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哆嗦,忙道:“谁啊?”
“鄙人不才,蒋大人副将,姓林,名维山。”
说话的人站在角落里,盛夏努力看了半天,也只勉强看见个黑影。
蒋韵半个时辰前就收到了魏衍要进城主府的密函。
看完密函之后,当下断定了魏衍绝不可能来救人。
不过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态度,随手使了个副将来这里撒个网罢了。
却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来。
他这会若是知道不但来了人,这人还是盛庭茂的女儿,怕是要悔的肠子都青了。
盛平朝盛夏身边靠了靠:“小姐,杀还是留?”
现在就杀?
有点仓促了吧。
盛夏环顾四周:“要不,先等等吧。”
她本想在探探虚实,谁知林维山却朝她走了几步。
语气中尽是轻蔑:“行了,懒得跟你们废话了!”
说完掏出怀里的小瓷瓶,拔开塞子,瓶里的粉末被他毫不犹豫的扬了出去。
这是一种蒙汗药,人仅是闻到就能麻痹神经,立刻昏迷过去。
盛夏还想说些什么,瞬间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眼皮一沉,晕了过去。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下药无数,居然也会被人给迷晕了。
真是玩了一辈子鹰,让鹰琢了眼,小阴沟里翻了船。
…...
再次醒来的时候,盛夏发现自己已然躺在雪白的军帐之中了。
看来自己是被抓无意了。
她低头木板床上雪白的毛皮,和旁边那张木质的四角方桌,陷入了沉思。
大部队行军不可能拉着床走,一般的侍卫能有张被子就不错了,姐不可能有床,只有地位高的人才有资格睡床。
而她所在的帐篷,不光有床,还有桌子。
这怎么也得是个将军规格吧。
想到这,她不安的扫视了一周,准备找平安喜乐商量一下对策。
发现他们四人并没有在她身边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可咋整!
就蒋韵这种下药的卑劣小人,落到他手里这不得打个皮开肉绽骨肉开花的。
搞不好在被他一眼看上,晚节不保......
想到这,盛夏坐不住了。
无论如何先找到盛平他们,就是死,黄泉路上也得有个伴儿!
想着她哆哆嗦嗦的朝帐篷外走了出去。
才掀开帘子,就见两个腰上挂着剑横眉立目的士兵,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盛夏吓得直忘后退:“大,大,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士兵凶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战王妃?”
盛夏连连摆手:“不,不,我觉得可能有点误会!”
这点脑子她还是有的,眼下不能和魏衍扯上一点儿关系,不然必定是一番大刑伺候。
那个喊话的士兵听见误会两字,凶狠的瞪了盛夏一眼。
眼里都是杀气:“既然不是,那就直接杀了吧。”
说完熟练的拔出了剑鞘里锃亮的长剑,朝她走来。
随着剑光一闪,盛夏感觉全身的血直往脑子里窜。
看来不认不行了,认了最多是酷刑,不认可就没命了。
她脚底下一软,跌在了地上:“误会,误会,我是......是战王妃。”
士兵听了这话,这才满意的将剑又插回了鞘里。
盯着她恨声恨气道:“魏衍人呢?”
盛夏慌张的咽了咽口水:“不,不知道啊。”
另外一个士兵见她这副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他用肩膀轻轻碰了碰方才说话的士兵:“算了,直接上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