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用被子盖过头的白晨夕,陈璟实在是有些无奈。
哪有人睡觉盖过头的?也不怕等下把自己给活生生的憋死。
“别老是盖过头,不好。”
可里面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无动于衷。
想要伸手去把被子拉下来,可是仔细想了一下之后又觉得毕竟是男女有别。虽然他们两个人挂着夫妻的名分,可那名分与他们又无关,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
几度纠结之后还是走出了房间。
“王八蛋,关门也不知道要小心一点,吵死了!”
被窝里打算要睡回笼觉的白晨夕听到动静在被窝里咒骂到。
要不是她太怕冷的话,她还真是想要爬起来拿一个枕头砸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璟这才端着一盆东西走回到房间。
把东西放到床边,然后把门窗都打开来。
那窗户一打开,风便呼呼的往里面吹。
刚准备睡着的白晨夕被风这么一吹,瞬间便是困意全无。
“你干什么?好端端的开什么窗?是想要冻死老娘不成?”
一把掀开被子转过身来瞪着陈璟。
她不就想要睡一个懒觉嘛?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
陈璟被凶得有些愣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赶紧的,去把窗给老娘关上去!”
把被子扯回来想要躺下重新睡,刚想躺下就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白晨夕看着陈璟疑惑的问到。
怎么这味道有些奇怪?到底是哪里传过来的?
“煤炭燃烧的气味。”
指了指放在床边的火盆,弱弱的说到。
听到陈璟这么一说,白晨夕才发现这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盆火盆。
里面黑色的煤炭有些已经烧得红火。
“在室内烧什么煤炭?嫌氧气太多还是房间太大?”
看着那一盆煤炭,白晨夕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
这人难道就不怕会一氧化碳中毒吗?虽然说这里的生活比较艰辛还很无聊,但是想要死就自己死一边去啊!别拉着她一起上路啊!
“所以这才要把窗户打开。”
只要空气流通,就不会中毒。
“要是觉得冷的话就先起床烤火吧,等待会儿房间变得暖和一些了再睡。”
陈璟提议到,见窗户的窗边一直在动,想来应该是刚刚自己打开的时候没有支撑好,便走过去把窗板给弄好来。
等弄好回过身时,白晨夕就已经把自己用被子裹得紧紧的在火盆旁边烤火了。
另一边,
早已经起床的等候的刘氏迟迟没有见到白晨夕出来,心下既是疑惑又是担心。
莫不是生病了不成?昨日的寒风那么大,还刺骨的冷,娘的身子又没有调理好,患病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媳妇儿,你在这干什么呢?”
准备出门的陈顺见到自己媳妇儿一直在门口转来转去,还时不时的望想向那屋子的方向。
“我在等娘跟我一起去镇子上卖绿豆糕去,可等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娘出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娘给忘记了?还是说身体哪里不舒服?”
在她的印象当中,娘一直都是起得挺早的,今天这么久了都没起来不免担心。
“要不你去敲门看看?”
陈顺听了自家的媳妇的话之后也有些担忧,但又不敢自己去看,生怕扰了白晨夕惹她生气。
“也好,我过去看看娘是不是不舒服了。”
刘氏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于是便走过去想要去找娘。
门和往常不同,是打开着的。
走到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爹娘两人正在烤火。
伸手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爹!娘!”
两人听到声音同时抬头看去。
“怎么了?”
白晨夕看着站在门口的刘氏不解的问到。
“娘今天还出去卖绿豆糕吗?”
要是不去的话那么她便跟着陈顺到地里面去看看。
“哦,不去了,今日实在是太冷了,要是染上了风寒就不好了。”
忘了现在已经不是她自己一个卖绿豆糕了,还有一个刘氏陪着她一起。
“好,那我和啊顺去地里面看看。”
刘氏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说到。
说完刚想要走,然后突然脑子一晃,就想起来一件事情。
“对了娘,那租店面的事情怎么办?还是看看谁要上镇子去就帮忙把话带过去说改日再去商量租店面的事情?”
毕竟都已经是跟人家约好了的了,再放人家鸽子的话可是不太好,而是还是这种一声不吭的哑声鸽。
“这个我倒是给忘了。”
被刘氏这么一提醒,白晨夕才想起这档子事情来,刘氏要是不来和她说的话只怕都是要忘掉彻底了。
“等中午太阳出来了没有那么冷了再过去一趟吧。”
白晨夕想了一下然后说到。
还是别拖到改日了,这万一人家要出租的话到时候张贴一张布告出来,路过的行人就都知道了。
这竞争力也会因此而变大,到时候这店面她还能不能租得上就难说了。
“也好。”
刘氏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去找陈顺去了。
“找到店面了?”
刘氏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出声的陈璟开口问到。
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见她提起过这个事情,还以为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所以他也没有好意思问,免得惹得她不高兴。
“嗯,找到了,不过人家租不租还不知道,得过去再看看才知道。”
白晨夕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到。
说实在的她今天还真是不太想出去,这么冷,还是想要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烤火取暖。
看着眼前的这一盆火,白晨夕点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想法。
“要是能够烧烤就好了,这么好的炭火浪费了。”
说完又吧唧了几下嘴巴。
她可是已经好久没吃到烧烤了。
不行,等那天她有时间了便去做一个架子,然后就窝在这屋子里面烧烤,吃好吃的,把这段时间吃过的苦都弥补回来。
“想吃?那今晚我们就弄一次,如何?”
陈璟闻言轻微一笑,看着白晨夕的眼神像是看自己的孩子般宠溺。
这种宠溺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