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包房里气氛很不好,但喝酒的,说笑的,从未停止过。
陈连芝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白皑皑左拥右抱,更甚者那手也不含糊,直接上去勾着一个男人的下巴,将醇红的酒浆倒入男人的嘴里。
旋即,将男人欲伸出她的手拍开,灵巧的身子一旋,背对着那男人,转身回到沙发上,深陷进去。
将兜帽盖住脸,白色的绒毛将那张娇俏的小脸遮掩了一般,可她还在嘻嘻地看着男人笑着闹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好不容易搞来那些被患有艾滋的人用过的注射器,趁着白皑皑睡觉不防备的时候就注到她身体内。
果不其然,白皑皑患了病。
在自己的唆使下,白皑皑自惭形秽,主动跟肖阳分了手。
她本来以为只要其中一个肯放手,自己就有机会接近肖阳。
毕竟他们俩的感情早已出耐不住细水长流的日子出现了破裂。
可如今意想不到的是,肖阳还是忘不了这个青梅竹马的白皑皑。
她曾想过要把白皑皑患病的事告诉他,好让肖阳彻底心死。
但却担心着,肖阳要是认定自己是在故意搬弄是非,破坏感情的坏女人又该如何?
可如今,要是能将她私生活糜烂的一幕拍给肖阳看,真凭实据下,定然会让他对白皑皑彻底死心。
······
弗陵刚放下酒杯,也把手机给彻底关机,躲开肖阳和原主父母的轮番轰炸。
她从医院里跑了,肯定着急。
“继续,看什么手机。”边上的人将她玩手机的手给按了下去。
弗陵笑笑,附和着对方的动作,端着酒大快朵颐地配着烧烤吃了起来。
“皑皑,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猛然间,陈连芝担心焦虑地走了过来,坐在她边上,把她酒杯抢了下来。
“阿芝,你来了。”
弗陵微倾过身,食指和中指叩着眼前的人:“怎么有两个?”
陈连芝抓过她不安份的手,拽过她起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又朝身边那三男人看了过去,眼底顿时泛过一阵玩味。
果真会玩!
陈连枝弯了弯唇指着那肌肉男道:“这位大哥,你能帮我扶她一把吗?我弄不回去。”
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若是被拍到了什么了,白皑皑更说不过去。
肌肉男自然点头,虽然他有些杵这个喝醉的白皑皑。
弗陵看着被那油腻男上前,当即手用力地击打在肌肉男手臂上,恶狠狠地说,“我不回去,还有吴奕渺呢。”
油腻男吃痛得大叫,他就知道,这女的就从来不是简单的货色。
陈连芝看着另一边的沙发上烂醉的一个,眉眼间泛起一丝阴鸷。
吴奕渺,她也在,真是让人生厌。
“我等下再来送她,先送你回去再说,肖阳还等着你呢!”陈连芝哄骗着。
“肖阳......”
她不说起这事,弗陵还不那么快就打算拆穿她的真面目。
她如今这么一提,弗陵自然就抓住这档口,准备生是非了。
陈连芝连连点头,拂过她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对,肖阳,肖阳一直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都跟他分手了,要找也是跟找别的女人。”
她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冷漠,瞳孔里全是阴影,没有半点光。
陈连芝被她那一眼,豁然间手脚微抖,好像被看出来了什么。
吴奕渺怔愣间似乎听到了什么,蓦然醒神,转过头,迷迷糊糊地看了看白皑皑。
“你们分手了?”
弗陵点头,瘫坐在椅子上,端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吃了药果然管用。
吴奕渺忍不住抬手拍了拍,笑嘻嘻地说:“太好了,以后就不用听你撒狗粮。”
陈连芝走了过来,一只手再次按掉她的酒杯,看着白皑皑的眼睛道,“我都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她想要问清楚,白皑皑是不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是不是知道是她......
这样意味着今晚的一切都在跟她虚以为蛇?
“对啊,什么时候的事?”吴奕渺双手撑在桌沿上,追问。
“我不知道。”弗陵低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太逊了,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被勾引了还不知道女妖精是谁。”
吴奕渺对她这幅颓败的样子简直是嫌弃十足,但似乎于心不忍看她一直落寞伤神,摸出手机朝她道:“别怕,姐这就给你找私家侦探查查。”
陈连芝指尖轻颤了一瞬,便连看吴奕渺的目光都夹带着一丝火光。
真是的,哪哪都有她,多管闲事,有钱了不起啊?
而这一切,却被弗陵给看在眼底。
陈连芝这是跟她有什么矛盾,竟然会是这种眼神...
······
陈连芝转过了头,盯着白皑皑在看。
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至少那些目光让弗陵心中怀疑,她这是在预谋什么坏事。
弗陵低垂着头,头倚在沙发的一角,披肩的海藻长发无力地垂落在半边脸颊上,发丝遮掩下,竟看到那纵横斑驳的泪痕。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陈连芝心底冷笑着,手又不断地推了推她,“皑皑,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去,再来送吴奕渺,你说好不好?”
顺带着,目光不时地往边上杵着的三个呆板木愣的男人看过去。
心底瞬间生出一计。
将白皑皑带走后随便扔一酒店房间,再找个男人给她,房门一锁,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可那个油腻男似乎比较老实,不然怎么会被白皑皑打了一下就犯怵的样?
也不知给钱,油腻男会不会听之任之。
肯定会的,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动物。
······
吴奕渺哐当间站了起来,醉醺醺地抱着酒瓶子,对着陈连芝道,“我才不要你送,我跟你不对付呢,你假什么好心?皑皑,等下我开车送你。”
陈连芝后脊背一颤,嘴角的笑意敛了下来。
“唉,巧了。”
弗陵微颓的身子做直了起来,笑望着眼前的两人。
吴奕渺微愣,打了个酒嗝后才问:“什么巧了?”
弗陵却是道:“什么不对付?”
吴奕渺抿了抿唇,将酒瓶子放在桌沿边,低声:“皑皑,我这也不是故意破坏我们宿舍的关系,但有些事,不说出来搁在心底闷得发慌。”
“她,陈连芝偷用我洗发水,总算被我给发现了,四年了,难怪我洗发水用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