,他没有开门,悄悄的爬在墙头看,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男人,对一家老弱病残打砸抢:什么玩意儿。
隔壁邻居家的大门口也有不少人站在外面看热闹,议论纷纷。
从邻居的嘴里,沈清和知道隔壁的邻居家成分差,一大家子都是老弱病残,但是人家是以前富有的时候,对人和善,周围的这大片房子都是他们家的,如今全家十多口全挤在小跨院住。
其实此时还不到那疯狂的时候,这些人的日子不算过得很差很差,只是他们家老早以前就得罪了一位穷鬼小人。
看看如今人家来报复来了,仗着城分好,本人还有权,就来报复得罪过他的胡家。
沈清和搞明白状况,也不迟疑,再迟疑下去,也许会出人命。
隐身跃下围墙,站在院子中间,运转功法,调动全身的灵气,一个雷球扔到有点小权的穷鬼小人身上。
“滋滋”响,闪着紫色光芒的雷球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院子中间,那是一片真空地带,没有一个人。
门内门外的人全部啥傻站着,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咋发生的。胡家人战战兢兢的抖成一团,相互站起来,他们移到角落不敢动。
门外的人也砸吧着嘴议论着:
【啥情况?】
【不知道,懵!】
【快看,是雷球。】
凭空出现在空中的雷球,滋滋的炸响,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咻”的飞向闹事的小人。
雷球在他脚边炸裂,全身炸成黑色,头发如刺猬一样炸立着,全身的衣服变成碎片,身上也焦黑,人没死,还有一口气。
想要恢复,很难。
惹事的沈清和,再次弄出来一个小雷球,“咻”的扔向那群小喽啰们,精准投掷,完美。
一群小喽啰被炸的也受了伤,不学好就该受罪。
胡家人还有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被凭空出现是雷球惊悚到,不知所措。
隐身的沈清和,功成身退,悄然离开。
他从上河村开始,每一次出手都无法让人揪住他的小辫子,也无法猜到和他有关。
反正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怀疑他,可以,拿证据出来。
打开门,外面的人群还没有散,打着呵欠,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对面的大爷问,“林大爷,一群人堵在隔壁干嘛呢?”
“你们年轻人能睡啊,隔壁被人闹事呢?没啥大事。”林大爷也不能说隔壁闹灵异事件,他不想惹事,自家人说说可以,对外人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老成精了,真的,警醒着。
虽然如今环境比之后的那些年比算宽松的,可还是要注意。
“真没事,可是好些人堵在门口看热闹?”沈清和一幅不信的样子,林大爷也是在沈清和开门之前刚从斜对面(沈隔壁门口)回来。
“年轻人就爱较真儿,真是的,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呵呵笑两声,也不多说。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受伤的小喽啰瘸腿瘸脚瘸手的从隔壁拖着那上门惹事的小人出来,个个吓的鬼哭狼嚎,走的时候害怕极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敢来胡家惹事。沈清和算是帮了胡家一个大忙。
第二年胡家人就离开了国内,想办法出去了。直到一九八零全家又齐齐整整的回来了。
属于他们家的大宅子,也还给了他们。
胡家人都是念旧的人,回来的人没有再出国定居,他们的孩子们也是一样,心中还是惦念着自己的家园故土,国外再发达,再自由,那也不是自己的家。
也不是他们能长久居住的地方,出去二十年,一个不落齐齐整整的全部回来了。
老去的两位大家长依然健在,走下飞机双脚站立在自己国家地面上时,热泪盈眶,终于回来了。(这是后话)
站在隔壁邻居家门口的最外面,沈清和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热闹,装作啥也没有看明白,摸摸鼻子走了回来。
对面的林大爷,好笑的问,“小沈,出了啥事儿?”
“没听清楚,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我就说没大事,你还不信,非得挤过去看。”
林大爷小孩心性,笑了一番沈清和。
“大爷,不跟您说了,我还得洗漱。”
“你说你起床后先看热闹,也不洗漱,真是个孩子。”
林大爷摇晃着脑袋也进了院门,周围的邻居都知道租老邻居家房子的年轻人是个大学生,当初提前来京城,才租了这房子两个月。
十月上旬就到期搬走,老关搬去儿子那边时,叮嘱大家照顾下,还有给他看看门,人家大学生开学以后,也不会常来住,只是星期六星期天来住,平时大家都帮忙听着些家里的动静。
老关夫妻俩是去城市另外一边的儿子家里住一年半载,儿媳妇生病去世,家里留有两个不大的孩子。
他们去帮着儿子带孩子,为了孙子孙女,只能住在儿子的小家。
那边住处是儿媳家的祖产,也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儿媳娘家就剩下她一根独苗,住在那边也是因为离他们小夫妻上班的地方近,都不需要骑车,只需要走两分钟就到。
这边的房子就租了出去,贴补贴补家用。
说是去洗漱的沈清和,没有关院门,洗漱好以后,用炉子煮点糙米粥,用碟子装满一碟子的橄榄菜,还有一点酸豆角。
早餐就差不多已经准备好,只等粥熟了就可以吃。
橄榄菜配白粥,是他喜欢的搭配,沈清和只有一个人的早上才这么吃,要不这橄榄菜怎么来的,还有从小就没有吃过橄榄菜的他,怎么解释一切。
也可以解释,只是嫌麻烦。
弹弓好,有点功夫基础,都可以解释,山里的孩子,再生病再瘦弱,也是一个人常常在一边玩,以前也不和家里人说他一个在外面玩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