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齐通玄来找沈锡,说是慕容茹雪有请。
沈锡随着齐通玄来见慕容茹雪,只见慕容茹雪穿着与往日大不相同,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
见沈锡进门,慕容茹雪直接了当的说:“你收拾一下,一会陪我去一趟州牧府。”
沈锡点头,“小姐,有什么事吗?”
“雍州州牧家的公子过来拜访我爹,我爹让我们都出面,接待一下。”
“我们?”沈锡有些奇怪,但是作为慕容茹雪的侍卫统领,这也是他的份内工作,所以沈锡点头答应。
约莫中午,慕容茹雪乘坐马车,由沈锡等人护送前往州牧府。
沈锡只在最初来到青州府的时候跟着慕容茹雪来过一次州牧府,这次故地重游,才发现这州牧府比他印象中要雄伟很多。
犹如城墙般的院墙,高达十几米的大门,琉璃瓦、雕花檐,无一不透露这州牧府的威严。
沈锡随着慕容茹雪的车队进入州牧府,府内占地极广,虽然此时人数众多也不觉得拥挤。
早有管家迎出,将慕容茹雪等人接到宴客厅。
沈锡等人自然没有资格进入主厅,他与常安找了个僻静位子坐下。
把慕容茹雪送到州牧府,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瞪吃饱喝足之后,护送慕容茹雪回府。
沈锡特意嘱咐常安等人,不要饮酒,免得误事。
州牧府的宴席,自然非同凡响,沈锡随便捡了几个离他近的菜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常安等人则是大快朵颐。
几人吃饭速度都不慢,没一会,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只是主厅之中仍然是觥筹交错,沈锡等人自然不能先走,几人便坐在桌旁聊天。
“这青州府不过如此,我看他们那些公子少爷脚步轻浮不像能有什么作为!”
沈锡正喝着茶,就听见旁边一桌人也在说话,听口音不是青州人氏。
“可不是,我看这次百子观碑,以咱们家少爷的能力,肯定能够参透那无字碑中的奥义。”
“我看了,这青州府年轻一代中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人物,想来慕容有道英雄一世,却没人能继承他的衣钵,也是可悲!”
这外厅坐的都是雍州府各大家族的护卫,几人说话声音并不算小,不仅是沈锡,其他桌的人也听到了几人的言语,立即就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起身,“几位这么说话,难道是当我们青州府无人?”
九州之中,青州府地处西北,不似其他州府富足,人口数量也远比不上其他州府,在九州中实力偏弱,所以雍州府的护卫才会口出狂言。
那桌的雍州府护卫了这站起来的少年一眼,“有人没人,不是靠说的,而是靠你的实力!”
那少年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满腔热血,当下冷笑道:“哦,那不知道能不能请兄台指教两招?”
雍州府护卫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小口啜饮,“你这点修为,我怕一出手把你打死!”
少年大怒,“你要是能打死我,算我自己学艺不精,与你无关!”
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扯那汉子。
那雍州府汉子冷笑一声,对着那走向自己的少年随手一挥,那少年脸色瞬间惨白,竟然再不能往前走一步,摇晃两下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同桌的另一个少年急忙跑过去查看,就见那倒地少年面如白纸,已经没有了呼吸。
“卧槽泥马!”
那少年发了一声喊,就要冲上去给自己的同伴报仇,雍州府汉子仍是端坐在自己的位子,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看似随意的再次一掌挥出,这少年与之前的少年一般无异,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在座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雍州府的人竟然如此猖狂,随随便逼就杀了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主意,已经有人起身主厅通报。
两名少年同桌之人见这雍州府的人出手如此很辣,也被这汉子震慑,不敢再上前。
常安等人看见那雍州府之人如此嚣张,皆有忿忿之意。
“这几个人出手也太狠了,没怎么着就连杀两人,太不把咱们青州府当回事!。”
赵志心有不满,却不敢大声说出,只是小声嘀咕。
“那两个少年都是陈树森的护卫,今天这事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常安对于青州府各大家族的人头颇熟,认出了被那汉子瞬间击杀的两个少年。
陈家几个护卫壮着胆子上前收起两人尸身,却再也不敢言语顶撞那雍州府的人,甚至对那汉子的眼神都避之不及。
那雍州府的汉子又饮一杯酒,哈哈一笑,“一群废材!”
言语之见,轻蔑之意尽显。
那汉子的话一出口,常安再也忍不住怒气,“腾”的一声从座位站起,“这位兄弟,打死了人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把我们这里当成这么地方?”
那汉子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嚯,又一个不怕死的,怎么着,你也想接我一招?”
那人几次三番侮辱青州府众人,常安自幼在青州府长大,自然听不得那汉子的嚣张言语,常安大步从桌旁离开,走向那汉子,“那我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这些日子,在沈锡的问调教下,常安的修为提升很快,再加上少年心性,自然不愿在人前露怯。
那汉子已经连杀两人,此时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继续对常安出手。
常安只感觉一股劲风自那汉子手中激射而出,直奔自己前心,他想要挡却已是来不及,心头不禁大骇,没想到这汉子修为竟然如此之高,看来今日是要栽在此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极,常安只觉得身后一股更加雄浑的劲风后发先至,两股劲风在常安身前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嘭!”
常安死里逃生,向后退了一步,不用回头,他就知道,刚才出手救他的一定是沈锡。
见自己的招式被人化解,那雍州府汉子“咦”了一声,目光越过常安,看向仍然端坐在桌边的沈锡。
“没想到,青州府还有人能接下我这一招,小子,要不要出来练练?”
沈锡本不是愿意出风头的人,因此,即便是那汉子接连杀死两人,而且几次三番侮辱青州府,沈锡也没有站出来。
不过,他对常安出手,沈锡总不能看着常安死在自己眼前,这才出手帮助常安解围。
常安见沈锡出手,便走到沈锡身边,“老大,这人如此猖狂,而且出手狠毒,你出手教训他一下,别让他以为咱们青州府没有能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丛内厅中传来,一个锦衣公子从内厅中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灰袍老者。
“这人是陈永志,乃是青州陈家的公子。”
李尘浦在沈锡身边轻声介绍。
陈永志看了一眼被收起的两具尸体,英俊的脸庞上杀气腾腾,看向那来自雍州的汉子,“是你杀了我的两个护卫?”
雍州汉子对陈永志仍是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他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陈永志,“那两个废物是我杀的!”
陈永志的脸因为愤怒开始涨红,“你以为你是谁,敢杀我陈家的护卫,我看你是找死!”
雍州汉子端起酒杯,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你要是有这本事,大可以过来试试。”
陈永志显然没想到这家伙在别人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他对身后的老者挥了挥手,“路伯,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陈永志身后的灰衣老者应声上前,也不说话,大袖一挥,一股强横的元力横扫坐在椅子上的雍州汉子。
“这老者乃是路不凡,修为不俗,在青州府有些名号,被陈家招募,专门指导陈永志修行。”
常安对于青州府的风土人情十分熟稔,在沈锡旁边介绍。
即便是路不凡出手,那雍州府汉子仍然没有丝毫紧张,只是坐在椅子上迎敌。
“嘭嘭嘭!”
转眼间两人已连碰三招,未分胜负。
只不过那来自雍州的汉子自始至终都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相比之下,路不凡左挪右闪,没有那汉子从容。
“一把年纪,不过如此!”
那汉子突然招式一变,路不凡反应不急,被那汉子一掌拍的倒退数步,勉强站稳身形。
“你再出手,我就弄死你!”
汉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屑的看着路不凡。
刚才那一招,路不凡已经吃了暗亏,知道自己不是这汉子的对手,已经没有勇气再与那汉子交手。
陈永志仍在旁催促路不凡出手,那汉子却突然伸手,一把抓向陈永志。
路不凡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那汉子的对手,可是那汉子对陈永志出手那他就是拼死也得与之一战。
就在此时,内厅内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那汉子听到这句“住手”,略一迟疑,路不凡抓住这个机会将陈永志拉了回来。
沈锡顺着声音去看,就看到慕容伯符和慕容茹雪等人已经从内厅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沈锡不认识的少年。
那汉子撇了撇嘴,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陈永志看见慕容伯符,立即凑了上上去,“大哥,这家伙杀了我两个护卫,你得给我做主啊!”
慕容有道在青州府这些公子哥中乃是名副其实的大哥大,所以陈永志才会叫慕容伯符大哥。
既然小弟受欺负,慕容伯符自然不会不管,他转身看向那名与他一起走出来的公子,“你的认胆子倒是不小,赶在我们青州府杀人?”
那贵公子呵呵一笑,问那坐在桌边的汉子,“吕方,人是你杀的?”
那汉子起身,“少爷,我与那两人切磋,哪知那两个家伙太没用,我还没发力,他们就已经倒下了。我动手之前可是说好了,生死自负!”
那贵公子对慕容有道摊了摊手,“原来是失手,我到时候赔这位公子些银两就是。”
慕容有道眉头皱了起来,这沈玉临可不是一般的贵公子,这人乃是雍州牧沈勇的二儿子,而且,他将来想要继承慕容有道青州牧的位子,只怕少不了这种顶级豪门的支持,不值当因为一两个下人与他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