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说服了彭万里后,他便召集了另外两个女孩子过来商量是否要一起组团参加。
孔瑶瑾毫不犹豫便点了头,欣喜若狂地说着:“怎么可以不参加?我等这一天都多久了,总算是媳妇熬成了婆。”
本来她还担心要怎么做才能在有钱老板面前游刃有余行走换取资源,但现在逐渐发现有钱老板也不是吃素的。
如今有了这种渠道,完全打消了之前的种种顾忌。
另外一个女孩子,栾诗,性子沉默,没有点头要参加的意思,但这种事向来只认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可于私心里说,能有这样露面的机会谁会轻言放弃。
四个人的短会,没有产生任何否决票,这件事便这样提上了议程。
彭万里只好着手去准备报应参赛事宜。
不过相对于那两女孩子的干脆,弗陵却还有另外一个顾虑。
她还是大学在读,要是日后参赛,过了海选,是必须得进入三个月的封闭训练期。
封闭式训练环境,到那个时候,别说是要糊弄学校,就连怎么糊弄父母都将是个大问题。
本来今晚是有一场酒会日前已经点头过的,但弗陵刚跟彭万里摊牌过,她不愿会再去做这种事。
介于今早两人的种种协商后,他便没再坚持,放了她回去。
离开公司后,弗陵回学校。
今晚应该有周芷若的晚课,虽说过去她都是能逃则逃,几乎很少出现在同班同学的视野中,是以跟班上同学的关系也不过尔尔。
到教室的时候,同学们已经都是上课了,教室内一片静寂严肃气氛,一大片脑门齐刷刷地低着头记笔记。
弗陵蹑手蹑脚地从后门进的阶梯教室,摸着最后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紧绷的心跳刚刚松下,却突见讲台上那位周老师似是往台下逡了一眼。
那打量的目光似是落在了自己身上,弗陵生怕被她给瞧见,将头顶上的帽檐往下又压了几分。
据说这位严得很,可不比灭绝师太逊色多少。
每堂课几乎都有点名,每次都会找人上来回答问题,小组作业又是留得最多的。
毕竟刚毕业出来做老师的,总要比其他任职多年的老师严厉许多。
这位周芷若周也是,虽说年纪只有二十来几,从俄罗斯大学毕业后便回国,年轻貌美肤色白,算是一众老师中的佼佼者。
记笔记的声音刷刷刷的,她没来得及回宿舍去带课本,本子没有,只在她所坐的那一排桌上看到一支马克笔,估计是上一堂课的同学落在这里的,遂拿出来后就握在手里。
只能低着头,佯装也在记笔记的样子,其实就是在桌上装模作样地划了几笔,但实际上笔帽都没有打开。
过了小半会,对方好像也没有任何发现,弗陵心底才勉强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下课铃声响后,周老师起身,整理讲台上的讲义。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节课,接下来我就不继续教你们了。”
底下一阵讶然。
弗陵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反正她和这位老师见面的情况其实也屈指可数。
周老师没有多说任何原因,毕竟这也算是人家的私事。
而且走了一个老师还会来第二个,学校并不会让他们这个课程面临无老师教的局面。
但最后一堂课了,她却忽然要来点名。
弗陵将脑死死地磕在桌面上,心底总有一种隐晦的感觉,总觉得这是有意针对自己来的。
“顾相思。”
果不其然,第一个点名的人偏偏就是自己。
弗陵呜呼哀哉,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弱弱地举了举手,头却始终低埋着,兴许是太久没来上课了,到底是有点不好意思在同学面前露面。
“顾相思。”
任课老师又喊了一声她名字,语气严肃了几分。
“从开学到现在也才半个学期,可我的课,一共也就只上了十五节,你就缺席了十节,今天怎么忽然过来了,总不至于是特意来给老师送行。”
弗陵不敢说什么。
毕竟这件事的确是自己不对在前。
可前排的人却是齐刷刷地往后排看了过来,仿佛猴子开始了自己的杂技表演。
弗陵老脸忍不住一红。
这是原主本身具有的奇怪的生理反应,但凡被人群盯着,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也不知道有着这样的生理反应,原主还要出道做什么?
任课老师放过她后,并没有继续点其他人名字。
弗陵成了底下议论纷纷的焦点。
“虽然说我走了,但你们这一门课程并不会无人可教,明天会有一个新来的老师。估计到那个时候,你们女生有的是机会疯狂尖叫。”
这一句话刚刚脱口而出,底下就有胆大的女生就问:“老师,是不是来了个男老师,超级帅气的那种?”
任课老师淡淡地笑,手环在胸前:“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她抱着讲义离开,临走前目光若有所思地绕到阶梯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位置。
那里正是弗陵所坐的那一排,与她仅仅隔着一个空座位,坐着另外一个眉眼精致,容貌深隽,沉静深敛的男子。
因为坐的位置过于偏僻,为人低调,但从出现在教室内的时候就一直引人注目。
只怕是将来还要更引起一番喧嚣,只可惜那样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弗陵收拾着笔放回书包里,低声嘀咕道:“帅气又不能当饭吃,本来这门专业就复杂枯燥,还让一个男老师来教,这还让不让女孩子专心读书了?”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了,再过一阵子自己就要闭关三个月,或许等她出来,学期末一结束升大四了,估计也见不到那位。
她似乎忘记还有重修这一茬。
前脚刚一离开教室,后脚的喧嚣就不曾断过。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之前都没见过你?”
霍元慎目光逡向那只被带走的笔,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眼前的喊声顿住,看着挡在面前的几个女学生,将手上的笔记往身处贴了贴,面色淡淡,从容不迫。
“麻烦过一下。”
其中一女生也是胆大妄为,“你还没说呢?先别急着走啊,刚才你课上回答得那么好,我还想跟你借笔记呢。”
霍元慎看着几乎都要紧贴到眼跟前的人,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往后退开两步,却依旧温声应对:“跟我借没用。”
李芿蹙眉,心底因为他这一份警惕十足的态度有些生闷气,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主动要跟人家搭讪的。
“怎么没用?你是不是不肯借给我?”
“我没记。”
“骗人,那我看你一直低头在写笔记,你就借给我,看一小会,就看一小会我就还给你,你要是担心我将你的笔记给弄丢了,你可以在这里看着我。”
李芿暗戳戳地为自己突发奇想的小聪明点了一个赞。
他亮了亮自己的笔记本,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笑,神色也见几分不耐。
“想看?”
李芿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开两步,低着头让他过去,心口一跳一跳得,好像都快要压抑不住喘息了。
凶人都这么温柔,真他妈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