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许蓝桉搂在怀里,看着面前惊险的一幕。
若是许蓝桉拉的不及时,那把箭就会插在她的额间了吧。
瞬间,小队的氛围紧张起来。
温青泷拔出了剑,挡在了最前面。
可是,在箭声之后,就没有旁的声音了。
他丝毫不敢放松,带着小玉都不太敢呼吸了。
“那把箭似乎是从那棵松树上射来的。”许蓝桉努力回想着箭的轨迹,指向了不远处那棵千年的老松树。
他们抬眼一看,温青泷皱着眉:“这么高,人爬的上去吗?”
这种高度,连他们这样的轻功恐怕不行。
就算上去了,也很难保持平衡,第一是高度,所以会有心理原因,第二,越往上落脚的地方就越小,枝丫能够承受的重量也就越小,哪怕只是借力,都有可能折断。
“可是那把箭就是从高处射来的。”
许蓝桉发现那把箭就落在旁边的树干上,仔细观摩着角度,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走,去会会他。”温青鹊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高手才能在树上射箭,而她又是怎样引得他要杀自己、
小玉却拉住了她的手腕:“姐姐,敌在暗处,你在明处,太危险了。”
许蓝桉和温青泷也用同样担忧的神情望着她。
她被三人那请求的神情打败了:“好吧,那我们去哪儿?”
许蓝桉看着后面不远处的峭壁:“咱们去山上吧。”
“为什么?”
突然要改变路线图不是说说而已的。
许蓝桉摊开了地图,他手指圈出了中心林区靠近蟾蜍林的一块地:“这是我们大概的所处位置。”
然后,手指移到北边一点:“这一片应该就是中心林区与蟾蜍林的分界线,他们被山丘所隔绝。”
蟾蜍林的中心有一大片湖,大部分的蟾蜍应该都是居住在哪里。
蟾蜍大概率是不会来到山脉上的,若是将营地定在哪儿,往西走便是安全的林区,往东走就是有淡水资源的蟾蜍林,更重要的是山脉地区视野光,易守难攻。
他这样解释一番,就连温青泷也赞许点了点头。
“我竟不知,你还有军事才能。”
其实当温青泷看到地图,也便知道山脉是一个好的地方,只是他没想到许蓝桉竟然考虑的如此周全,解释也清楚,不像传闻里的废柴。
“那就走吧。”温青鹊听到自家哥哥敲了章的认可,便也放下心,若是哥哥和许蓝桉闹了矛盾,她才是夹在中间最为尴尬的哪一位。
温青鹊已经被人盯上,所以成为了重点保护对象。温青泷将自己的袍子让温青鹊穿上。
许蓝桉可惜地望向穿在小玉身上的衣袍:早知道就不主动给了。
一整日没睡,大家的精神都有些疲惫,更何况小玉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苦难的历练,面色已经苍白,可她还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需要休息一下吗?”只有温青鹊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温青泷皱着眉,打量了一圈周围:“这里吗?有点危险。”
“我累了,更何况这里那里不危险。”
小玉看上去快撑不下去了,若是她不强硬一点的争取机会,小玉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说呢?
许蓝桉听到温青鹊累了,第一反应是打量周围合适的歇脚地。
“这里真的挺危险的,咱们还是再走一段路,到山脚下休息吧。”
这里的视线都被视线遮挡。
温青鹊听到这折中的方案,点了点头,毕竟刚才的杀身之祸不是开玩笑的。
她拍了拍小玉的肩膀:“上背,咱们飞着去。”
她的速度实在太慢,若是继续走路,到山脚下恐怕得需要半个时辰,倒不如他们用轻功,估摸着两刻钟就到了。
小玉见状那能答应,她的瞌睡虫一下就没了,退了一步,急忙摆摆手:“我没事的。”
“你眼皮都耷拉成这样了,可别在磨蹭了。”
温青鹊已经蹲下身子。
“你也一夜没睡了,只怕是轻功到哪儿都吃力,更遑论背着她了。”许蓝桉赶紧将温青鹊拉了起来。
她看着许蓝桉,让开了位置:“那你来?”
他后悔了,他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若是答应的话,他心里不舒服,若是不答应,温青鹊是不是会嫌弃他说风凉话,然后自己背她?那他在她面前的形象就荡然无存了......
“你可别为难许蓝桉了,人家手都受伤了。”
这句话,犹如守护神一般的拯救了他。
许蓝桉感激地望向说话的温青泷:大舅子!我再也不嘲笑你了!
温青鹊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您来?”
温青泷看到温青鹊的神情,又看到许蓝桉的神情,又看到小玉似乎被变相拒绝后有些失落的神情,无奈地撇了撇嘴。
“好吧......”
他走到小玉面前:“上去。”
小玉有些为难地望向温青鹊。
“别磨蹭了。”
温青泷催促道。
温青鹊直接将小玉抱上去。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嫂子说的!”温青鹊看着已经飞到树上的温青泷,大声喊道。
“闭嘴把你。”温青泷一边吐槽,一边加速。
温青鹊和许蓝桉也抓紧跟上。
“你哥有意中人了?”许蓝桉跟温青鹊并肩飞行,路上还聊着天。
“是啊,我二嫂都有孩子了。”
“那二嫂真不会介意?”
“她?比我还豪爽。”温青鹊笑着,许蓝桉看到温青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突然她的绷紧了脸:“所以,千万不要跟我二嫂说,若是她知道了,绝对会拿着她家祖传的大刀砍死我哥的。”
许蓝桉扯了扯嘴角:原来是这么个豪爽法。
心中有一丝丝莫名的恐惧。
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呢?假如你的夫君背着其他女孩,你会怎样?”
温青鹊低下头,想到了太子:“若是他喜欢,便纳入房,若是只是个意外,那就忘了吧。”
她能怎么办,那是太子殿下,经历上次的生日宴,她明白了她根本无法跟许景桐抗衡,从前他让着自己都是开玩笑,认真起来,他真的可以下旨杀了自己。
从前,她对于那道娃娃亲的圣旨感到庆幸,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是一种束缚。
似乎从那次生日宴过后,她再也不期盼嫁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