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谋士进了太平府,向太平王进献了连发弩,用于防范飞兽,太平王看过后,认同了东方的想法,并依照图纸进行打造。连发弩设计轻巧,可连发十箭,携带方便,不但可以用于城防,还可以装备侍卫队。
良计被用,东方便被留在了太平府,作为帐下谋士。太平王不让东方进谋士院,是因其性格怪异,持傲自居,恐与众谋士不想为谋,且发挥不了作用。留在太平府,可为造岛之事提供良策,直接在太平王的授命之下做事。
都城传遍了东方谋士闯太平府之事。
此事传到五爷的耳里,不由得大笑:“我就知道,此人不简单,看来,我这一斤酒和牛肉,交到一个好朋友。”
果然,第二日东方便到五爷的府上拜见,感谢酒馆赐酒之恩。
“第一眼见先生,便知是个奇才,果然,如今先生寄于太平府,将来定有作为。”
“在下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听五爷的赞赏,昨日赐酒之恩,足见五爷为人宽广,宅心仁厚,是当世之英雄豪杰,昨日向太平王进言被采用,得到赏赐,其中有一坛美酒,带来偿还五爷之情。”
“看来,你不喜欢欠人人情?”
“怎么,五爷不收?”
“岂敢不收,岂敢不收,太平王赐的酒,定是好酒,我当世代供奉。”
“啊——好酒理应品尝,为何当成观赏的器具一般供奉起来?”
“先生不知,太平王向来清贫,别提什么美酒了,想必这酒,是土国公主带来的,当下水国造岛,耗材费力,哪有什么美酒,这酒如此珍贵,岂能浪费。”
“酒已还五爷,全凭五爷处理。”
“先生进了太平府,想必也知晓了王爷的才略了。”
“不见得,他只是采纳了我的意见,还未见其雄韬伟略,观以时日再定论。”
“你啊,果然是个奇怪的人,世人皆说太平王好,在你眼里,却是个等待观察的才子,要是没有太平王,你那良策,恐怕也只是一张纸罢了,俗话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我想,太平王便是先生的伯乐了。”
“五爷也是在下的伯乐,来来来,快把府上的好酒拿来,你我痛饮几杯。”
“好,如此甚好。”
东方是个傲气之人,得五爷赐酒与推荐,这才找到了太平府,因而被赏识,但他是个明白事理之人,自知在都城中立足,除了有太平王支持,还得有名仕们的吹捧,五爷富可敌国,如与之交往,定能结交更多的商人,对以后的仕途大有帮助。
果然,第三日,五爷邀来诸多名仕与东方结识,作为太平王府上的谋士,自然是受到欢迎,东方稍弄些文墨,点评些时局,便赢得大家的赞赏。
没过几日,东方的连发弩便打造出来了,送到太平府。
太平王试了连发弩,认为太过轻巧,恐难射伤海兽,如能更改,加重弩身,制作能转动的把手,进而起到防空的作用。于是,太平王便叫来醒狮,讲了想法,让其重新打造。
东方听闻太平王并不重视连发弩,急忙求见。
“王爷,我这连发弩可有用?”
“当然有用,怎么,你对这弩没自信?”
“可在下怎么听闻王爷要重造?”
“连发弩固然是好,作为防卫利器,肯定是项伟大的发明,但对付海兽,恐怕不行,海兽肢体庞大,攻击力强,如有会飞的,定然也不小,这小小的弩箭,能奈它们如何,所以我让他们在这基础上改造,打造有固定底座的巨弩,可以连发,可以转动,或许有些作用。”
“那在下重新画图。”
“不用了,我已画了图纸给他们,待打造完毕后,先生再作修改如何?”
“遵命。”
东方嘴上答应,心里却极不舒服,太平王明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却又不相信连发弩的作用,还自己改进了弩,这分明是不信任自己,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这谋士长也不过如此,也是嫉妒贤才之流,仗着与冰王的关系,独揽大权,践踏才学之人。有了这样的想法,东方便无心做事,每日都与文人雅士们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这晚,东方饮酒归来,心中不快,便在院落中徘徊,思量何去何从。
姬也正因不被封妃之事而忧郁,到院中散步。
东方哪见过如此美伦之女,一时怔住了,喃喃的说:“真乃天人也!”
姬早听说太平府上来了个谋士,见面前之人有些轻狂,又有些英俊,想必就是那个谋士,便上前说:“先生好面生,难道是前几日来的谋士?”
东方行了礼,眼神盯着姬的脸,如赏花一般,说:“敢问小姐是哪国人?”
姬说:“小女是金国人,叫姬。”
东方心里一沉,还以为见到了土国的公主,没想到是金国的姬,他早知太平府上各国美人的长处,这姬虽说是有些才艺,却没有内涵,是个随婆逐流的女子。他心里这么想,也小瞧这个女子,便想要轻浮一番。
“小姐这么晚了不睡,难道太过寂寞,我可听说太平王不怎么到小姐的院落作客。”
“先生为何这样讲,你才来几日,哪知府中之事。”
“小生冒犯,请小姐恕罪,只是见小姐眼神中带着忧伤,故作主张。”
“先生没有错,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事,先生是谋士,聪明过人,还请先生给个方法,我要怎么在这深院中度过一生?”
“王宫深院,纵是百般得宠,也只是一时,要想一世,那就像痴人说梦,小姐若是想快乐一生,还虽另谋他路。”
“你是要让我离开太平府?”
“不是吗,小姐比那公主如何?”
“我怎能与之相比。”
“那小姐能与火国国丈之女相比吗?”
“自是不能比。”
“小姐既不能与土国火国比,与这水国相比又如何,我可听说,水官的女儿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
“自是不能比。”
“那小姐凭什么认为,一辈子都能得到太平王的宠爱?”
“先生说的是,只是,小女是国君赐于太平王的礼物,命运如此,又当如何?”
“水国当中,除罪恶之人可罚为奴,并没有奴隶一说,小姐甘愿作奴吗?”
“不作奴又能如何?”
“小姐面带福相,将来定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你想想,太平王因何为王,还不是为冰王做了些大事,他本就是个谋士,倘若我有这样的机会,也能封王封候。”
“先生胸有大志,小女佩服,还望指点迷津。”
“我的意思是,你跟我走,等我以后封了王,便封你为王妃。”
“啊——先生怎这般唐突,我乃是金国赐给太平王的礼物,倘若出走,那就是叛国,这叛国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就算是我跟了先生,你在水国当中,还能有出头之日,我看未必吧!”
“那咱们就逃到他国,眼下时局,木国与火国都缺乏人才,以我的才能,定能在两国谋一席之地,封王封候只需时日。”
“先生如此自信,为何还甘愿屈居太平府?”
“这不是生不逢时嘛。”
姬是何人,虽是个平民,却已陪伴君王左右,哪般富贵没见过,与东方只有一面之缘,本有些好感,也想借他的力量博得地位,未想此人轻浮过度,不但不感激太平王的提携,反而调戏太平王的女人,想必也是那种宵小之流。几句言语后,姬便告辞。
东方自以为说服了金国的美人,满心兴奋,回到屋中,让侍女拿来酒,大醉了一场。
姬回屋,心中有所疑虑,便找兰商量。
“那谋士所言有些道理,但他如此轻浮,没有感恩之心,不是那种可托付之人。”
“是啊,太平王也说过,到了水国住些日子,我便可以回家。”
“太平王自然说得过去,他也不会强人所难,你要回金国,他自然会放你回去,但回去后又如何,金国与水国的交情就此划下句号,你身上的重任却是前功尽弃,铁王难道还会喜欢你,哪一个王公贵族敢娶你,明则可以保身,如若铁王发怒,你这命也就没了,这金国是万万回不得。”
“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在这深院当中,我哪有出头之日。”
“你莫不是喜欢上了那谋士?”
“只是有些好感罢了。”
“此事万万不可,你是金国人,来到水国,虽太平王没有娶你为妻,但也有地位,若你如此轻浮,定然会遭万世骂名,也会辱没金国的名声,以后对那谋士,定要避而远之,不可再有非凡之心。”
“多谢妹妹提醒,要是你能一辈子呆在太平府,我也不会这么势单力薄,可是,你也要嫁人的,不可能随我一同终老,唉,这王府深院,我这一辈子,注定了要孤独,这几国当中,就数我最为孤独了,你看木国有三姐妹,火国的有这么多侍从,土国的更是得势,我连水国一个渔夫家的姑娘都不如,唉……”
“姐姐不必担心,如今水国国事繁忙,等王爷闲下来,便会来陪你。”
“但愿如此吧,对了,你可有什么心上人?”
“我只喜欢花,哪有什么心上人。”
“骗我,你不会也喜欢太平王吧?”
“哪有,他那么多女人,再说了,我怎么能和姐姐抢男人。”
“我倒是希望你喜欢他,这样咱们在这后院当中,便能不受别人欺负了。”
“姐姐不必多想,水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的。”
“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