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墨辞到达另外一边的地底下,与安芷汐那边如出一辙的布局。
不同的是,这里面关押的人竟然都是一群年老体弱的垂暮老人。
一个个看起来年过半百,气息微弱的窝在墙角边。
墨辞不动声色的来到一个老人身边蹲下,伸手查看了一下脉络。
最后竟然发现脉络有点特殊,按常理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垂老之人该有的脉象。
更像是受到某种外力作用,一下子极速衰老下去的年轻人。
墨辞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竟还有能让人从一个青壮年变成一个垂暮之人的法子,这些人究竟是想干什么?
又为何要对这些人如此?同行的两个黑衣人大喝道:“你们这些人不要给我装死,全部都给我起来。”
“上次问你们的话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今天就给个痛快,不说你们就休想活着出去。”
熟稔的语气一看就知道这俩人不是第一次来。
原本就有气无力瘫靠在墙角的人虚弱的求饶道:“大人,饶命啊!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大人还是放过我们吧,我们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晓得。”
“大人,您说的是什么东西?我们这些生活在南布村的人,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还有另外一个村子的存在呀!”
一位穿着破布补丁身材硕大的老汉说完,另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老人接着说道:
“是啊,大人,我们这些人从小就生活在黄溪口镇。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此处竟还有另外一个地方存在。”
“这黄溪口镇自祖祖辈辈到现在,一直都只有我们几个村子除了我们这个南布村之外,就是隔壁那一个西茶村。”
话说到这里,墨辞从他们几人的聊天中,可以大概得出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宝物竟然是一个村子。
并且还是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地方,这他就忍不住好奇了。
他们为什么要寻找这一个传说中的地方?难道是这个村子里面还有什么大宝藏或者是秘密不成?
那几个鬼面人显然是被这几个老汉激怒了,随行一人一把抽出腰间里别的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刚刚那位穿补丁衣服的老汉,瞬间倒地身亡。
至于旁边几人还有刚刚那个身材臃肿的人瑟瑟发抖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他们再一个不高兴。
“警告你们少给我耍花样,你爷爷我不吃你们这一套。”
“究竟有还是没有,难道自己心里没有点数?老实跟你们讲,如若你们今天再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那你们也别想活着的出去,看到没此人就是你们接下来的下场。是说还是不说,你们自己掂量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怀里的手帕,擦拭着手里沾满鲜血的弯刀。
嗜血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残忍的目光,迈着步伐来到几人面前。
当,当,当的脚步声在这个空旷散发着回音的地方不断地敲击着人心里的鼓膜。
一下,两下,三下击打着着人内心最后的一层防线。
嗒挞嗒挞,吓得人浑身发颤,气都不敢出一口。
有几个人实在是被吓得不行,竟然直接当场就晕了过去,为了避免这两个鬼面人继续在乱杀无辜,墨辞适当的阻止了一下说道:
“行了,别忘了主子交代的事情,就算杀光了他们又如何?问不到们想要的话那也是白搭,回去还得要挨主子的批。”
那俩人听完觉得有点道理,默默的收起起手中的弯刀。
恶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几个老汉,语气是满满当当的嫌弃。
“就算是这样子,你们也别想好过。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那便去和你们那个死去的兄弟一起作伴去吧!”
就在那个鬼面人快要失去理智时,墨辞指尖轻弹便把人打晕了过去。
抬脚走进人堆,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位混迹在迟暮老人身边的一位壮汉。
从刚刚进门的时候便察觉到不对劲,整个地牢里面竟然就只有这么一个人是正常的壮年形态。
而其他人皆是眉发须白,脉象虚浮,手脚无力,脸上的皱纹更像是经过了长久岁月的蹉跎形成的沟壑。
而他却不同,尽管皮肤黝黑,面部却有光泽,显然是一个健康生命力旺盛的小伙子。
若是里面有好几个这样的壮丁那倒还说得过去,偏偏其他人都是一副垂暮之年的迹象。
而此人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试图把自己隐匿在人堆里下的人,墨辞手指一张。
那人竟然毫无预兆的站起了身子,说实话,当时他脑子里面大写的一个懵。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他刚刚是想要躲进去。为什么一下子自己就站起来的?站起来就算了。
竟然还这么直勾勾的被人盯着瞧,这种眼神带来的寒芒,让他极度的不适应。
不过数秒,那人立马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那套想好的托词,但偏偏墨辞是一个在战场上见惯生死,染惯鲜血的无情之人。
对方说这些无意义是在对牛弹琴一般,因为多数情况下,墨辞并不懂情为何物。
有时候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一个冷血的工具人,生来就带着完成爹娘所委托的使命感。
从小到大的目标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抗击敌人!
久而久之,他也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正常人,别人家的童年是爹娘哄着,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面含着。
而他不到五岁就被自己那双那对逗逼的爹娘扔到深山野林里。
五岁的孩子才刚刚断奶不久,就要学着从一群猛兽出入的地方活下去。
什么都不懂,肚子饿了,猛兽来了,吓的几乎晕厥,还要极力保持清醒。
只能拼尽一切力量凭着本能活下去,也不知道是父母的心大还是说他生来命就不好。
五岁的奶娃娃自从被扔进深山老林之后就经常遇到各种层出不穷的麻烦,一会不是狼来了,就是野猪来了。
各种野兽纷纷争着要把他带回家,争而食之。
自打还懵懵懂懂不曾记事起的年纪,墨辞便是看着自家爹娘在自己家后院里面打打闹闹,有时候真刀实枪的干上几架。
那威武的气势把那时候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奶娃娃给虎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哇,娘亲跟爹爹都好厉害,我长大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厉害。
立志当一个大英雄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层倾慕的后面慢慢的就变了一层味道。
莫名其妙想起儿时那段日子,胸口一阵郁结,说出口的话更是烦躁不已。
“想活,那就闭嘴。”
瞟了一眼旁边,示意他出来把一位鬼面人身上的衣服互换一下,再把那换了衣服的鬼面人塞进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