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
沈沁心里对言霄这句话有些不满,可是,身为一个下属,她还是不敢对自己的主子明显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阁主您都而立之年了,不还是没娶亲么?要换成成亲早的男人,孩子都要开始说亲了。”
言霄嘴角的肌肉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这丫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知道用他的话来堵他了?
而他作为一个三十高龄还没有娶妻的男人,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沈沁见言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心里有些发虚,便在他开口之前,猛地在他面前站了起来,“属下先去休息了,夜里凉,阁主您保重。”
说完,快步从亭子里走了出来,因为紧张,脚底猛地一打滑,差点就摔倒了。
她急急忙忙地站稳,也不敢有片刻停顿,甚至加快了步伐,跑远了。
言霄坐在亭子里,看着沈沁逃跑的背影,忽地莫名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敛去了笑容,缓缓收回了目光。
另一边,言渊陪着柳若晴回到房间之后,小世子依然睡得香,可柳若晴却因为今晚的发现,没有了半点睡意。
满脑子都是柳千寻,墨榕天,还是神机堂这三者的关系,一旦将这一切往深入去想,她整个人都害怕得心惊肉跳。
言渊见她脸色很不对劲,心中一紧,在她身边坐下,长臂将她肩膀揽过,柔声问道:“被今晚这场面吓到了?”
言渊的声音,让柳若晴陡然回过神来,对上言渊这双深沉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担忧,她的心里,猛然一阵刺痛。
眼眶隐隐地开始发热,她的鼻尖一酸,一言不发地伸手抱住言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言渊被她这副样子,惹得越发不安了起来。
伸手抱着她的身子,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没事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今晚的事情,别怕,乖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柳若晴在他怀里没吭声,只是抱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紧得让言渊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滴温热的液体缓缓落下,他心里一揪,赶忙推开了柳若晴,见她满脸泪水地看着他,心里更加慌了。
“怎么了,晴儿,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边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紧张地盯着她。
“言渊……”
她声音哽咽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歉意。
如果皇帝真的挺不过来的话,她以后怎么面对言渊。
她视如父母的师父,她那般敬重的长辈,是刺杀他亲侄子的刺客,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如果告诉言渊,她就把师父给卖了。
师父把她养大,教她做人,教了她这么多安身立命的本事,她怎么忍心出卖他。
可是她要是不说,万一以后师父再对言渊出手,怎么办?
还有皇上……
他虽然不是她亲侄子,却在她犯了欺君之罪时,不顾群臣反对,竭力保她,他现在生死未卜,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晴儿,你告诉我啊?”
她越是不说话,言渊的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
半晌,她才在他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在担心皇上,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真是因为这个?”
言渊的心里还是不放心,她总觉得刺客行刺皇帝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奇怪。
“嗯。”
柳若晴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伸手将眼泪擦去,道:“我没事,有点被今晚的场面吓到了,还有就是担心皇上他……”
言渊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似乎想从柳若晴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可这会儿,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放心吧,阿朔是天子,天子怎么会这么轻易有事,你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
柳若晴听话地点点头,言渊蹲下身,帮她把鞋子脱了,又帮她将褪下的外衣放好,跟着自己也脱了鞋,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柳若晴挨着言渊躺着,言渊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蹙着眉头,想着刚才她古怪的反应,柳若晴在他怀中躺了一会儿便睡着了,言渊侧过头来看向她的睡颜,她的脸色依然惨白着,眉头深锁,像是被什么事所困扰着,很不开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言渊看着柳若晴难过的睡颜,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比今晚这样的场面更惊险的,她都遇到过,他也从未见过她被吓成这样失魂落魄,甚至,他还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矛盾和挣扎。
她在矛盾什么?
言渊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却怎么都没有将今晚的刺客跟柳千寻扯上关系。
第二天天一亮,皇帝还没有脱离危险,整个行宫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皇帝的生死,牵扯着这里的每一个人。<igsrc=&039;/iage/7358/5453343webp&039;width=&039;900&039;><>